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曲奇这是想要和杨凡以及宁雪同归于尽。
“你说宁雪是小姐，有什么证据？”
杨凡并不慌张，而是淡定地望着曲奇问道。
曲奇呵呵冷笑，道：“我弟弟找她交易过，给了她五百块钱，现在钱就在她的身上，然后，前段时间王队长逮捕的鸡头，也可以证明，宁雪就是跟着她的。”
“仅仅只是五百块钱，根本无法说明什么，还是让她亲口说吧！”
而后，杨凡冰冷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妇女身上。
那冰冷的目光，让鸡头心脏狠狠一颤，这些年，她一直在带小姐，什么人都遇见过，但是像杨凡拥有如此可怕眼神的人，她很少见。
冷漠的眼神，就像是洪荒巨兽一般，仿佛一口就可以将人给吞下去。
“你叫什么？”
杨凡盯着鸡头，开口问道。
在面对杨凡的时候，鸡头明显有些紧张，她开口道：“我……我叫李艳芳！”
“你确定，宁雪是跟着你做人肉生意的？”
杨凡语气严厉，又问道。
李艳芳先是看了一眼王猛，然后冲着杨凡轻轻点头，开口道：“没错，宁雪一直跟着我在做这种事情，刚才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啊。”
“你确定吗？”
杨凡嘴角微微上扬，开口道：“如果你只是为了减刑，便帮助别人做假证，一旦调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而且，想判一个人，并不仅仅只是因为你一句话，就可以做到的，如果你说，让督察调查出来，你撒谎了，很有可能让你牢底坐穿，你考虑好！”
滴答！
听到杨凡这句话，李艳芳紧张地吞了口唾沫，眼眸中浮现出一抹紧张之色，不过，很快她便冷静下来，开口道：“我考虑好了，宁雪就是跟着我做小姐的！”
“我没有，我没有啊！”
此刻的宁雪非常的无助，眼泪不争气的掉落了下来。
这些年，她一直在上学，毕业之后，便打算考在编，可谓是涉世未深，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彻底见识到了社会的复杂。
这个社会，真的吃人不吐骨头啊。
“李艳芳，现在，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所以，在接下来的每一句话，你都要好好回答，我再问你一次，你刚才说的这些话，都是真实的吗？”
何祥玉一脸严肃地望着李艳芳，极其严肃道。
咯噔！
闻言此话，李艳芳额头处浮现出一层冷汗，眼神中也浮现出惊恐之色，她狠狠吞咽了口唾沫，立刻转头看向了王猛。
当时王猛找到她，只是说做个假证，只要事成之后，就会放她离开，而且王猛还保证，绝对不会有任何人调查她，可现在看来，事情貌似有些不对劲啊。
“你看我做什么？”
王猛也有些心虚了，眼睛一瞪，道：“你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就好了啊。”
“是……我刚才说得全都是真的！”
李艳芳明白，自己已经进入了这一趟浑水，想要走回头路，实在太难了，硬着头皮道。
“好！”
何祥玉轻轻点头，道：“成立专案组，去调查李艳芳手底下所有的小姐，到底有没有一个叫做宁雪的，如果说，有的话，无论是宁雪还是杨凡，都得付出代价，如果没有的话，冤枉宁雪的人，我也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
成立专案组！
王猛瞬间就愣住了，此刻的他终于意识到，何祥玉要认真了，卧槽，这家伙真轴啊，一点点小事情，竟然要成立专案组！
李艳芳当即就懵逼了，她知道成立专案组意味着什么，而且，她也知道大夏督察有多么的厉害，像她这种经常被抓的人，在督察的眼中完全是透明的。
根本经不起调查啊！
“不！”
“督察长，不要成立专案组，我有话要说！”
李艳芳瞬间崩溃了，立刻大吼道。
“你给我闭嘴！”
王猛明白，李艳芳扛不住了，立刻怒吼一声。
如果李艳芳将一切都说出来的话，那他和曲奇的事情，全都要暴露。
“给我闭嘴！”
何祥玉猛地转头瞪着王猛，呵斥一声。
登时，王猛闭上了嘴巴，呼吸变得粗重了许多，而一旁的曲奇脸色逐渐惨白，不断悄悄给李艳芳示意眼神，然而，令他无语的是，李艳芳看都没有看她。
“有什么话，就说吧！”
何祥玉盯着李艳芳道。
“我说，我全都说！”
李艳芳伸手指向王猛，开口道：“督察长，我都是被迫指正宁雪的，其实宁雪不是我手下的小姐，这一切，都是王猛这么让我说的，如果我不说的话，我会完蛋的……督察长，求求你，饶我一次吧，这都是王猛指使的啊！”
轰！
登时，王猛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他立即大吼道：“李艳芳，你胡说八道，我身为督察大队长，怎么可能会逼迫你做这种事情，来人啊，把她给我带走，休让她继续诬陷我！”
“住手！”何祥玉打断王猛，开口道：“王队长，你心虚了？”
“我心虚什么？”
王猛看向何祥玉，微微一笑，开口道：“只要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她就是诬陷我的，我怎么可能联合她一个鸡头，去冤枉一个小姑娘呢，呵呵，真是笑死了！”
话罢，王猛悄悄给一旁的曲奇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曲奇瞬间就明白了一切，他向前走了一步，立即对何祥玉道：“督察长，算了，我也不装了，其实是我让李艳芳这么说的，和王队长没有任何关系。”
曲奇还是很懂事的，他宁愿牺牲自己，也不能把王猛拉下水！
毕竟，王猛可是潘少爷的靠山，如果王猛倒了，潘少爷在县城会少一大助力的。
“原来是你！”
王猛反应也很快，指着曲奇大骂道：“你个混账东西，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行，你够可以的话，等着吃牢饭去吧。”
话罢，王猛立刻转头看向何祥玉，道：“督察长，现在水落石出了，一切都是曲奇故意安排的，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呵呵呵，这条狗真够忠心的啊！”
就在这时，一旁的胡光震开口了，道：“督察长，我这里有几个关于王猛和曲奇的视频和录音，你有没有兴趣看一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