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着王林在张安平举手投足中改变了天赋,在场的张家人士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天赋就是先天而生的,后天想要改变,势必要经过许多劫难,乃至于付出巨大的代价。
而能举手投足中改变一个人的天赋,拥有这种力量的人,不该是一个普通修行者。
族地内,大家望着张安平的视线也逐渐有些变化。
从原本的崇敬上升了一个层次,似乎变得更为敬畏了。
甚至一些族人,还露出膜拜神明才有的朝圣姿态。
张安平面带微笑,立在台阶之上。
表面上看平凡无奇,就是个长相俊秀的年轻人。
他不像掌控着惊天动地之力量,能轻易镇压平南王这种超级强者的存在。
不过在众人的眼里,他的地位明显更高了。
这一点倒是让张安平稍许有些意外之喜的感觉。
他其实不具备直接改变人的天赋的能力,他若掌握了那种力量,便可称之为初步窥见到长生之道之造物主了。
那是真正的永生者或者是超脱者才能做到的事情。
至于造成误会的原因,还是他顺水推舟,借助虚无魔刀对于王林的磨炼,从而将其伤势修复,洗去了丹田中的一些杂质而已。
虽然这也很不可思议,但比起众人所想,掌握造化之力还是相差甚远的。
不过张安平可没有去解释。
毕竟当今的张氏族人就是需要一个惊天纬地之才,帮助他们登上巅峰的强者做靠山。
张安平虽然不醉心于权势,也不想让张氏家族背负统治整个九州的责任。
但能让自家的族人变得更为自信,能看到更为高远的目标,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
于是他稍作遐想,忽然想到了储物袋里已经放置了很久的几件东西。
若是将这几件东西在九州广而传播,想必张氏族人的威望定会盖过皇室,甚至压过平南王也说不定。
“张安平,你方才帮助王林洗炼了体魄,这是什么法门?莫非就是你突破了境界后所拥有的新能力吗?”
“那不知族人之中,可有能入你眼的晚生后辈,能不能让他们也改变天赋,从而在修行路上走的更远?”
一位张家长老期待的说着,这件事事关重大,面对着张氏族几十位年轻弟子充满热忱的视线,长老必须要做出态度,否则岂不是成了尸位素餐之人?
至于改变天赋之事,对于当今的张氏来说,可谓是天方夜谭之事了。
世间传闻,除了一些罕见的神丹或是功法外,天赋便是无法更改的。
不过在一些古老的典籍里,修行者可以通过在体内凝练玄丹,间接的走上修行路。
只不过这方天地早已变了,法则不同了,那种方法自然作废,已经行不通了。
如果有人再度踏上这条修行路,轻则神识损伤,重则玄丹反噬,变成一个只知道杀人的疯魔怪物。
现在张安平似乎掌握着帮助别人改换天赋的能力,而且毫无后患,这对于本身修行资质并不好的张氏普通族人来说看到了希望。
所以人们才如此热忱期待。
望着众人充满期待的眼神,张安平高深莫测的叹道:“本座方才之举,虽是顺手而为,但也是缘分使然。”
“王林的缘分已到,本座即使不出手,他也会在未来一点点的发生变化。”
“至于诸位族人,还需要磨砺和修行,如果我强行出手改换尔等天赋,对你们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
张安平似乎默认了掌握某种秘法,能助人重塑根骨。
但这种方法有伤天和,会带来莫大的因果。
故此,他这番玄而又玄的话说完,倒是没人露出质疑之色。
毕竟天赋根骨天定而为,想后天更改,实在是强人所难。
如果还能做到毫无后患,那简直就是太逆天了。
毕竟有了那种能力,岂不是随随便便就成创造出武皇强者?
甚至举族飞升,也不是难事。
此种法门绝不该出现在九州,更不可能出现在下界。
故此众人脸上的落寞之色难以掩饰。
张安平目光闪烁,发现还有一少部分的张氏族人表情坚定。
他们经历了许多,已经塑造了一颗不凡的修行之心。
即便知道前路坎坷,无法走捷径,却也绝不会有任何气馁。
而此前那位出言询问的长老,轻轻叹息摇头道:“道阻且长,王林能够得到如此完美的天赋正是缘分,也是命定,他的机缘和过去,寻常人的确不可强求,不可效仿,真是个遗憾啊!”
王林听到这儿之后,也随之露出了庆幸之色。
同时看着张安平更露出感激。
他的路太长了,有太多遗憾夹杂着。
从一介凡人,到不受重视的食修,再到奔波逃亡,只在得到了魔刀后,才逐渐强大起来。
他有很多遗憾,也有很多不甘,这才塑就了他宠辱不惊的强韧性格。
这条路不能被效仿,更不能复制,除了从其中总结经验以外,甚至还不如个天赋寻常的弟子的修行生涯,来的更加精彩。
想到这,王林亦是一声叹息,人都是如此的,在没有得到之前,渴望而迫切,得到之后,反而不安而茫然。
如今的他,正是患得患失之时。
周围人亦有同情,对于王林来说,魔刀和天赋的变化,改变了他的所有行为。
这未必不是一种舍得啊!
一时间,人人似乎都对未来有所怅然,心境降到了冰点,失望而落寞。
张安平见到众人的态度,明白在战后,需要一些激励和希望来鼓励。
对凡人来说,是军衔和真金白银。
对修仙者来说,则是希望和长远的修行目标。
故此,他拍了拍储物袋,数千枚晶莹剔透宛如白玉雕琢而成的仙米,宛如星河的缩小版,徐徐铺成长路,通向所有张氏族人的面前。
一粒粒晶莹剔透的如同白玉雕琢成的仙米,在了众人的眼皮底下调皮的翻滚着。
而张氏族人都有些困惑的拧眉。
不懂张安平拿出此物,到底有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