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张安平认识,三年前,那个人和柳元修一起喝酒。
好像是姓叶。
张安平也没在意,不过看到这个人,就想起柳元修。
柳元修的死,对于柳家的打击很大,也成了一个疑案,听说,柳家已经悬赏上千块月华石求凶手的线索。
如果能击杀凶手者,柳家送出一万块月华石。
啧啧,这手笔够大的,相当于现在一件非常罕见的飞行法宝了。
果然还是这些大家族有钱呀,张安平都在想,哪天穷疯了,这个钱是不是可以自己赚了?
不过这也就是想想而已。
其实杀死柳元修的这件事,张安平绝对不会让人知道,包括他爹娘。
而阿爷这三年来,也从来没提过柳元修,就当从来就没有见过而已。
所以张安平的双头马依旧向前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但是邱少勇双头马停下来,并且和那个人攀谈起来,一会就异常高兴的来告诉张安平。
“叶无缺,我见到叶无缺,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我,刚才和他聊了一下,没想到他也要去青州,我就邀请他同行,没想到叶无缺欣然同意了……”
邱少勇此时真是高兴呀!
他碰到大周朝最年轻的修武宗,也是他们年轻一辈人仰望的对象。
年纪差不多,为啥人家这么优秀?
而且,凭借他的薄面,人家叶无缺居然答应和他们同行,这该是多有面子一件事情?
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多请教一下叶无缺,甚至可以把他的飞行法宝借来看一看。
只要想一想,邱少勇都觉得自己很聪明。
邱少勇说的高兴,却发现张安平脸色并不好。
他慌了,有些瞠目结舌。
“这,要不,我,再去拒绝?”
邱少勇一下子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站立不安,脸上都露出乞求之色。
“没事,你嘴巴放严一点,别乱说就好,特别是三年前去鄂州的事情,你就当从来就没去过,知道吗?”
“恩恩,我连我大伯都没说过,我闭嘴就好!”
邱少勇不住的点头。
很快,那叶无缺就发现。
原本对他十分热情巴结的邱少勇,像是霜打的茄子,一下子没了精神。
问十句说一句。
嘴巴就像是被锯掉的葫芦,不开口了,这,这跟刚开始看到他的时候,那副受宠若惊的表情,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怎么会这样?
叶无缺也是聪明人,略一思索就觉得应该是有人对邱少勇说了什么?
他本来是大周朝最年轻的修武宗,叶家也是天下第一家族,他无论是在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对象。
可在这里,除掉邱少勇对他态度大改变外,剩余的人也没过来打招呼,但是叶无缺眼睛瞥了一下已经下马休息的这群人。
特别是张芝春,可真美,此时他也就不以为意了!
反正他的名头在这里,没有谁会不长眼给他脸色看,最多,也就是稍微不那么热情而已。
这又算什么?
很快,路上张安平见识到这叶家的厉害,他没有用飞行法宝后,身边也没有带人。
但是不管是在哪里歇脚休息,都有人打点一切。
而他们一行人也被安排的很妥当,甚至一个酒楼客栈都会被直接包下来, 供他们休息。
张安平看着被清场的客栈,心底就算是对叶无缺再不喜欢,此时也不好发作。
毕竟人家也说了,他们带的女眷多,怕闲杂人等惊扰了女眷。
而等到张芝春他们几个下马后,就听到外面有匆忙的脚步声和骑马的声音传来。
张安平不动声色的站在最前面,脚边是小白,另外一边是肉丸子,而邱少勇也赶紧站在前面,挡住后面的张芝春她们。
其实张家姑娘没那么多规矩。
从他们开始逃难,到最后到黑虎冲定居,她们从来不是那种所谓的大家闺秀。
因为张家人亲情看的重,而且,张家的姑娘都是修武者,就凭这一点,没有谁敢用什么规矩束缚他们。
“叶仙师大驾光临青州,真是让这里蓬荜生辉……”
原来是一群人,居然是这青州城下面的县令,得到叶无缺来到这里消息。
这会巴巴的上前来巴结,那人张安平不认识,看着一个干瘦的老头,自称姓什么刘,也是一个修武士。
那人对着叶无缺好一顿巴结,张安平看着都尴尬。
赶紧带着姐姐们住到后院去,离开的时候,那刘县令还要叶无缺介绍一下,却没想到张安平并不给面子。
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有事失陪。
“那是仙武宗的张少宗主,他确实有事!”
叶无缺在路上也弄清楚了张安平他们来历。
他这对着刘县令一介绍,那刘县令不住说什么仙武宗一听就不同凡响。
其实他今日真的是第一次听到仙武宗这个名字。
但是不妨碍他送出一堆礼物,其中还有不少月华石,这些东西送到张安平那边的时候。
张安平直接让邱少勇退回去。
非亲非故,又不熟悉,一出手就送礼,呵呵呵,他可没穷到那个地步。
一边的叶无缺也没收那些礼物,只是让人把这刘县令给请出去了,并且让人不准放任何人进来。
张安平在后院和邱少勇说话。
这家客栈,是这边最好的一个客栈,后院子特别大, 有一个小花园,有很多单独的房间,可以供所有人住下。
“明日,我们早早离开,把所有账目结算了,不用在一起同行了……”
这叶无缺巴结人太多了,张家和他走在一起,都会被人注意到。
他们只是一家人出去看看,这样同行,真的没必要。
邱少勇虽然万般不情愿,但第二天还是按照张安平说的去早早结账给了钱。
走的时候,和叶无缺打了一个招呼就离开了。
而那叶无缺看着他们离开后,特别是张安平的背影。
他脑子里突然想起,三年前,自己在揽月楼上看到那个背影,为何有种熟悉的感觉?
而且这仙武宗张家的人,为何一直要避开自己?
难道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