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神鹿俯瞰过来,脑海中则是闪过张安平的身姿。
更是回忆起了那道倾国倾城的美人身影。
为了王妃姬凝玉,五色神鹿可以去做任何事情。
叶无缺乃是张安平之宿敌,虽然张安平未曾亲手杀了他,但那是有变故发生。
而今五色神鹿需要讨好张安平,让姬凝玉重新复活!
这叶无缺的脑袋,太适合做一个投名状,来让张安平对他稍加重视,甚至欣喜之下,会愿意帮助他复苏姬凝玉。
所以五色神鹿的眼神愈加冰冷,渐渐还闪过危险的光。
叶无缺身子一凉,顿时色变。
“你……已经和张安平有了约定,你是他的人?”
叶无缺惊恐的喊道,一种绝望感油然而生。
幽深山谷里面,叶无缺站在腐叶之上,只感到身体发冷,汗出如浆。
他此前对五色神鹿没有过多的怀疑,是因为五色神鹿和王妃都和张家交过手。
据说王妃正是因此而死,五色神鹿是王妃的器灵,想必与之感情深厚,相辅相持了许多年,故此怎么可能会投靠张家。
所以他才因为得到五色神鹿的承诺而兴奋,认为有了非常强大的后台和保命的手段。
只是现在他才终于幡然醒悟,张安平实力如此之强大,连平南王都被他干掉了,一位曾经和张氏有过仇怨,并且还游荡在外的超阶强者,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到。
这五色器灵和张安平之间,显然已有了某种默契,只可惜现在才知道这一切,似乎已经太晚了。
“你能猜到这一点说明你不是愚笨之人,不过本座并非全心投靠于他,一切都是因为王妃而起。”
“不过你若真的坦然面对一切,达成了你我二人的口头协定,本座也不会对你有恶念,也会履行诺言。”
“只可惜,你不是个正人君子。”
五色神鹿很坦然的承认了与张安平之间的交易,很真挚且平和的徐徐说道。
仔细思考他的话,叶无缺不禁苦笑无语。
五色神鹿所指之事,正是那来路不凡的小鹿灵。
如果他没有抱着对于妖族的偏见,动了歪心思。
而是选择用九霄上人启迪万物生灵的法门,为那头小鹿开启灵智,想必五色器灵也不会对他露出恶念。
只可惜当初的他想把此事栽赃在平南王身上,认为平南王可能会败,却绝不可能就此消失掉。
所以才在这件事上做了后手,想要借助五色神鹿的力量,来帮助他逃脱平南王的控制。
只不过一切都因为张安平的强大而改变了。
平南王下落不明,他这栽赃陷害的计划还未启动,便已经胎死腹中。
不仅仅没能达成此前的计划结果,反而让自己的名声一落千丈,而今他最后的一张底牌也选择了投靠张安平。
这一切想想,可谓是追悔晚矣。
“五色真人,那头小鹿灵福缘深厚,固然过程不同,可结果却是相同的。”
“如今来看,依旧开启了灵智,并且表现出非常聪慧的一面,这不正是达成了你我之间的交易,所以你不该违背诺言,选择与我敌对。”
叶无缺审慎地盯着五色神鹿,看似依旧冷静如常,可脸色异常阴沉。
他的确选择错了路,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法回头了。
而今只能看五色神鹿,会不会网开一面。
五色神鹿双眼微眯,张开路口,似有嘲笑的表态。
“叶宗主真是有一张巧言善辩之口,你用卦象之中的灾厄去启发小鹿灵的神智,从一开始便没有抱着好心思。”
“而今叶宗主却只字不谈自己的错,只说结果相同?”
“那本座是否可以将你斩杀,随后把你的尸体运回仙武宗,如此一来……这目的也不是相同的吗?”
叶无缺瞳孔收缩,在储物袋内取出一把灵宝飞剑,眼神渐渐冷漠了下来。
“看来今日,我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一死了。”
五色神鹿笑道:“从你插手插手到关于那小鹿的事情时,你便再也没有活着的理由了。”
闻听此言,叶无缺稍稍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头小鹿灵出现的时机如此之巧,怪不得五色神鹿会如此大摇大摆的出现。
原来这背后竟是一个陷阱。
叶无缺死死盯着缓缓踏步向前的五色神鹿,双眸中寒光熠熠,愤怒的道。
“原来你们的计划,早在我踏入灵州时,便已经展开了。”
“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张安平不想亲手杀我,便是故意安排了一段因果,让你入局……此等心似深沉,可见他已经堕入魔道。”
五色神鹿嘲讽的摇摇头,不无讥讽的说:“叶无缺,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张安平从未专程为你而设局,是你踏入其中。”
“而本座,从未撒谎骗你,是你动了歪心思,让本座不得不出手,这一切与旁人无关。”
叶无缺听到这儿哈哈大笑,神态间尽是狂放和恼怒。
“这一切分明是你们在暗中设计陷害,如今却反而推了个干干净净?”
“真正漠视一切的人,绝非是我叶无缺,而是你们这些看似正直,实则心思阴暗,堕入黑暗的家伙。”
五色神鹿落在了地面上,双眼扫过叶无缺,露出很深的失望之态。
“如果叶宗主连最简单的是非黑白都分不清,那的确该摘去身上的头衔和实力,不然……你拥有的力量越强,你所带来的灾难,也就越重。”
五色神鹿渐渐收敛了高高在上的姿态,体外有金色光辉缭绕,无形中方圆十里的空间,变得坚硬似铁,凭借凡俗之力是无法突破的。
一位武皇强者,封锁虚空空间,只是全力出手的表现,看来叶无缺对那头小鹿灵做的事情,已经触怒了五色神鹿。
此前一番交谈,也不过是上叶无缺死得明白而已。
“本宗有太多不甘,明明我得到了仙人传承,明明我取代了仙武宗宗主的位置,我才是那个唯一的气运加身者,这世间一切都该为我让路,为何,会落到今天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