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息宝贝,以后不许再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好,不说。阿凌,我想回房间躺一会儿。”
等墨子息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清晨了。他正吃着早饭,蔚图南就带着缩小版的凤凰和乌龟进屋来。
“蔚大哥,你?”
凌执风见蔚图南肩上站着凤凰,手里托着乌龟,瞬间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阿凌,吃饭,不许笑。”墨子息起身走到蔚图南身边,问,“蔚大哥,你怎么把他们变成这样了?”
“我好奇他们的神元真身长什么样子,两个人都不肯变给我看看,所以,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你这,赶紧把慢慢和凰宇变回来。”
凤凰闻声飞落在上,蔚图南把乌龟也放在地上,然后运灵将二人变回了原形。
“墨哥哥。”
“墨庄主。”
同时,二人直接瞪了蔚图南一眼,就到墨子息身边寻求庇护了。
“蔚大哥,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他们。”
蔚图南并不不承认自己欺负了他们,道:“我没欺负啊。”
“行了,都坐下一起吃饭吧。”
这下好,饭桌直接坐满,凌执风看看这个一脸不爽,看看那个一脸嫉妒,总之,今天这顿早饭他直接喝醋饱腹。
吃完早饭墨子息给凰宇和玄慢讲了一些事情,凰宇和玄慢听完后情绪波动都十分巨大,于是,墨子息延缓了几天时间,给他们调整,而他和凌执风以及蔚图南去了地界崖。
启明阁里,凌昔归正在和手底下的人谈话,见凌执风他们来了,立马退下部属,起身迎接。
“二叔,子息叔,蔚叔叔。”
墨子息开口道:“愿和,我让蔚大哥过来给你看看伤。”
“子息叔叔,且宁隐说我的伤并无大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我这两天也一直在休息,身体感觉很好,应该没问题了,不用……”
“让蔚大哥给你检查检查。”
凌执风上去就是动手:“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把衣服脱了。”
凌昔归当场不解,脸红着问:“脱、脱衣服?二叔,我的外伤好了呀。”
“让你脱就脱。”
“……”凌昔归动作很慢,毕竟身边站着几个人呢,脸红到了耳根处,“二叔,那个……”
凌执风在他光溜溜的肩膀上找了找,并未看见什么印记,直接运灵在旁边划了一条小口子,凌昔归感觉到了一丝疼,扭头过去:“二叔,你这是作何。”
“闭嘴。”
果然那个冰色的鸟图纹显现了。
“子息。”
“蔚大哥,麻烦了。”
蔚图南走上去,掌心金色的灵力流走,他试了好几次,虽然格挡住了那印记带来的反噬,但仍旧没办法转移,蔚图南摇了摇头。
凌执风把他衣服合上:“好了,没事了,把衣服穿上吧。”
“二叔,这个印记有什么问题吗?”
“就算有问题,有你二叔在也不是问题。行了,秋秋在秋瀑湖那边等你,赶紧去吧。”
“真的吗,秋秋回来了?”
墨子息微笑,点点头。
凌昔归快速把衣服合上,高兴得整个人都快飞起来了,赶忙辞行:“二叔,子息叔,蔚叔叔,我,我先告退了。”
凌昔归走后,凌执风和墨子息的脸色立马沉重了下去,蔚图南道:“这样都解不开,那么只能解铃还须系铃人了。还有一种办法就是找到那只冰弦鸟的血,通常情况下是结契人会留血样储存,但像这种特殊情况,估计……这个宇无边看来是抓到了你们二人的命脉了。”
“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若还有其他办法更好,否则要对付于无边就只有……”
“我不会让愿和有事的。“凌执风在一旁坐着,紧紧捏住桌沿的一角。
“辛苦蔚大哥跑这一趟了。阿凌,你要流下来陪愿和吃午个饭吗?”
“让他跟秋丫头多待待吧,我们回巽月宫。”凌执风愁眉紧锁,双手抹了一把脸,随后站起身来,心事沉沉地迈着步子出去了。
墨子息他们刚回到巽月宫,白晓然和月溪明到了。
“白晓然见过墨庄主,凌君。”墨子息微笑点头,凌执风则在一旁心不在焉,墨子息看了看凌执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阿凌?”
凌执风回过神:“哦,坐吧。”
白晓然见蔚图南,立马行大礼:“亘古洲星主白晓然见过天苍无极神尊。”
蔚图南看了看白晓然:“没想到后醒仙纪亘古洲的星主这么年轻?”
白晓然不知道蔚图南是夸他还是什么,只能微笑。
蔚图南吃着橘子,目光上下打量打量了白晓然,又把目光投向月溪明:“这后醒仙纪的人一个个都长得这么标标致的吗?”
墨子息示意他们二人入座:“晓然,这次我让你过来是想问问寒古纪时,紫寒天神域的地理方位,你帮忙查探查探。”
“寒古纪?”
“嗯。”
“这……”
蔚图南又拿起一个橘子剥起来:“很困难吗?”
“不是,太过久远之地,不知道凭我的修为还能不能探查出方位。”
“没事,晓然你尽全力,我让蔚大哥在一旁协助你。”
“好。”
白晓然取出瀚海星辰盘,注入星辰之力,瀚海星辰盘瞬间开始转动,没经过一个仙纪整个屋子就变换个星空图,十分的玄妙和震撼。
几十个大小仙纪之后,白晓然的灵力和精神力基本上就跟不上了,蔚图南悠闲地磕着瓜子:“这才几个仙纪,上古纪都没探到一半,灵力就跟不上了,不行啊。”
其实,这个跟旷玉探旷古录是一样的耗费灵源之类的东西,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个不会使人陷入长期沉睡。
“蔚大哥,别吃了,你这才出来几天,我都看你比刚出来打了一圈。”
“太久没吃东西了,这难得出来一趟,自然得吃爽快了。”
“行了,帮完忙,我让后厨给你做一桌子酒菜行吗?”
“听那两个小丫头说,你会做饭菜,不如你亲手做一顿我吃吧?”不一会儿,一把瓜子被他磕完了,他洗了洗手,又去拿糕点吃。
凌执风听到这里,把目光移过来看了看他,蔚图南见之:“看什么看,我让莲儿做顿饭我吃怎么了?”
“那你赶紧帮忙。”
蔚图南放下糕点,双手间灵诀变化极快,瞬间瀚海星辰盘直接高速运转,屋子里的星空变化也快速流转,墨子息和凌执风、月溪明三人立马闭上了眼睛。
一个时辰之后,蔚图南道:“好了。”
白晓然直接脱力,后倒下去,月溪明立马扶住:“晓然?”
“没事。”
墨子息道:“溪明,扶晓然去房间休息,颖,带两位客人去湛然阁。”
“是。”
墨子息看着瀚海星辰盘上出现的紫寒天神域,随着星辰之力在其中的运行和演变,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时辰,终于星辰盘的显现出了一个地方。
“莲儿,结果出来了。”
墨子息点点头:“蔚大哥,麻烦你明天去把这个结果告诉给碧落一声。”
“我的饭呢?”
“今日太晚了,明天你从桃都山回来,我给你亲手做行吗?”
“行,我等着。”蔚图南几乎把一案桌的瓜果点心吃得一干二净,起身离开了。
墨子息收起瀚海星辰盘给白晓然送过去。
“溪明,今日辛苦晓然了,他现在如何?”
“没事,墨庄主,晓然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嗯,那你也早点休息,这个瀚海星辰盘我就交给你了。”
“嗯。墨庄主,晓然睡之前,让我跟你说一声,亘古洲这边已经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逼近了,虽然隔得很远很远,但它的危险气息已经足以让人感到未知的危险和恐惧即将降临……”
“那亘古洲这边情况如何?”
“亘古洲的承载能力自然是最强大的,所有天官星位都在尽全力稀释这股力量的散发出的危险信号。”
“晓然这边压力很大,你替我多开导开导他,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会尽快去处理的。你让他放心。”
“嗯,好,时辰不早了,墨庄主也早点休息。”
墨子息点点头,转身走出院子,凌执风在暗处的转角处消失,随后又出现在令一条支路上,他手里提着琉璃盏,朝墨子息走来。
“子息宝贝,你去哪儿了?我回后殿见不到你人,到处找。”
墨子息上前拉住他的手,二人并肩在沉沉的夜色里走着:“我去还星辰盘给晓然了。”
“我还以为你去给你蔚大哥做饭了呢。”
“怎么可能。”
凌执风一边走,一面把手放在他腰上,朝自己这边搂了搂,言语自在潇洒:“不许做饭给他吃。你只能做饭给小可吃。”
墨子息朝他笑了笑:“这会儿怎么心情好些了,今天见你从地界崖看了愿和回来,闷在屋里半天没说一句话。”
“我想通了,有宝贝在,我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
墨子息回眸看向灯盏照亮的地方,脸上笑容不减,然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这不就对了,阿凌,我在,你不用担心。”
凌执风把他往自己身前带了带,扔下琉璃盏捏起他的下颌吻了上去,墨子息却在这霸道的吻里感受到了他的一丝怒意。
“阿凌……”
凌执风把他推按在树上,继续吻。
夜色沉沉,唯有草坪上孤光一点,凌执风垂眸凝视着他,呼吸微重,就这样直直的盯着墨子息的脸看,未展眉宇,仿佛在探究什么一般。
“怎么了?”墨子息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唇。
凌执风闻言,把目光瞥在一侧:“没、没什么,下午巽月宫有几个办事的人,把我气了一顿。”
“这样。”
“查到了吗?”
“嗯。”
“何处?”
“霞蕴仙都。”
“那你打算怎么办?”
“交给碧落,我不管。”
凌执风又吻了吻,眼底深深地忧色:“子息宝贝,别太累了。”
“你都把我圈在巽月宫养了,我累什么?”
“那你今晚陪陪我?”
这是凌执风第一次跟他这么认真的说这样的话。他看着凌执风,许久没有回答。
“不行吗?”
“嗯。”
凌执风按在他肩头的手抓紧了几分,随即缓缓松开,转过身,弯腰捡起地上的灯盏,随后又把手伸到后面:“子息。”
墨子息搭上他的手,跟在他身旁朝寝殿走去,凌执风洗浴好,换了衣服走出来。
墨子息坐在床头看书,见凌执风穿戴整齐似要出门的样子。
“阿凌,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
凌执风坐到墨子息身边,给他把被子拉了拉:“子息,我去主殿那边的书房睡,别看书了,早些休息。”
“阿凌……”
“宝贝,晚安。”凌执风吻了吻他的额头,出去之前把屋子里的珠灯大部分都掩去了,只剩下墨子息床头的那一盏暖色的微光。
他走到院子里,看了看那一点暖暖的光亮,然后离开了巽月宫。
凌执风去了十方界缘,找到了祁光潋,祁光潋知道凌执风来意之后,也面露忧色。
“那主君打算怎么办?”
“幽赜你想到办法处理了吗?”
“不停以互生的方式复活。”
“可惜世界上只有最后一颗御月石。”
“主君,光是最克制混沌的。其实……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可行。”
“说。”
“处理不掉他们,你不妨让我……”
“不行。”
“可行的,主君,只有这样,祁光潋才能为你解忧啊。”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主君,就算牺牲了小凌公子,你和墨庄主也将继续和混沌之灵周璇,而我可以替你们直接带走这个麻烦,这样,你和墨庄主才能正常地去生活。”
“未必……”
“主君?”
“自从夭绍走后,宙宇之森的消息也断了,我想这是子息最大的心病了吧,他不愿意提,我也能感觉到。”
“主君……”
凌执风低头看着手串,轻轻抚摸着:“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去找一个人,你知道逍祖在哪儿吗?”
“逍祖……凌君你找他做什么?”
“我在子息心中只是那个人的影子,所以子息不愿跟我说任何事,许多事……或许,真的只有他才适合子息吧,我只是想见见他,给他说说子息的情况,看他能不能去看子息一眼,我想尽量为子息多做一些事,如果有一天子息打开心结,那我也死而无憾了……”
“主君,你还有第二天地要守护,你是光灵一族最后的神,祁光潋可死,但你不可以有这个念头。”
“你都可以为我牺牲,我为什么不能?”
“主君,那不一样。”
“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