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相貌,一个沉鱼一个落雁,不相上下,只是毒玫瑰戴着一个半脸面具而已,即使如此,仅凭气质,她依然能跟徐天赐分庭抗礼。
论武功,两人都是大师级别中的佼佼者,更是同龄人中未遇过敌手的存在,也是不相上下。
所以当两人审视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时,连邵林森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汉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狼群的人跟徐天赐并肩作战过,对她的实力很是佩服,当她与别人出现对峙时,狼群会毫不犹豫的支持她。
然而,她对峙的人是毒玫瑰,那就另当别论了。
因为在狼群众人心中,毒玫瑰跟丁向南一样,是他们的救世主,是他们狼群的创立者之一,是跟丁向南同样级别的狼王,或者说狼后。
在他们心里,毒玫瑰早就是他们的大嫂了!
所以在见到毒玫瑰到来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齐声喊道:“大嫂好,您终于回来了!”
本来相互对峙,没有任何言语交流的两女,在狼群的齐声问好中,徐天赐败下阵来。
毒玫瑰嘴角微勾,示威式的看了徐天赐一眼,然后对着大家点点头:“大家好久不见了,这一路护送大家辛苦了,你们去休息一下吧,向南这里我来照顾!”
“我们不累,老大刚醒来我们不放……”
一个比较愣的狼群成员话说到一半,就被旁边比较机灵的哥们打了一巴掌。
“你胡说个锤子,不累去做一百组常规训练去,老大有大嫂照顾着,还用你担心?赶紧给老子滚!”
他的话提醒了众人,哄笑着跑了出去。
徐天赐就比较尴尬了,出去吧,不甘心,不出去吧,刚才狼群众人那声大嫂,让她心里被针扎一样,看了看毒玫瑰,她一咬牙说道:
“姐姐你刚来肯定累坏了,去休息一下吧,我留下来照顾向南就行,小时候他舍命救我,现在该我报答他了!”
毒玫瑰心中冷笑,嘴上却客气的语气道:“谢谢你之前救了我男朋友,现在我来了,再麻烦你就说不过去了。
至于小时候救你,你不用念念不忘,他这个人就是热心肠,换做任何人,不管大人小孩还是男女老少,他都会救的!”
说着话她往床边走去,同时微笑且轻柔的对丁向南说:“向南,这么久没见,想我没?”
本来眼神涣散,盯着被子愣神的丁向南,被毒玫瑰一喊名字拉回了注意力。
当他的眼神聚焦在毒玫瑰那半脸面具上时,脸色瞬间大变。
“啊,鬼啊!”
只见他大喊着把被子蒙在了头上,从他瑟瑟发抖的身体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害怕。
本来想上前的毒玫瑰一下尬在了当场,徐天赐赶紧上前,坐在床沿上,抱着丁向南,哄小孩一般的安慰道:“向南别怕,有我在呢,我会保护你的!”
随着她轻声安慰,加温暖怀抱的安抚,丁向南不再颤抖,慢慢冷静下来。
当然,丁向南之所以对徐天赐不排斥,很大一部分原因应该是危急关头,是她把他救下的缘故。
徐天赐对毒玫瑰挑衅的说道:“向南刚醒来不宜受刺激,既然他这么害怕你,麻烦你先出去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毒玫瑰肺都快被气炸了,她不气丁向南,心疼还来不及呢,当然不会气他。
她是气小人得志的徐天赐,抱着别人男朋友装好人,不要脸!
她几乎冲动之下摘下面具,但经过一番纠结,最后还是作罢,她咬着牙说:“你可以报恩,但不要对别人男朋友搂搂抱抱的,这对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可不好!”
说完这话她扭头向外跑去,出了门委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被人气哭,当然她的泪水也不完全是被气的,包含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在里面。
这么久的相思之苦,这一路的担惊受怕,终于相见他本该靠在自己怀抱中,却被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抢了,最主要的是,向南的记忆问题好像又加重了!
接下来的几天,狼群众人可以说是在心惊肉跳中度过的。
因为两位大师级别的高手,天天横眉冷目的,一言不合就有可能擦枪走火,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小人惹不起,女子不但惹不起,还躲不起,特别是心情不爽的女子。
这不,两位美女一旦闲下来就指导他们武学训练,说是训练,其实就是找个机会来这出气来了。
这么多皮糙肉厚的出气筒,不用白不用。
丁向南最终还是失去了大部分记忆,除了邵林森,他谁都不认识,一天到晚的拿着山河匕要刻东西,可是刻了这么多天,却啥都没刻出来。
好像之前记忆幽深的那个木头人,也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毒玫瑰这几天心里一直买纠结,要不要在丁向南面前摘下面具,因为一旦她亲自摘下面具,等同于求婚了。
让一个娇羞无限的小姑娘向大老爷们求婚,还是以冰冷着称的毒玫瑰,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让她为难。
这几天天天跟徐天赐较劲,某些时候,想到自己还有个“万年寒玉”的谣言麻烦缠身,有可能给身边的人带来杀身之祸。她甚至想,如果丁向南像这次受伤之前那样,只是失去自己相关的记忆的话,不如自己就彻底消失。
这个女人虽然讨厌,但能看得出她对丁向南也是真心的,勉强能配上丁向南吧。
可是现在丁向南的记忆不止是自己相关的,其他记忆也出现了问题,如果不加以干预,甚至可能会成为一个傻子。
根据孙药王的说法,他是因为太在意自己,所以把关于自己的所有记忆埋藏在内心最深处。
在头部受伤时,他潜意识把要保护的记忆封存起来,起到保护作用,所以那是假忘记,从他雕刻的自己的木雕就可以看出,他是记得有多清楚。
可是现在,他好像彻底的把自己给忘了,拿着木头这么多天,却只把轮廓雕了出来,脸上的形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