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好消息,最起码知道他还有救,只是需要时间,时间到了他就会回来的。
沈道珺不在,所有的事情都是邢东琻帮忙处理,虽然平常沈道珺也算个甩手掌柜的,可也会帮忙处理一些事务,特别是在他们都很忙的时候,他就会发挥老板的光热。
好在车显荣和孙仲楠请了月嫂,他们来上班了,整个公司还都能正常的运转。
这天贺左溪中午来吃饭,他没注意,后面跟了一个灵魄。因为沈仙仙和沈九九都不肯出门,他自己一个人去上班的,如果沈仙仙在,这种灵魄根本不敢跟着,他对此毫无察觉,直到他推开沈道珺办公室后面的卧室,邢东琻疾言厉色地对着他身后问:“你是何人?为何跟着他?”邢东琻说完一把拉着贺左溪把他护在了身后。这个时候贺左溪才发现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女子。
“我......我我是白素英,我不知道为什么跟着他,觉得得跟着他就跟着了。我觉得他能带我去我想去的地方。”那女子怯生生的说。
邢东琻 :“那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
贺左溪:“东哥饭做好了吗?我好饿......”
白素英:“我也好想吃饭,可惜我没办法吃饭了。”
邢东琻没有理会白素英的话,他对贺左溪说:“还有一个红烧肘子,压力锅压着呢,马上就好了别急。”
王政也在此时推门进来了,他看到白素英问:“咦?这是谁?”
邢东琻:“白素英,跟着溪溪一起来的。”
王政也没有在白素英身上停留他直接去了餐桌问:“可以开饭了吗?”
邢东琻:“别急,还有个红烧肘子还没好呢,还有五分钟。”
白素英疑惑地问:“你们不是看到我了吗?怎么不害怕?我是灵魄......是鬼啊!”
王政满不在乎道:“哦,那咋了。”
贺左溪见饭还没好,就问白素英:“白素英你是怎么死的?”
白素英:“我......我是自杀的吧,我记得我喝了药。”
王政:“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想不开?”
白素英:“我想重新开始,我的人生太糟糕了。”
贺左溪:“哦?怎么个糟糕法?”
白素英:“我......我觉得我出身不好,我家里很穷,就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读书也不好,工作也不好,一切都很糟糕,我就吃了药。”
邢东琻有些生气他说:“出身是人无法选择的,出身不好就好好努力,家里穷就自己努力赚钱,学习不好就努力学习,工作不好就换一个,或者看看自己是否欠缺什么,而不是觉得糟糕就放弃人生,你知不知道人生不能重来,到了阴司每个人的一生都会被复盘,经受阴司的精确计算,功过罪罚都需要自己承担,你轻易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如此不负责任,来生也不会好过的!”
白素英听了邢东琻的话哭了:“嘤嘤嘤......你凶我!还没有人敢这么凶我!”
邢东琻:“我没有凶你,我是说真的。”
白素英嚎啕大哭,有些病娇之态。
王政:“东哥,她这辈子都这样了,你还跟说啥啊,她听得进去人生就不会过成这样了,简直是浪费时间,红烧肘子好了,赶紧找个阴差来把她带去阴司得了!”
贺左溪点点头表示赞同,白素英哭的越来越凶,豪达酒店的灯都在她情绪的影响下闪了几下,王政化身成阴司官差的模样,周身散发着令灵魄畏惧的威压,厉声对白素英道:“放肆!”
白素英吓得不轻,也不发公主病了,老老实实的杵在原地不敢吱声,邢东琻也召唤来了阴差把她带走了。
王政恢复原样焦急地问邢东琻:“东哥啊我的红烧肘子好了没有啊!”
邢东琻一脸嫌弃道:“好了好了,你早上没吃饭吗?跟饿狼似的。”
贺左溪:“东哥我也饿,早饭好消化,早饭吃的包子啊。”
邢东琻和颜悦色道:“嗯,马上好了,来搭把手。”
王政小声跟贺左溪嘀咕道:“你看,东哥对你就和颜悦色,对我就一脸嫌恶,哼。”
贺左溪:“吃我的醋?”
王政:“没有,就是觉得他怎么这么嫌弃我,以前也不怎么嫌弃我的,你来了就嫌弃我,看来还是之前没有什么比较的,你来了之后就有比较的了,我就被你比下去了。”
贺左溪:“你瞧你说的,我去帮忙了。”
王政:“我也去。”
吃过饭后,邢东琻道:“我要去阴司看看白素英。”
王政:“我不去,我受不了公主病。”
贺左溪:“我也不去。”
邢东琻:“我就是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过的很惨才这么自暴自弃的。”
王政:“我跟你打赌,她绝对不是过得那么差,你看她的衣服,都是名牌,你看她的手表,戒指还有鞋子,她纯粹是活在象牙塔里的小姑娘,你看刚才你语气只是重了点她就又哭又闹的。我看她就是个没有公主命,得了公主爱的作精。还特别喜欢装病娇,扮可爱。”
邢东琻:“嗯,有可能,我去看看她会受什么样的惩罚。”
贺左溪:“ 我也好奇,那你去吧,我们等你回来分享。”
邢东琻:“你们俩收拾残局,我走了。”
邢东琻说完就去了阴司,他坐在沈道珺的位置上提审了白素英。
阴差们将白素英带了来,白素英已经没有之前嚣张跋扈又病娇的样子了。但是在她看到邢东琻的时候,眼神亮了,她挣脱开阴差的桎梏,冲向了邢东琻。
“好哥哥, 救我,我不想在这里,他们说自己放弃生命的要去地狱里受罚,哥哥!呜呜呜呜呜,哥哥!救救我!”白素英哭道。
邢东琻对着阴差使了个眼色,阴差复又把白素英给抓住了。
邢东琻问:“功过罪罚可过了?”
阴差:“未曾。”
邢东琻:“现在过。”
阴差:“遵命!巡检使大人。”
一幅画卷在白素英的面前展开,画面里是她从小到大的人生经历。她生活在一个尚算小康的家庭里,祖父母父母都对她极为溺爱,她从小学就开始霸凌同学,学习不好,还很喜欢装成很努力的样子,没考上大学,上了技校,后来进了工厂。她从小就很喜欢攀比,自己打工没有赚到多少钱,四个老人的退休金不够她买那些奢侈品的。她幻想着能傍上有钱有颜还专一的富二代,可惜遇到的都是骗子,钱被骗光了,还背负了巨债,她不思进取,死不悔改,每天都怪自己出身不好,没有含着金汤匙出生。她又喜欢看重生文和重生类的短视频,所以决定放弃生命,希望能重新开始。
邢东琻问:“白素英,你可知错?”
白素英:“不!我没错!哥哥!你救救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邢东琻对左右阴差道:“过了功过罪罚看天道怎么判,就带下去受罚。”
邢东琻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王政和贺左溪还在喝茶,他们看到邢东琻后异口同声地问:“怎么样?”
邢东琻:“嗯,如你们所料,她不是过得苦,是想得美,没有公主命,得了公主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