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崇文从肖类别的办公室里慢慢地走出来。
她觉得肖类别讲得一点都没错。
她感到:
幸好,孩子刚出生不久。
除了朱二朗和他的家人知道自己有孩子外,
并没有别人知道孩子的事。
可是,孩子的事不好办。
如果直接送给肖类别,朱二郎也不会罢休。
朱二郎可是相信孩子是他自己的,
他的母亲虽然有所怀疑,
但为了儿子的面子,也不太敢张扬。
如果留下孩子在朱二郎的家里,
孩子与朱二郎的关系早晚会识破,
加之肖类别会因为想念儿子而反复出现。
自己做妓女的事,朱二郎将很快知道。
朱二郎知道自己是妓女,无所谓,
可是将来孩子?
总会有人知道他的母亲是妓女。
自己妓女的身份,不只有肖类别知道,
至少有四五十个人是知道的。
只崇文唯一害怕的就是孩子和孩子将来的朋友知道自己是妓女,
这对孩子的未来很不利。
怎么办?
只崇文在小区内的公园一直坐到了深夜。
只崇文想来想去,
最后决定,孩子偷偷地送给肖类别。
自己离开孩子一段时间,
过三四年的时间,再回到肖类别的家里,
就做一个保姆。
她就以保姆的身份与儿子相处。
虽然,不能够听儿子叫自己妈妈,
但自己能够照顾儿子。
自己这样的身份,能够陪在儿子的身边就是很好的。
她很晚才回到家里睡觉。
朱二郎不知道为什么,当晚没有回家。
到了下半夜,孩子在奶奶的房间里哭起来。
她才记起来,自己还没有给孩子喂奶。
她从床上翻起来。
孩子一半天没有吃奶,自己乳房也不胀。
奶水太少了。
她觉得自己是做妓女的日子,自己糟蹋了身体。
加上怀孕的时候,吃不下东西。
做月子时又要忌口。
东西吃得少,奶水就少。
但她还是冲到了婆婆的房间里。
婆婆正用米汤喂儿子。
儿子边吃边吐。
婆婆见只崇文进来了,问:“这半天,你去哪里了?”
只崇文说:“你管我?呸!”
气得婆婆挥手就要打,只崇文伸手抓住婆婆的手,“老不死的,你想死吗?”
她做妓女时,为防男人欺负,自己也经常练习练习力量和防身术。
虽然对付正常男人吃力,但对付老太太非常轻松。
婆婆被她抓得“哇哇”大叫。
她抱起来了儿子,瞪着婆婆,“你老实一点。再动手动脚,小心我削死你。”
婆婆说:“你儿子饿不知道吗?”
“你不会照顾吗?要你这个奶奶干什么的?”只崇文反问道。
“吃惯了奶,吃米汤他不吃。”婆婆说。
“不用你管,也不是你孙子,你着什么急?”
隔壁的公公一听,跑到了屋子里,“你说什么?”
公公手里拿着一个扫把,严肃地问。
只崇文将孩子扔到床,拿起被子,冲着老头便扑过去。
老头见只崇文如此霸道,顺势将被子一拖。
老头不到六十岁,余威尚存。
只崇文扑倒在了地上。
那婆婆见老头就要打儿媳妇。
床上孩子又在大哭。
“别打了,给孩子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