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宝微微一笑“秦姑娘,你好好休息,等事情解决了,你就要好好生活,重新开始。”
秦紫萍对着她们鞠了一躬“谢谢你们…”
到了晚上,月欣和苏缭云两人回来了,甜宝他们到了厅堂。
李书白和李金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他们还是刚刚知道消息。
“小姐,秦姑娘的大哥是名秀才,吃喝玩乐样样俱全,他的先生是学堂的一个老师,姓陈,还是当地很受敬重的先生。
他的几个学生有几个身份不一般,其中就有知府家的公子,他帮那个陈先生最多,陈先生的学识还是有的。
陈先生在外的名声很好,早年丧妻,独自扶养两个儿子,如今儿子也大了,很多人给他说媒。
对外别人都说他情深似海,对亡妻和其家人很照顾。”
月欣说完苏缭云补充道“他很会经营自己的名声,周围的邻居和学生还有学堂的先生对他的评价都很好。
我们暗暗查探才发现,他私底下和明面上的反差很大。
他骨子里就冷情自私,妻子也是他给气死的,宠妾灭妻,把发妻给活活气死了,两个儿子过得也不好。
还不如庶子,天天被那个陈先生辱骂,他们两个都要抑郁了。
前几天还发生一件事,陈先生的大儿子差点拿刀砍了他,被他以大儿子赌博成性,寻他要钱没给,就拿刀要杀他为由,把人给关到牢房去了。”
李小宁呵呵冷笑“他还要吹嘘爱妻爱子,可他做的每件事都和这个不搭边,也不知道外人怎么会信的。”
“有的人很会伪装,除非是枕边人,不然…别人发现不了的。”李书白接道。
甜宝问“有没有查到陈家大郎为何要杀他?”
苏缭云点点头“是因为那个陈先生喝了酒,调戏陈大郎的妻子,陈大郎的妻子不堪受辱,撞墙自尽。
陈大郎知道后,恼羞不已,拿着刀就要杀了他。”
“呸!人渣。”李小宁很想恶心。
钱小小赶紧问“陈大郎的妻子没事吧?”
“人没事,救回来了,让陈先生代替儿子给休弃了,说她偷人,陈家家族的人要把她浸猪笼,被陈二郎给拦住。
大家就说陈大郎的妻子偷的是陈家二郎,外面的流言蜚语很多,最后陈二郎带着陈大郎妻子娘家那边的族亲把人给抢回去了。
现在两边还在拉扯,我是没见过这样的人,对自己的儿子都如此狠心。”月欣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这种人。
“太过分了,真不堪为人,对妻子对儿子这般冷情,真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觉得他痴情是个大好人。”李金呵呵几声。
甜宝想了想“也许大家根本不是信他,而是必须得信他,他的身份和地位也不得不让人信服。
他们家里的孩子都在他手底下学习,那…这个陈先生就必须有好的名声,不能有瑕疵。”
李书白赞同点点头“小姑说道没错,大家也不是真的觉得他无辜,而是他不能不无辜。”
“那就是自欺欺人。”李小宁接道。
梅婧媗听了半天,也被气的不行,这个姓陈的可真是恶心啊。
“那后面怎么办?那个陈先生还真不好对付,他身后站了太多人。”
李书白笑了笑“对咱们这不就是很好简单吗?陈先生属于我们县城,他犯法必须要逮捕。”
“以什么罪?”李小宁问。
李书白缓缓开口“杀妻,玷污良家女子,诬陷他人,这些罪证不管是哪一个地方够他把牢底坐穿。”
“可…我们有证据吗?”钱小小问。
甜宝笑着点头“能让他承认的,他的儿子就是证人,证据就是他自己。”
李小宁疑惑了“他会自己承认?不能吧?”
“必须让他自己承认,而且是当着大家的面承认。”甜宝继续。
李书白轻轻一笑看向甜宝“小姑,你有那种药是不是?”
甜宝点头“有。”
李小宁他们一头雾水。
“大哥,小姑,你们在打什么哑迷啊?”李小宁问。
“就是一种可以让人说真话的药,我研制出来的,无色无味的药丸,入水即化。”甜宝说完拿出一颗药丸给月欣。
“你想办法让他吃下,这颗药丸一个时辰后才见效,等快见效的时候我们就去抓人。
药效时长是三天,抓了人后,三天内要赶紧审讯定罪。”
月欣接过药丸,李书白点头同意。
李小宁抱着甜宝的手臂“小姑,你太厉害了,没有你可怎么办啊。”
**
陈先生刚刚从外面回来,正往家里走,路过的行人都纷纷给他打招呼。
陈先生就享受这些,所以他不坐马车,就慢慢的从学堂走回家,他喜欢看别人向他恭恭敬敬的问好。
“爹。”陈二郎从拐角出现。
陈先生冷哼一声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爹…”陈二郎哀求的走到面前,然后重重的跪下“爹…大哥他…你能不能放过大哥,他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我们都不会了,只要你放过大哥…我们走的远远的,娘的嫁妆和那些房产我们都不要了。”
陈先生呵呵笑了起来“二郎啊…你知道什么叫贪心吗?说得就是你们这种。
我把你们养大成人,还给你哥成家,你们受外人挑拨就找我要你娘的嫁妆钱财…
爹很心寒,也很难过,我养大你们不用钱吗?家里的开销什么的都是钱…
可你们却信他们的,觉得这些都被我贪了,你大哥为什么变成这样,都是听信了你舅舅的话,你舅舅就是不想我们过得好,爹很伤心你们竟然都信了。”
陈二郎看了看周围的邻居,知道他爹是什么意思,他就是逼迫自己承认这些事情是他们的错,是舅舅他们的错。
陈二郎沉默半晌“爹…不关舅舅他们的事,也和大哥没关系,是我…其实是我…我想要娘的嫁妆,是我没心没肺。
爹…一切都是我的错,我…”陈二郎话还没说完,陈先生失望的叹息一声绕过他走了。
陈二郎紧紧的捏住双拳,想起来的时候舅舅说了,如果他非要把这污水往他头上泼才能放过大郎,那就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