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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重新回到尸身旁,一起检查记录。芮锦希让沈南先把手指头取出。

林润泽想要阻止芮锦希,卢泰宁说道:“你最好闭嘴,看着就好。”

“泰宁,世子妃是女的,男女授受不亲,尽管那是个死尸,也要避嫌的。”

卢泰宁身后的两人一顿猛咳,引起所有人注意。

芮锦希抬头望过来,看清卢泰宁后面的人,热情的打招呼,“邓头,你好利索了?”

邓旭身子先是一僵,继而低下头转身就跑,他还做不到,直接面对芮锦希。

“唉!别跑啊,你还不能做剧烈运动。”

芮锦希好心的提醒他,却让邓头跑的更快。

叶晚晴哈哈大笑,一直隐藏自己的小武,立刻毛骨悚然,也转身跑掉了。

莫名其妙的林润泽问道:“怎么回事?他们跑什么?”

卢泰宁捂住嘴,干咳一下,“没什么,大概想起有事没办。”

林润泽没有追问,转头看向芮锦希三人。

不再被干扰,沈南和芮锦希很快做完初步检查。

沈南对林润泽道:“林大人,此人的确死于他杀,让人将这里围起来,好好查找一下,排除是不是凶杀现场。”

林润泽听到这儿,对芮锦希升起敬意,但他仍然强调道:“世子妃,你还是避嫌吧。”

“我不!一个死人,有什么可避的。”

“话不能这样说,你得为自己和策世子名声着想。”

“切!我俩还有名声吗?”

芮锦希不屑,觉得林润泽太不上道了。

她走到卢泰宁跟前,笑眯眯的说道:“卢大人,我要避嫌吗?”

卢泰宁看她娇俏的笑容,带着几分威胁,仿佛在说:好好说话,不然有你好看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卢泰宁对林润泽道:“世子妃是善元堂的大夫,大夫眼中不分男女。”

芮锦希笑得更灿烂了,一拍卢泰宁的肩膀,“说的对!有奖!以后去善元堂,给你优先权。”

卢泰宁呐呐道:“那地方,还是少去的好。”

“那是!你要多保重!”

卢泰宁不知该怎么接她的话,林润泽看不去了。

“世子妃!你要注意形象。”

“去去去!看不惯,一边待着去,别在我跟前烦人。”

芮锦希最讨厌这种酸腐的人,之前没看出来,她还差点告诉她晚晴的身份。

“你调戏良家妇女时,怎么没有讲究形象?”

“我,我那是情难自禁。”

叶晚晴冲过来,“我看你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那种人。”

“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来。

所有人都不理他,去帮忙找证据了。

林润泽沮丧的跺跺脚,云策怎么找了这样一个女人?

芮锦博边找证据,边盯着妹妹,见林润泽被妹妹气到,很无良咧嘴笑,察觉林润泽看向这边,立刻低下了头。

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再闪,他伸手就要去拿。

“二哥,等等!”

芮锦希快速跑过来,她是无意间看到芮锦博面色有异,想到他可能发视了什么。

在芮锦博的脚前,躺着一块带血的石头。

芮锦希跟沈南要来一张宣纸,小心的拿起来包住石头。

“这上面可能会有凶手的指印。你空手去拿,很可能会破坏掉。”

“哦!”芮锦博发现,妹妹真的是越聪明了。

爹说的对,要听妹妹的。

卢泰宁听到这一说,也觉得非常有理,不由得和芮锦希讨论起来。

“那个手指头,你能判断出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吗?”

“是女人的。不论是大小长短,还有皮肤的颜色和细腻程度,都能推断出,是个女人的。”

“那就是说,这女人会找医馆去治伤的。”

“不一定哦,断指一般不会死人的,上点金疮药止了血就没事了。除非是有炎症化脓,危及生命,否则,这个人应该不会出现在各个医馆。”

林润泽在旁边竖起耳朵听着,此时插嘴道:“这样说来,凶手是女人喽?”

芮锦希白他一样,“你怎么混进行刑部的,这都想不到吗?以目前的证据,根本无法判断凶手是男是女,只能肯定有女人受伤了。”

林润泽被芮锦希嫌弃的彻底,绝不能让晚晴嫁这样的人。

林润泽也觉得自己今天的智商不够,他把这归结为,是叶晚晴让她分心造成的。

除了带血的石块,捕块们还在百米外的河堤旁,发现了凌乱的脚印。

经过比对后,可以证实当时还有第三人在场。

这样,凶手的性别也就更加扑朔离迷。

“先搞清楚死者是谁吧。”

卢泰宁提醒林润泽,找画师画出死者面相,贴出去让城中百姓辨认。

林润泽恍然,等不及回衙门了,直接跑到了附近铺子里。

芮锦希皱眉问卢泰宁,“你们很熟吗?”

“他爹是翰林院大学士,我们两家住隔壁。”

“哦!那你离他远点,那人看上去有些傻,一定是靠关系进的刑部。”

卢泰宁失笑,“他其实很聪明的,只是今天不知为何有点笨?”

“我看他呀,书读的太多了,读傻了,像个老头子似的,迂腐。”

卢泰宁很想说:林润泽是对的,你应该避嫌。

可他说出的话却是,“你说的对,他是读傻了。”

芮锦博插话说,“我妹妹说的话都是对的。”

芮锦希冲她二哥笑,“哥啊!你知道我想到什么了?”

芮锦博问道:“想到什么?”

芮锦希想到自己要说的话,笑的不能自已,“我想说的是新三从四德。”

芮锦博和卢泰宁等着她笑完说下文。

清清嗓子,芮锦希笑说:“妹妹出门要跟从,妹妹命令要服从,妹妹讲错要盲从;妹妹化妆要等得,妹妹花钱要舍得,妹妹生气要忍得,妹妹生日要记得。”

芮锦博听完也笑了,“这不是咱家家训吗?爹说过,妹妹说的、做的,都是对的,错的只会是别人。”

卢泰宁瞪圆了眼晴,这三从四德已够奇葩了,居然还是相府家训。

怪不得她能做出那么荒唐嚣张的事情,还被相爷极力维护。

这是有多宠呀!多么受宠啊!

林润泽终于从铺子里出来,手中拿着一沓纸,上面是死者画像。

芮锦希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真有才,画得还真像。这么短时间就能画出这么多份,有两把刷子。

画像很快被分发出去,捕快没有再发现什么。

林润泽命人抬起死者,回刑部衙门。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纵马从远处奔来,“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