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时间,克家也是人满为患。
人类就是相当奇怪,在受到不平等的遭遇后,总是能莫名其妙的找到共鸣。
虽然克鲜的死亡地点有些尴尬,但因为杀人凶手是士兵,并且军方还做出了掩盖的策略,所以大家都自动忽略了这个问题。
“克大掌柜,您放心,你想要兄弟们做什么尽管吩咐,兄弟们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大声的吆喝着。
听到有人带头表示,满屋子的人都大声的附和起来。
克松此时穿着洁白的丧服站在大堂的中间,虽然在场的人声音嘈杂,但克松却觉得十分感动,虽然他表面表现的很是悲痛,但在心底里却十分高兴。
等到讨论的声音慢慢变小,克松终于觉得该是自己站出来的时候了。
克松抬起手向大家示意安静,接着一脸悲痛的哽塞到:“各位父老乡亲,承蒙厚爱,鲜儿一死让大家惦记了。”克松说完朝着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
“克大掌柜,不必多礼了!如果我们没有任何作为,以后我们的孩子说不定也会遭此横祸!你们说对不对?”那个胖男人再次抢先答道。
“是的!”“克大掌柜不必多礼!”
听到大家的回应,克松再次松了一口气,他缓缓的他起头:“那我就为乡亲们做个代表,这次一定做出点行动来!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
“好!”
感受到克松略带激情的宣言,在场的人纷纷被气氛感染,用力的鼓掌叫好。
而在厉镇长的府内,厉阜正在和一个人秘密的相见。
水朋义是独自一人进入的克南镇,他第一时间没有约见克松,而是首先找到了厉阜想做深层的了解。
“此次游行是否有人在背后捣鬼?”水朋义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道。
厉镇长思考了片刻,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极有可能有人故意散播消息!目前最大的可能就是克松。”
“能否约见一下这个克松?”水朋义再次发问。
“可以,我来安排!”厉站长斩钉截铁的表示。
“行,安排好通知我!还有,注意火药的出处!”水朋义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厉府。
厉镇长看着雷厉风行的水朋义,心里暗暗赏识起来,不过他更希望他能尽快的处理居民的游行。想到这里,厉阜没有过多的犹豫,马上安排起来。
“来人啊!马上发帖给克家当家的,邀请他来我府上一见!”
很快,镇长的邀约就传到了克松的耳里,克松没有太多的思考,便欣然接受了邀约。
此时的克松很大的自信,因为他觉得自己背后有无数的人在支持者自己,他骄傲的认为厉镇长的邀约就是对自己的屈服。
得意的克松在大众广庭之下,就将此消息告知了聚集的人群。当然,他还故作豪迈的拒绝了众人跟随的建议,坚持自己独自去面对他们认为的黑暗。
克松的举动又是赢得了满堂的喝彩,这无疑又是增加了不少的威望。
穿着丧服的克松在一众人的拥护下,慢慢的朝着厉府的方向走去,此时的克松心里突然涌现了莫名的舒适感,他心里有颗欲望的种子正在慢慢的发芽。
看着门外被百姓拥护的克松,身为镇长的厉阜是恨得牙龈阵痛。不过为了顾全大局,他只得收起来愤怒的表情,而是满带微笑的上前迎接。
“克掌柜,请节哀啊,贵子的事情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厉镇长故意说着刺痛克松的话语。
“那我可就当真了啊!厉镇长一定要为小民主持公道啊!”克松说着,眼泪不停的流,直接将一个中年丧子的父亲演绎的淋漓尽致。
身后的百姓看到克松痛苦的模样,再次激动起来,他们大声的吆喝,表示一定会为克松讨回公道。
厉阜心里一紧,知道自己的下马威失去了效果,马上装作同情的表情流出了眼泪:“克兄放心,身为克南镇父母官,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厉阜说完还朝着聚集的百姓拱手:“乡亲们放心,我厉某一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厉阜说完,还朝着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他本以为会得到大家一些拥护反馈,谁知道半天没有动静,于是厉阜只得站起来,拉着克松灰溜溜的走进了府内。
克松心里一阵得意,也紧跟着其后走进了厉府。
可是等克松走进厉府之后,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诺大的厉府居然没有一个下人出入,而厉阜自从进入了自家府内,就瞬间改变了之前屈服的气质,整个人走起路来虎虎生威。
看到此情形,克松心里直犯嘀咕,他心里有了极其不好的预感:“难道他们要将我杀人灭口?不,不会!他们绝对不敢,我倒要看看这老狐狸卖的什么药!”
克松心里想着,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马上变的坦然起来。
跟着厉阜七拐八绕,终于来到了一处坐落在角落的厢房。厉阜率先推门走了进去,不过他进去之后却对着克松不住的眨眼,那意思很明显,就是挑衅的嘲讽。
克松对此嘿嘿一笑,没做任何考虑就直接走了进去。
这是一处很是简陋但是干净的小屋,看起来是经过临时打扫的。屋内没有任何有用的家具,只是在中间位置摆了一个四方桌和四把椅子,桌上只有简单的茶具。
克松进去之后发现,在对着门的椅子上坐着一位陌生的男人。克松仔细的观察,并没有发现此人有什么不同,不过在他的身上克松感知到士兵的气息。
“克掌柜,请坐!”水朋义向前探身,用手指着旁边的椅子示意克松坐下。
克松一脸质疑的模样没有说话,而是点点表示感谢并坐了下去。
“我叫水朋义,是军队的一位小小的副将,所以克掌柜不要太拘束!”水朋义见着克松坐了下去,便再次开口自我介绍起来。
水朋义见着克松不愿意说话,就扭头示意厉镇长也坐了下来。
“我今日来,就是为了处理克鲜的凶杀案一事,当然我今日所说的任何话都不可以传出去!如果再有泄露,军法处置!”
水朋义说完,不等在座的俩人做出反应,就开始自顾自的讲起话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克松由开始的不在意,渐渐的震惊起来,到了最后整个人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而同样的状态也发生在厉阜身上。
水朋义讲完了自己要说的话,因为口干直接喝完了眼前的茶水,他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两人,微微的一笑后直接推开门离开了厢房。
而在半个时辰后,克松和厉阜才分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