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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这才发现,世子爷的腿上有伤口,血还在流,墨云策没有知觉,应该是刚才打斗中被伤到了。

元聪要去压伤口,被墨云策及时阻止,“不能碰。”

想起那只被毒死的鸡,元聪急了,“那怎么办?”

墨云策想:要是芮锦希在,就好了。

“让我来,我不怕。先包扎上,再去医馆医治。”

胡月走过来,掏出帕子就要裹伤口。

墨云策厉喝:“滚开!”

她可是芮锦希的仇敌,让她靠近,那丫头恐怕真能废了自己,或是解除协议。

墨云策突然发现,他不想解除协议。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就被眼前女人的无耻震惊。

胡月仿佛没听到,不管不顾的将帕子往伤口处按。

“靠!你的手也残了吗?当初怎么打……”

芮锦希的话音未落,胡月就呈抛物线式的向后倒飞出去。

“快拉住她!”

在芮锦希的惊呼下,元容甩出鞭子卷住了胡月,避免她摔伤。

芮锦希从另一头走过,点了点墨云策的头,“这是干嘛用的,这种女人也敢招惹,你伤了她,她还不得讹上你。”

墨云策眼睛亮了亮,正想着她呢。

芮锦希对元容夸道:“反应够快。”

?!被夸了!元容心里偷乐,之前的事,是不是能一笔勾销?

芮锦希没再看他而是看着元聪道:“受伤了?”

“世子妃!世子伤了腿,还在流血。”

芮锦希这才看向墨云策的腿,伤在小腿上端。

天冷,穿的厚,藏青色裤腿都被黑血浸透,短靴上都是湿的。

“流这么多血,你不头晕吗?”

芮锦希不说,墨云策还不觉得,她这一说,墨云策只觉眼前发黑。

芮锦希用元聪的匕首割下墨云策的衣袍,卷成长条,小心的避开他的血,在伤口处紧紧的打了个结。

“赶紧回府!”

她指住元容,低声道:“把地上的血,妥善处理。”

“是!”

胡月从惊恐中醒神,听她说要回府,急急吼道:“你没看到世子中毒了?要去医馆的,你个白痴,你要害死世子了。”

芮锦希顾不上搭理她,让元聪推着轮椅赶紧上马车。

一进马车,芮锦希就像变戏法似的拿出所需用具。

墨云策静静的看她防护好自己,看来奇妙的不是药箱,只她本身。

芮锦希用剪子剪开裤腿。墨云策无比庆幸自己伤的是小腿。

“这刀口,与武勇毅的一样,你撞上凶手?。”

“嗯!”

“腿不利索,就别逞能。”

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训斥。

芮锦希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话可能会伤到墨云策。

“我是就事论事,有些事急不来的。”

“知道!”

墨云策的声音中,有压抑,有无奈,有不甘。

马车回到青松院,为了避免其他人间接中毒。墨云策自己运动飞出车厢。

元聪狐疑的看着他的腿,车厢里有纱布吗?那干嘛毁了袍子?

没人向他解释,芮锦希推着墨云策回了正房。

“元聪,你有伤口,让别人去处理车上的血迹,有毒,要多加小心。”

“是!谢世子妃提醒!”

芮锦希递给他一个小瓶,“抹伤口的。”

元聪再次道谢。

墨云策脱掉外袍,直接躺到软榻上。

芮锦希关好房门,重新穿戴好防护服,拆开染红的纱布。

“你这毒血可真多,不能浪费。”

拿出几个检验瓶,手一挤,一汩血流出,满意的将血样放回空间,这才给墨云策缝合。

全部处理完,芮锦希搬了凳子坐到榻前。

“我说,悬镜司真的很逊哎,正副两个大人物都受了伤。”

墨云策不吭声,他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我的毒,还验查不出来吗?”

“已经有了一些眉目,我找师父研究一下,这两天配些药试试。”

“嗯!你出门要多带些人,我感觉这京城要有事发生。”

“安啦!我有父王给的四卫。”她还偷偷制了些毒,不会有事的。

墨云策盯着她想了又想,还是开口请求道:“能帮我问一下芮相,二十二年前,宫里或是京城有什么大事吗?”

芮锦希戏谑的看他:“你皇伯还是没告诉你?”

“嗯!还禁了父王的口。”

“哈!看来,当年的事不简单啊!”

芮锦希脑补了很多宫斗大戏,有些小兴奋,前世她最不爱看宫斗戏,太累。

如今,能看现场版,有些期待。

墨云策不解她的表情变换,只觉她的眼神有些诡异。

按耐不住好奇,芮锦希下午就带着香草回了相府。

“锦儿,这涮锅果然好吃,怪不得皇上一直念叨,还有那个寿包。”

“爹也喜欢吃寿包?让香草教给厨房,您随时能吃。”

“好,好!”

“姐姐,你一回来就有新好吃的,你能天天回来吗?”

“锦祥,原来你不是想姐姐,是想好吃的。”

小锦祥羞红了脸,努力辩解:“我更想姐姐。”

“呵呵!锦祥说真的,三哥可以做证。妹妹,这辣锅真香!你有想过开个涮锅铺子吗?”

芮锦博一听老三的话,狠狠拍了下他的肩膀,“行啊!老三,越来越有生意头脑了。”

芮锦希笑道:“你和王妃想一块儿了,你俩商量一下,京城这么大,开两家涮锅铺子,不会互相影响。”

芮锦淳喝口鲜汤,“王妃怎么又想到开铺子了?不是刚开了什么护肤的铺子。”

“闲得!”芮锦希回答的简单明了。

芮相点头,“宣王后院简单,那个齐侧妃是个意外,翻不浪花。宣王妃的确无聊的很。”

芮锦希殷情的给老爹倒满酒,“爹!讲讲当年的事呗!”

喝得微醺的相爷,话多了起来,“这事儿啊,宣王当它是一生的污点,被个女人占去了便宜。”

芮锦希紧跟着问:“宣王怎么会被占了便宜?”

“他被人下药了。”

“是齐氏吗?”

“不是,齐氏是捡了便宜。”

“那是谁下的药?”

芮相突然转了话题,“羊肉没了,再来两盘。”

芮锦希连忙给香草使眼色,“爹,一会儿就端上来了,你快讲。”

“哦,豆腐也没了。”

柳氏亲自去了厨房,还把没吃好的锦祥也带走了。

房里就剩父子女五人,芮相放下酒盅,“闺女,是你自己好奇,还是世子让你问的?”

便宜老爹好敏锐,芮锦希实话实说,“都有。”

“宝贝闺女,爹只想你无忧无虑,别掺和皇家的事。”

“那我现在就回去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