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魏重君说她不是鸵鸟的主人,不是就算了,还说那只鹅才是。
这小孩……是在玩他们吗?
“行了,我们也不是来找它主人的。既然天师不在,那我们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走吧。”
说着他们又看了一眼那只鸵鸟,对魏重君说道:“小妹妹,你告诉它的主人,这鸟伤了人,别的不说,医药费他总要赔一些的。”
接着又道:“这鸟我们就先带走了,让他来找我们。”
说完阿叔后边一个人,突然掏出一把猎枪,枪口对准着鸵鸟。
鸵鸟:“……”
大鹅:“……”
魏重君耸了耸肩,道:“你们随便,后果自负。”
说完对着阿冬道:“阿冬,你先出去避一下。”
阿冬看到那人举起猎枪的时候,就有些害怕了。
听到魏重君的话后,立即转身跑了出去,但站在门帘前又突然扭头回来对他们说道:“你们不要打到我外爷的灵位。”
说完这才跑出去了,然后跑去小帐篷里喊妈妈。
大鹅把头扭了回去:“鹅鹅鹅。”
鸵鸟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羽毛,然后迈着长腿往外走了出去。
那几人都警惕的盯着它,只要它有一点想攻击他们的意思,他们就立马开枪。
魏重君说道:“打架出去打,别在这里打乱别人家。”
那几人看了她一眼,又扭头看着鸵鸟淡定的往外走的样子。
看着鸵鸟出了帐篷后,他们立即跟着出去。
在他们看来,什么动物都躲不过子弹的。
留在里面的魏重君和大鹅说道:“这些人,真是不知道怕呢。”
大鹅:“人嘛,总有那么一部分的是不撞棺材不掉泪的。”
魏重君又走了一步棋,吃掉了大鹅的棋子,说道:“这些人真以为自己拿了枪就无敌了。”
大鹅冷笑了一声:“呵~”
这时阿冬从门帘外探了颗头进来,说道:“他们打起来了。”
魏重君说道:“你别靠太近,小心子弹乱飞打到你。”
阿冬说道:“枪已经被大鸟抢过来了……”
魏重君:“……这么快?”
这才出去不到一分钟吧。
不过也正常,毕竟鸵鸟它不是普通的鸵鸟。
这时胡乐乐又端了一盘炸羊排走了上来,摆在魏重君旁边的桌子上。
炸过的羊排香喷喷的,冒着金黄的色泽道。
魏重君拿了一根过来,抓在手上啃了起来,然后点了点头:“嗯,好吃。”
胡乐乐见她说好吃,笑了。然后又看了看鬼男孩,突然问道:“对了,他……他能吃这些吗?”
平时她虽然有在供台上放一些吃的,但她看不见,也不知道鬼能不能吃这些。
魏重君说道:“他们能吃的,只是你们看不见而已。你没发现,有时候供品放上去,过一晚上就会变发霉了吗?”
胡乐乐想了想,她并没有注意这些。
魏重君说着,就拿起一根炸羊排递给阿牧仁。
阿牧仁走了过来,双手接过那根排骨。
胡乐乐好奇的望着他,想知道他怎么吃。
阿牧仁把排骨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那原本焦黄的排骨,立即就变黑了。
胡乐乐一脸神奇的看着阿牧仁手上的排骨,直到那排骨突然变黑了,像是放了好过了好几天的样子。
魏重君啃了一口,看着胡乐乐说道:“排骨很新鲜啊,你刚才杀羊了?”
胡乐乐点了点头:“对,杀了一头公羊。你不是带不了活的回去嘛,那就现杀一只招待你们好了。”
她还专门挑了最肥的一只,用最好的部分。
“晚上我准备了全羊宴,还有烧烤,牛我是杀不了,要不然可以给你烤牛排吃。”胡乐乐有些遗憾的说道。
魏重君说道:“不用那么麻烦,你是准备拿整头牛来献祭给我啊。”
说着她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桌子,上边摆了一盘又一盘的食物,像供品似的摆在她身边。
就差再点两根蜡烛插三根香了。
胡乐乐笑着道:“如果你愿意再多待几天,我可以请别人来杀的。”
魏重君:“不用不用,太多我也吃不完是吧。”
外边传来了一阵尖叫声,胡乐乐起身走到门边往外看了看。
然后就见那只鸵鸟拍着翅膀追着那些人到处跑,左一脚右一腿的跳起来踹他们。
踹倒后直接按在地上用嘴猛啄。
那把猎枪被扔到一边……断了。
对这些人而言,它的鸟爪能把一把猎枪弄断,是很恐怖的事了。
胡乐乐走出院子去继续看热闹,一点都不担心那些人。
没多久,鸵鸟就自己回来了,然后淡定的坐了下来。
魏重君瞄了一眼它的爪子,有血迹,说道:“你脚脏了,别把人家的毯子搞脏了。”
鸵鸟看了一眼,于是又起身走了出去。
隔壁的隔壁的大帐篷里,原本只躺了三个病患的,此时多又躺了几个进来。
床是不够躺了,只能躺地上。
“哎哟~~哎哟~~”
“啊……呃……”
三个女人站在门边看着这些正在痛苦呻吟的人,叹了口气:“这算不算全军覆没?看看你们这样子啊……”
前面那三个受伤的看着他们,突然笑了:“你们比我们惨啊……是因为我们拿的不是枪?”
“你们还笑!阿叔伤这么重,得赶紧送去附近的镇上找医生啊。”
“赶紧把马车弄来。”
在一阵兵荒马乱中,下午就结束了,天慢慢的黑了下来。
晚上胡乐乐弄了个火堆烤肉,拿出羊肉串和羊排烤了起来。
魏重君跟她母子俩吃着烤肉,看着大草原的夜空。
虽然一下午吃了很多,但魏重君的胃完全不觉得撑。
魏重君留在这里睡一晚上,胡乐乐家的帐篷很大,给魏重君准备了床。
鸵鸟和大鹅都待在帐篷里,睡在毛毯。
第二天早上,胡乐乐母子俩醒来时,发现魏重君和她的两只大鸟已经不在了。
那鬼男孩也不在了。
胡乐乐走到门帘边,掀开门帘,一阵刺骨的寒风吹了进来。
而此是的魏重君,骑着鸵鸟走在草原的地平线上,看着渐渐亮起的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