“只是时运不济,没有什么原因。”
胡光明自己给我解释了一句。
我一直盯着胡光明的眼睛,他肯定撒谎了。
但是我不在意,原本我也没想从他身上得到答案。
我就这样静静地盯着胡光明,心中思绪万千。
此人天庭饱满,屡泛白光,虽然一闪即逝,但我可以确定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那为什么胡大元要如此安排他呢?
看不上?
不可能啊,今天的宴请,胡耀祖都出场了,愣是没看到胡大元其他的两个儿子。
这就说明,胡大元看重胡光明这个人。
如果是这样,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胡大元故意雪藏胡光明,防止他被针对。
这个理由一出,好多事情我都想得通了。
如今胡大元在谋划国运,确切的说是给胡光明谋划国运。
阻力不在胡光明的两个弟弟,而是在于胡家的另外三支。
“不露圭角,择时而发!”
良久,我发出了如此感慨。
胡大元笑着点了点头,显然对我很满意。
“需要我做什么?”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他既然找我,肯定是看重了我的一些东西,说他没有计划,我是不会相信的。
“需要你帮忙!”
齐铁嘴开了口。
“帮什么忙?”
“杀一个!”
齐铁嘴原本斯文,但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有些狰狞。
“你做不到?”
一个九级地理师做不到这一切?
这是我绝对不相信的。
“你可知道,你师父如此猖狂,却为何少有人对他出手?”
“因为他发誓不勘国运,且从来不伤无辜之人。”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你说的不全对!”
齐铁嘴否定了我。
“因为他厉害!”
胖子也猜了一个答案。
这答案听起来很荒谬,但齐铁嘴竟然竖起了大拇指。
“铁口神断也不如你。”
齐铁嘴的夸赞让胖子抬起了头,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和肘子对战。
我疑惑的看向了齐铁嘴,想要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地理师的传承都是残缺的,唯独你师父的传承是全部。”
这个结果是我没想到的。
地理师的传承竟然是残缺的,这怎么可能?
“古时山川河流大势未定,地理师可借助山川河流为所欲为,堪称那个时代的绝顶高手。”
“后沧海桑田,山川河流皆以定式,虽有细小变动,但少有影响大局之处。”
“地理师也就是在那时候开始转变成了风水师,因此有传承的家族传下来的,多半都是以勘定风水为主,缺少的就是攻击手段。”
“前辈大德,虽不断推演,但攻伐之术依旧是寥寥无几。”
“十八年前,最后一条飞龙脉定给了钱家,没想到竟然残缺不全,龙气纷飞,龙脉解体。”
“地理师才被重新提了起来,十八年看似时间挺长,但传承没有补全。”
齐铁嘴说这些的时候,神色暗淡,显然这件事也成为了他的心病。
“世上再无飞龙脉,国运只看地理师!”
我念叨了一句,狗儿叔时长给我念叨的话。
“你怎么会知道这句话?”
齐铁嘴彻底愣住了。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我好奇的看着齐铁嘴问道。
“也对,你师父就是九级地理师。”
齐铁嘴似乎想明白了这件事。
“这句话,只有晋级九级地理师之后,才会听得到。”
我虽然没有问,但齐铁嘴还是给我解释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
“所以,胡家你帮不帮?”
齐铁嘴讲述完了之后,整个人也变得有些伤感了。
“老齐虽晋级九级地理师,但他所擅长的多是风水和占卜,攻伐之术他是有欠缺的。”
胡大元似乎是为了表明我的作用,专门提了一下齐铁嘴说擅长的东西。
说白了就是告诉我,如果我答应了,需要帮胡家在哪些方面出力。
“哪里是有欠缺,我是一点儿不会。”
齐铁嘴苦笑了一声说道。
“我是给你留着面子呢!”
胡大元看自己的话被拆穿,表现出来有些生气。
但我能看出来,这还装的,两个人的感情还不错。
“我考虑考虑吧。”
我没有着急答应他们,因为这个传承残缺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我之前一直以为,地理师的传承只有门派区别,但现在看来不是这么简单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功法残缺的事情。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我就很危险了。
所有人都知道我师父的传承是完整的,那我肯定是他们进攻的目标。
毕竟,我如今说破了天也就是个七级地理师,袭击我获得传承更容易些。
或者,接近我,取得我的信任。
这不得不让我怀疑我身边的所有人。
“也好,这不是小事情。”
胡大元虽然语气平静,但还是能感觉到他有些失望。
或许他把我想的太单纯了。
这顿饭吃的还可以,最起码至始至终,胡耀祖都没有开口劝我一句。
这说明什么?
说明,胡耀祖和陈晨确实不错,没有想过用道德绑架来逼我就范。
酒足饭饱,我们离开了这个四合院。
“小先生,这件事一定要从长计议。”
胡太平怕我意气用事,不断地提醒我。
“我明白,看来咱周围的安保也要升级了。”
我路上不说话,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我来京城这么久了,他们为什么没对我动手。
看不上我的传承?
这个理由显然不成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现在能解释通的唯一理由就是,已经有人光顾我家了。
只不过我不知道。
想到这里,我催促着胡太平快点儿开车。
胡太平虽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还是踩下了油门。
很快,我们回到了乾坤居。
我没有慌张,首先观察起了那高高的柜台。
我寻摸了一圈,未曾发现任何痕迹。
紧接着我又上楼,在四零四转悠了半天,最后发现窗户又被撬开的痕迹。
如此看来,他们不是没有行动,而是行动了,没有所获。
“十一,家里进贼了?”
肖兰兰看我观察窗户那个位置有异常,也猜到了。
“嗯,看来后面也得安装摄像头了。”
我点了点头,决定来个将计就计。
我将家里收拾了一番,然后给肖军打了个电话。
“四叔,小刚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