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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重君正在北岭大山里的时候,此时的亚里族族墓中————

两道人影站在那放着巨石棺的大墓室里,他们面前摆放着一排尸体。

两人中有一位正是那亚里族的女巫,女巫对着站在前边的黑袍男人说道:

“没想到那孟神花竟然会直接修复传送阵,直接传送了过来。若不然,那几个性阴之女早就心激发阴气后送到您手上了。”

黑袍男人脸上带着一个古怪的半截银色面具,他下巴上蓄着一把浓密的黑胡子。

男人身材很高,目测有一米九以上。

他走到那几个死去的尸体旁边,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发现有其中两人的魂不见了。

又看了看那几个被割喉的,从喉咙上的伤口处能感觉到一股很强的煞气飘散而出。

那是普遍杀器都有的金属煞气,杀的人越多,那煞气就会越重。

那是血和金属的相融合而成的一种能量。

男人听了女巫的话后,并没有动怒,只是淡淡的说道:“没关系,祭品可以再找。但那龙蛇山的孟神花……要好好的调查一下。”

女巫有些惋惜的道:“可这三个品质是最好的,再找应该找不到这么好的了。”

男人道:“品质不用那么好也行,品质不行的可以放在阴血池中泡几天,就可以了。”

女巫一听,微微垂首:“明白了。”

男人站起身,摆了摆手。

女巫转身离开了墓室。

男人拿出一道符,朝着地上的那些尸体上扔了过去。

“呼——”那符一落在那些尸体上,尸体便燃起了火焰。

男人扭头看向那口石棺,石棺里的墨绿色液体沉淀着,表面一层透着一种晶莹剔透的翠绿光芒。

这时一道虚幻的人影骤然出现在他身后,对他说道:“尚明将军已经找到了。”

男人问道:“在哪?”

虚幻人影道:“在洛山。”

男人转身就往外走:“我马上来,盯着他,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到了再说。”

“明白。”虚幻人影消失了。

————

此时北岭的魏重君在烤了两个小时的熊肉后,终于把团团喂饱了。

整头熊都被团团吃了个干净,只剩下一堆骨头和一张熊皮。

魏重君将熊皮处理了一下,贴上一张清洁符,将熊皮卷起来就塞进了布袋包里。

这熊皮不错,在这山里还能当块坐垫。

林桂虽然和魏重君顺路,但并没有打算和她一起走。

坐着讨了块熊肉吃了之后,便先告别离去找他的客户去了。

而魏重君后边才带着吃饱喝足的三只继续上路,总觉得应该还会再遇到林桂的。

没了凌鸮帮忙带娃,魏重君只好让叶安安和自己一起坐在团团背上了。

团团体型本身就大,魏重君骑上去就绰绰有余了,再加一个叶安安倒也没什么。

只是团团的背没有牛小小那么厚实,让叶安安总有一种坐不稳的感觉,东倒西歪的时不时差点从团团背上掉下去。

魏重君停下来看着坐不稳的叶安安:“……咋回事?牛背坐得,鸟背也坐得,连豹子都能坐,咋就坐不了狗呢?”

叶安安歪着头,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呀~”

魏重君叹了口气,道:“那团团跑慢一点吧。”

团团歪着它的大狗头:“?”

慢一点是多慢?它喜欢跑快一点啊!

魏重君拍了拍它的狗头,道:“行了,别疑惑了,就是慢慢的跑,听到没。”

然后团团只能用小碎步的跑步模式……

山的海拔越高,气温就越冷。

魏重君把叶安安裹成了个球一样,然后她自己就缩在叶安安怀里。

她虽然已经死了,但身体可以用灵力调节体温的。

叶安安抱着她其实也像是在抱着一个暖宝宝一样。

“咕——”一声猫头鹰的叫声从头上响起,魏重君抬头一看,凌鸮飞了下来,扇着翅膀落在旁边一棵树枝上。

“我把西北面看了一遍,有看到一些痕迹,但没看到人。”凌鸮说道。

魏重君道:“先去看看他留下的痕迹。”

或许她能从那白妖巫留下痕迹的地方看出一些情况。

不过距离太远,魏重君只好让凌鸮带着叶安安,自己骑着团团狂奔。

跑了一下午才终于到了第一个白妖巫留下痕迹的地方。

天一暗,就更冷了。

她们到的地方是一个山谷,山谷里有一个山洞,山洞中有一些人居住过的痕迹。

山洞里被人凿了一个二十多平方的石室出来,里边有石头堆成的床和桌子,也有木头制成的床板和椅子。

不过这里面的东西都积了灰尘,显然是已经很久没人来了。

魏重君看了一眼石室里的情况,她拿出一把手电,四下照了照,抬头看着墙上。

发现墙上果然刻着一些奇怪的画。

墙上的画风很粗糙,看不出画的是什么,看着就像是一些奇怪的符号。

魏重君看了一眼,并没有去解密那些符号是什么含义。

她只是抬手去摸了一下那石桌,闭上眼睛默默的念起了咒语。

随着她念的咒响起,她的身影渐渐变得虚幻了起来。

接着魏重君突然睁开了双眼,眼前的一切已经发生了变化。

石室里恢复成了有人常住的干净整齐,还多了一些日用的东西。

一个人影站在墙边,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在墙上雕刻着。

这是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头,头发已经花白,身体佝偻着,瘦骨如柴。

他用那枯瘦的手臂,吃力的在墙上刻画着那些符号。

魏重君就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老头对身后的魏重君毫无所觉,自顾自的在墙上刻画。

魏重君看到老人的样子后,走到他的侧方盯着他的脸仔细观看。

老人脸上的胡子和头上的头发都没打理,头发都垂过肩了,干枯的像一把稻草。

他的眼睛黯然无神,虽然手在墙上刻着字,却像是用身体记忆在刻画一般,眼睛里却没有任何东西。

这是一个对生活失去了希望的人的眼神,但他却在这寒冷的山里生活了许多年。

魏重君收回目光,又看了看四周,突然看到了洞口边缘的墙上挂着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