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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五色神鹿从中收获颇丰,也对修行花妖留下来的那法门,少了许多的抵触。

故此今日他面对张安平时才如此坦然,不过他却深知此事不能向外人告知,所以才有刻意隐瞒的姿态。

只是他自认为伪装的不错,却依旧被张安平察觉到了一丝端倪。

但张安平似乎并不想追究这些事情,给了他很充足的发挥空间。

眼下他第一个任务,便是找到白玉儿,完成传法,这对于一头五色神鹿,而且还是武皇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那白胡子中年人,倒是给了我一些启发,也许我想要脱离并肩王的控制,救出王妃,或许还要借助这股力量。希望,这一天能早日到来。”

五色神鹿裙摆飘飘,七色丝带随风摇动,宛如一团七色祥云,飘飘然从花楼离开,直奔太子府的方向。

而在高空之上,张安平静静审视着五色神鹿的举动,神念扫过整座花楼,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这五色神鹿不是向来性情刚烈,而且不太情愿接手此事的吗?为何今日变化这么大,甚至无需我过多解释,他便自愿想投入到此事之中了?”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五色神鹿不可能想不到此时幕后有算计。

此前张安平拿出五色孔雀的妖丹,也未曾让五色神鹿立刻答应,然而昨夜却突然收到传音,似乎还有些急切。

这已经让他升起疑问了。

而今日五色神鹿的种种态度,一直让他感到疑点颇多。

可是这神识扫过之后却并未发现异常,让人着实有些摸不到头脑。

“罢了,既然这家伙已经入局,就不太可能脱离我的控制,至于这背后的疑点,或许需要时间才能找到了。”

他并未在此过多久留,五色神鹿实力强大,而且伪装成了花妖,加上与之前太子的关系,不太可能会引起风波。

而白玉儿,从始至终不过是个棋子,能做选择的地方太少,不可能逃出掌控。

于是张安平没有过于插手此事,表现出十分随缘的样子,回到张氏族之后,便专心把精力放在了锦衣卫的身上。

此人被鬼修用拘魂之法重新续命,又服用了诸多珍贵的丹药,目下来看已是和常人并无区别。

只不过其神识和神念,却不太想重归于现实,故此一直沉睡,在梦境中沉沦不可自拔。

张安平大可以出手直接将其神魂拘束,从而拉回到现实之中。

但如此作为过于刻意,很可能会引发逆反,因此他不得不用引导的手段。

只见他盘坐在锦衣卫身边,调动天魔入梦术。

一瞬间,他穿梭过了虚无和黑暗,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小村落。

这小村落,是由锦衣卫的记忆构建而出,处处精致而真实,哪怕视线所及的一株草,都是鲜艳欲滴,很难想象一个中日执着于杀戮,将黄权视为至高无上的人,竟然也有着如此丰富的神念世界。

他行走在这小村落之中,引起了村中许多凡俗中人的瞩目,不过张安平早已做了伪装,望上去便如行脚商人般,倒也并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他用神魂之力幻化了一些器物,如同行走凡间的商贩,渐渐的和村中之人熟络了起来。

只不过这过程中,他没有见到锦衣卫的身影,不免有些疑惑,莫非此人是以居高临下的视角,来观望着一切的发生?

而并没有真正的融入到这自己所构建出来的世界内,故此才没有半点踪迹。

张安平在这虚幻的山村里住了三日,也没有等到那锦衣卫出现。

于是他只能离开,向着这世界的边境走去。

不过就在他方才离开村落不过几十里,便见到了在一处荒山上,建造出来的破烂小茅屋。

他很疑惑,如此追求唯美且精致的世界中,为何会有这样的一处建筑?

他来到近前,一眼便看出这是个猎户之家,而此刻在这山腰小院的门口处,一个看起来十二三岁的男童,正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当看到这男孩的时候,张安平这才恍然。

原来这世界之中的锦衣卫,竟是个孩子,这可比起他之前的设想,要远远出乎意料了。

“我似乎认识你,但总觉得你不该出现在这儿,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男孩瞪着他,仿佛在找寻记忆里有关张安平的那张脸。

“我不过是个商贩而已,兴许是你见过和我长的类似的人吧,而我来此的原因,是我想从你家里人手中换取一些肉食,不知可否?”张安平平和的回应着,眼神则是扫过茅屋,找寻能让锦衣卫从幻境中脱离的机会。

“自然是可以的,你如果没钱,也可以用盐巴,或者是铁器来交易。”

男孩很是驾轻就熟的说着,从屋内捧出了一条猪腿,扔在了简陋的木桌上。

张安平没有多说什么,想了想后摘下了腰间的一把剑,放在了桌子一边。

“这把剑看起来价值不菲,你确定要用来换这块肉?”这下反而轮到男孩有些惊讶了。

山村固然看上去精致美好,实则张安平已经发现了这些美好隐藏之下的诸多痛苦,这可能与锦衣卫的记忆有残缺有关,他只能勾勒出外表的完美,却无法掩盖内心深处对曾经的理解。

“自然要交易的,这把剑看起来很有用,可对于我一个商贩来说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留着背在身上也只是耗费体力罢了,还不如一块肉更有用。”

张安平随口应付着,将猪肉抱起,徐徐走出了院子。

而那男孩则是怪异的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彻底远去,他终于拿起了桌上的这把剑。

看着这装饰华丽,很有分量的古剑,男孩脸上露出得到宝物般的喜笑颜开,情不自禁的拔出剑舞了起来。

而张安平并未走远,登上一处山巅后,便远远俯瞰山腰处的小院。

而此刻他不禁稍稍皱眉,目光扫过远处那精致唯美的村落,视线再放到山腰处的破茅屋上,一种油然而生的割裂感,让他不适应的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