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川页不是不想睡,而是精力好到爆炸,只想找事做。
没办法,只好再努力回想那场天赐的造化,希望能够再有一点收获。
川页绞尽脑汁,一个小时后放弃这个计划,没有任何收获,让他有些小小的失望。
突然记得几天前和夜镜一起时有过一些奇怪的想法,或许这个方向可以一试。
想到就要去做,年轻人就是干劲十足。
川页起床开门,悄悄走出宿舍。
外面的世界因为有月亮,所以不算太黑。
不过这对于川页来说和白天没啥两样。
离村委有点距离后,川页敞开脚力朝着某处山飞奔而去。
轻盈!整个身体轻如飞鸟,脚踏树枝上都能荡起秋千。
兴奋!整个人瞬间放开,在山峰村委两地间来回狂奔,不为别的,就是使不完的劲。
“看来我是要起飞的节奏了,以后的日子该风风光光的咯。”心底升起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希望。
……
深夜,一辆黑色豪华商务车驶进沙马镇。
镇政府前,一身黑色紧身吊带的夜镜上了黑色豪华商务车,随即车子启动离开。
601国道上,飞驰的黑色豪华商务车突然急刹车,前面一棵大树横在路上。
“到了?”
夜镜一上车就开始打盹,车子突然停下来,被吵醒的她以为到目的地了呢,轻轻问道。
“小姐,前面路被什么东西拦住,我们还在沙马镇境内。”车中间的贴身女保镖戒备着说道。
“马兰、马青你们下车警卫,童宽你到前面看下发生什么情况。”
夜镜从小就和她姑姑杨鼎璇一起生活在流马县。杨鼎璇为了自己支脉的掌上明珠,可是把自己得力干将何淑淼都安排出来,此时围着她转,生怕出什么差池。
后来夜镜跑来沙马镇,起初杨鼎璇死活是不答应的,不知道为何最后连何淑淼都撤了,让她孤身一人到处跑。
结果呢,就出了个大岔子。就为这事杨鼎璇把她大哥、二哥骂个狗血喷头,若不是家族老人出来劝阻还不知道要闹成哪样。
就在得知消息后,杨鼎璇立马派何淑淼带人来接夜镜,尽快把人带回身边。
童宽很快跑了回来急忙汇报情况,“淼头,是棵大树拦住去路,看样子有人故意为之。”
童宽刻意加重“故意”两字,意思很明确了,就是有人在搞事。
“小姐你待车上就好,我下去处理下。”何淑淼淡淡说道,随后关好车门。
商务车子隔音效果极好,一般外面的声音是听不到的。
“哪路朋友,出来吧!”何淑淼提高嗓音。
马兰马青两姊妹分别守在车子两边,童宽和司机张铭在前后。
一时间气氛很紧张!
“好好好,连何大女侠都出马了,看来我们这趟不虚此行啊!”
路两边冒出十来个黑衣人,都戴着口罩,显然不想让人看清面貌,说话的正是瀚海金。
“是你,你们陆家这是要宣战吗?”
何淑淼在说话前发一条信息给杨鼎璇,一边拖住场面。
“不敢不敢,我们只是想请你家小公主到我们那里做客而已。”
瀚海金早知道何淑淼计划,打了个手势,一群人冲了上去。
双方混战开始!
瀚海金直奔车上夜镜,但被何淑淼拦住。
两人对战十数回合,瀚海金节节退后。
就在瀚海金退了十米左右,瀚海银突然从后面冒出,想给何淑淼这个措手不及。
可惜他们的阴谋败露,何淑淼早知道这两兄弟阴险狡诈,留了一手。
“卑鄙小人,休要猖狂!”只见何淑淼手中飞出一柄袖剑,旋挥斩出两道剑芒。
“啊!”
瀚海银那双枯骨般的手被劈开一个大口子,鲜血溅洒,直接战力大减。
“瀚海老瞎狗,这剑是替小姐还给你的!”何淑淼早憋了这一剑就为此时。
原来听到夜镜被瀚海银偷袭重伤还差点送命,今日还敢半路劫杀,何淑淼气不打一出来,如今有了机会自然要出这口恶气。
“二弟!”
瀚海金心急自己弟兄安危,使出全力抵挡何淑淼的攻势,身上也陆续挂了不少彩。
何淑淼见两人颓势,本想继续攻击,却见到马兰马青几个被围攻得很狼狈,尤其是马青腰间中了一刀,血染衣袍。
车上的夜镜仍有困意,以为何淑淼下车事情很快就能搞定,哪里知道出大事了。
看见马兰马青几人狼狈模样,立马要下车。
就在夜镜开了车门要出来时,天上飘落点点白花,一身白裙中年妇女踏空而来,速度极快,“咻”的一下到了商务车前,眼看就一朵梅花就要点对夜镜。
“四梅,许久不见,别来无恙!”一身黑衣妇女挡住白裙妇女的攻击,护在夜镜身前。
“姑姑,你怎么来啦?”夜镜看到自己身前的人竟是杨鼎璇有些错愕,随后高兴叫道。
“傻丫头,再不来你就被抓走咯。”
“四梅,你这是什么意思?”杨鼎璇可是没想到陆家会此时做出这种事,但眼见为实,只能质问道。
“别叫这名字!我陆玉梅想做什么需要你杨鼎璇准许吗?哼,既然你都来了,我也没话说,走!”这陆玉梅也是奇怪,计划了这么个大阵仗,最后居然草草了事,不知道她在顾虑什么。
瀚海金和瀚海银疑惑不解,但大佬都发话了还敢不听吗?赶紧招呼手下撤退。
何淑淼见状还想追击,被杨鼎璇叫住。
“璇总,您怎么亲自来了。”
杨鼎璇知道自己的手下会这么说,只好解释道,“收到消息,陆家最近和许家走得很近,我想夜镜这丫头在这边也不放心就跟着来了,幸好赶到及时,要不然你们就不好说了。”
表情有些凝重,因为最近这望海市发生“大地震”,很多家族都被“洗牌”了。
“走吧,丫头,到姑姑那里,车子就在前边。”杨鼎璇拉着自己侄女就”“噔噔噔”往自己座驾走去。
“小何,处理下这里,之后到我那里一会,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是,璇总。”
五更鸡鸣,东边有些微亮。
川页“跑步”回来后,一身轻松,汗也没出一丁点,左右看着自己像个怪物一样,然后就仰坐在床上,一丝倦意也没有,人还沉浸在亢奋之中。
六点半的闹钟准时到来,隔壁的李明朗也是这时候起床。
“小川,你醒了没,我这里有一套新的牙刷和毛巾,这就拿给你,赶紧洗漱下,待会送你回去。”
李明朗在自己屋里喊道。
“诶,好的,朗哥我自己去你那拿就行。”川页跳下床,开门出屋,拿了牙刷和毛巾到村委楼下卫生间洗漱。
一会儿功夫,一辆摩托车启动好开到村委大门。
川页早准备好,跳上摩托车,接过头盔戴上。摩托“嘟嘟”地出发,一路上还碰上几个老乡,都热情的和他们打了招呼。
二人很快就回到镇上,川页想着还会再见到夜镜吧,毕竟自己都活得好好的,希望一切正常,很奇怪的感觉,自己居然会担心一个相处不到一天的人。
十分钟不到的路程,坐车子确实比用脚走路省力多了,川页脱下安全帽还给李明朗,又寒暄了两句,然后走进政府大楼。
“小页子,你这两天跑哪了,马主任到我那问了你三次了,真是急死人啊,你不会打个电话吗?”说话的门卫大叔,见到川页回来急忙招呼道。
“不好意思啦,我手机掉水里了,呵呵。”川页急忙解释下,然后不等门卫大叔再讲什么就往自己宿舍赶去。
自己这身衣服都穿了好几天,虽然看起来没那么脏,但心理作用还是要马上换了。在路上还碰到其他人,都说着差不多的话,他知道解释不了那么多急忙往宿舍赶去。
川页也很矛盾,这要怎么和“同事”们说呢,自己总不能说是去探险吧,还好昨天在碗水村说的那些故事,现在想来应该可以应对得了。
换衣服的时候,宿舍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戴眼镜的高瘦大叔,见到川页完好地在自己面前连说几声“回来就好”的话,然后又走了出去。
川页见到高瘦大叔还想说点话,刚要说出嘴,大叔就走了,只能摇头。
一切都处理好后,川页慢慢下楼去,路过三楼时还往女职工宿舍瞄了眼。
“马主任早。”川页笑嘻嘻的说道。
“小川啊,你出外面去要小心些,最好事先和我打声招呼嘛。给你打电话又关机,真是急人啊。”
“对不起,马主任,我错了,是我一时贪玩。”
本想说手机掉水里了什么的,但一想马主任对自己那么好,好像也没要追问自己去哪就没继续说下去。
倒是马主任对面坐的胖女人,看样子就二十三四岁,弄个爆炸头,扎上一朵红花,嘴里阴阳怪气的说道,“就知道给我们添乱,唉,不知道的还以为去哪鬼混了呢,哼!”
这女人对谁都是一副老娘样,平时都是坐在办公室上网逛淘宝的,工作上的事基本都扔给马主任。也不知道是马主任太好说话,还是其他原因,这家伙却混得风生水起,这两年年底评优都榜上有名。
川页一听这话很不高兴了,但要开骂好像不太适合,反正自己也没和她有啥交集,索性忽略掉,直接坐到马主任边上,打开电脑。
派出所办公室的工作枯燥无味,川页来的这十几天,基本都是跑腿的多,要么送文件要么跟着赵普敏几个进村入户排查险情什么,写材料的事都落在马主任这里,毕竟他年纪大了,出门办事就不太方便了。
马主任在沙马镇政府工作有三十二年了,年轻时出去执行任务受了伤,之后胜任不了外边的工作换岗到办公室做些文秘的事,再过两年也要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