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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次的事,贾家婆媳俩在四合院的名声可谓是彻底臭了。那算计阴毒得让人毛骨悚然,原来秦淮茹还算是有点孝顺的人设,但孝顺也不能害人啊。

后来被报复得那么狠,江家固然让人有所畏惧,但更多的是拍手叫好。

首先贾张氏在院里就特别不得人心,其次现在刚建国十年左右,还有很多人崇尚民国时候诸如大刀王五这类侠客,民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想法也还是深入人心。

四合院里住的大半都是工人,各家当家男人的教育水平都不到初中,大部分还都是小学,二大爷就是高小水平。他们基本上都是法盲,被打了反打过去,就算打断手脚也不怎么去报警。没那习惯。

一大爷他们下一代就好多了,基本上都是初中以上的水平。而到后世江夏穿越那阵,就连硕士都不稀罕了。

咱们国家不容易啊,几十年能发展到那种程度。

不不不,咱们还是“发展中国家”,穷得很穷得很,啥都木有,茶叶蛋都吃不起。

正想着这个,江夏忽然看到秦淮茹家的棒梗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个剥了壳的鸡蛋在啃。小当在他后边,眼巴巴地吃着手指,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唉,这家的好东西永远都是贾张氏和棒梗祖孙俩的,小当和槐花就跟捡来的一样。

贾家隔壁,胡娟也背着他们家小蛋儿,牵着徐欣欣出来了。

相比起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的秦淮茹,胡娟精气神就好上太多了。而徐欣欣待遇也比小当好,穿着新的小棉袄,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的,还戴着新发卡。脸颊红润,笑嘻嘻的。

但是底子在那,秦淮茹的颜值实在能打,反而因为太过憔悴而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她握着铁锹,一铲子一铲子地在那铲雪,做得很认真。

要不是知道这大姐跑去找张发财想要接济,江夏都险些以为她改过自新,要自己努力了呢。

徐定山在胡娟身后走了出来,看了一眼秦淮茹,面色复杂,最终还是头也不回地出了中院门,到外面去了。

胡娟勾唇一笑,让徐欣欣去前院找她的小伙伴阎解娣玩,自己拿着家里的铁锹,凑到了唐二梅她们几个身边,说笑了几句,开始一起清理积雪。

没看到贾张氏,应该还在屋里。她是一贯不参加这种集体劳动的,这老太婆自从贾东旭上班之后就什么活都不干。现在家里一个月只有秦淮茹的十五块钱,照样挡不住她躲懒。

院里只有一大妈跟秦淮茹离得近一点,其他女人都离得远远的,生怕被她看上自家男人,大晚上地直接进屋陷害人。

虽然自家没有江家那么好条件,不一定能被看上,但万一也不行啊。

于是,就呈现出一边默默干活,一边干活聊天两不误的情景。

中院虽然大,但现在家庭妇女都挺能干活的。哪怕是背着孩子的胡娟,干起活来也不逊于其他人,让江夏刮目相看。

也不知道徐定山怎么想的,胡娟住进来这么久了,还没听到两个人复婚的消息。就算前一阵秦淮茹人设崩塌,两家闹翻,他们还是这么着。

若不是贾张氏已经被修理老实,这老太婆就跑去举报了。

“六月,雪已经给你都堆在这了。要帮忙吗?”丁兰兰给江夏往廊下弄了个雪堆,足有大半人高。

江夏忙道:“够了够了。”

她闲了好一会了,终于来活了。

带着小屁孩张鹏和狗子大黄,江夏拎着自家的小铲子,开始跟小外甥讲怎么堆雪人。

张鹏穿得圆乎乎的,带着虎头帽,看起来非常可爱。他手上戴着江夏织的毛线手套,握着另一把小铲子,兴致勃勃地跟着小姨玩。

“小姨,雪人要吃东西吗?它喜欢吃糖吗?”小家伙拿着小铲子帮忙把雪人的身体拍瓷实,有些担心。

江夏笑着道:“鹏鹏怕它抢你的糖呀?”

张鹏小脸上显出几分纠结的样子来,最终却还是道:“我可以给它吃一颗。”

“好大方。”江夏夸他,“在四九城可以说‘局气’,就是大方的意思。”

小家伙显然还不是特别明白“大方”的意思,但从语气来能判断出是在夸他,顿时高兴了:“我以后要特别大方,特别局……”

显然他忘了后面那个更为复杂的词儿,小脸都皱在一起了。

江夏继续教他:“局气。”

小孩重重地点头:“……局气。”

显然学了个看起来很厉害的词,小家伙觉得自己也变得厉害起来,脸都笑成花了。

小孩子就是容易满足。

江夏带着他继续干活,忙活了半个小时,弄出来一个半人高的雪人出来。还用小石子做了扣子和眼睛,用干树叶做了眉毛和嘴巴,再找了个红砖碎块做了鼻子。

张鹏看着雪人一点点成型,非常兴奋,跟狗子大黄一起绕着雪人跑来跑去,一会就出了一身汗,被丁兰兰在小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抽了几把,带回家换衣服去了。

一个院子的人跟着忙了一上午,终于把院里和胡同里的积雪都清理了一遍,路也通畅了。唐二梅和丁兰兰做好了饭,一家子吃饱了就各回各屋休息去了。

一上午要不咸鱼要不玩耍的江夏表示一点都不用休息,只能一个人在厅里看书,幸亏还有狗子陪着。

下午江安早早地就回来了,他明天不用上班,但是初一上午排了半天的轮值,但是一般没什么事。

在门口他被三大爷拦了下来,看样子还是专门等着他的。

“安子,这是放假了?”

江安道:“放假了。明儿不上班,都除夕了。”

今年没有三十,二十九就是除夕了。

三大爷晃了晃手里拎着的酒瓶:“有时间没?跟三大爷喝两盅?”

谁都知道三大爷家的酒喝不得,被算计不说,一瓶酒得兑半瓶水,喝得人头疼。

“别别,现在各家都不宽裕,我胃口又大,可不能占您这个便宜,有什么话您说。”江安可受不了那掺水的白酒。

三大爷瞬间收回自己的酒瓶,笑眯眯道:“哎呀安子你这是客气了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时间没?我家解成过一阵要结婚了,看你能不能帮忙打几个家具。”

江安一听这事,赶忙拒绝:“三大爷您也知道,我现在不是在厂里,局里的工作实在太忙。我现在都没时间教大毛了,给他找了另外的师傅学木工。实在忙不上您忙,您还是早点找找其他人吧。”

三大爷等的就是他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