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挑了一下眉：“她让你这么做你就这么做了？”
凌美人又直接对她磕了个头：“我母亲还在他们手上，不得不这么做，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曾经她母亲跟父亲也是有过一段时间恩爱的，只可惜他父亲背叛了母亲，转身娶了高门贵女，她的母亲本就是无名无份跟着他的，这么一来甚至很多事情都省了。
她的父亲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迎娶了高门贵女，而她的母亲在同一天在野外艰难的生产。
也是因为没有好的条件，母亲生她的时候落下了病根需要精心呵护。
父亲对于这样的母亲自然是不喜的，但有了她的存在又有过一段情，父亲就这么纳了母亲回家，让母亲成为了他的妾室。
可是当他知道母亲的身体不好不可能再怀孕了，对母亲的态度瞬间就冷了很多。
她的母亲本来出身就很普通，跟那些高门贵女完全没得比。再加上嫡母一看到她，就知道了父亲曾经跟母亲好过的事情，所以对她跟母亲极其不友好。
他们这里嫡庶差距虽然没有天差地别，但也是有一定区别的，加上自己让她不开心了，她自然也是想方设法的折磨她们母女。
凌美人知道但是她没办法，就算知道事实真相又如何，她也不能改变什么。进宫是她唯一能与父亲做交易的筹码。
自己听从父亲的安排，进入后宫成为皇帝的妃子。
而父亲答应她好好照顾母亲，给她母亲最好的药，照顾她安享晚年。
要是说不甘肯定是有的，只是她认为像她这样的，更应该清楚自己的地位，不要做一些徒劳无功的事。
既然她已经下定决心要进皇宫当一枚棋子，那她就永远都只是一枚棋子。
…
晚歌安静的看着对方，然后开口询问：“他要你做这些，就完全没有考虑过你的命，你可知道？”
凌美人点了点头：“我知道，可为了我的母亲这个险我也要冒。”
晚歌直接就笑了。
“你笑什么。”凌美人有些不解。
晚歌开口回答：“笑你的愚蠢天真，都这么久了还相信这些吗？只要你死了，那你母亲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吗？你当真觉得你死了之后，你母亲就会像原来所说的那样？”
听到晚歌所说的话，凌美人心中咯噔了一声，又想起了他们之前所干过的事，也瞬间反应过来了，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他们肯定不会按照约定那样的。
毕竟她的嫡母对她的母亲恨之入骨，倘若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依仗，母亲的处境肯定很艰难，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会陪自己。
晚歌知道对方想明白了，又笑了一下：“你那个庶妹到底是什么人，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这一瞬间，凌美人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手段跟力气。
…
晚歌说完之后直接就回了自己的寝宫，翎羽跟在她身边疑惑的问着：“娘娘不去找陛下吗？”
“找陛下做什么？”不是说他要接待邻国使臣，自己现在当然找不到他，而且也不想去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