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萧诚毅已安排了人手,将妻子狄星月以及随行的丫鬟嬷嬷等众人先行送去了姚跃事先安排好的住处安置。
此时的马车上,只有萧诚毅、赫连琦、萧雨珠,以及刚刚在停车的时候,就窜到了这辆马车上来的狄舫和二皇子赫连玦。
听着萧诚毅的安排,二皇子赫连玦和狄舫尤其感到兴奋,两个孩子的眼睛都亮亮地闪烁着,犹如星辰一般。
之前,太子赫连琦和萧雨珠在清延府的那一番轰轰烈烈的作为,他们知道之后,那是既羡慕又崇拜,恨不能自己当时也在现场,也能同太子哥哥和珠儿妹妹一起收拾那些可恶的赃官恶霸。
这次出门,他们也有了几次惩恶打怪的经历,也是成就感满满,一路兴奋不已!
如今到了这开平府楼亭县,这里也有恶霸赃官欺凌百姓,横征暴敛,为害一方。
既然让他们碰上了,他们正好能好好地参与一把。
赃官恶霸,人人得而诛之!
嗯,没错!
那边,郭家人已经到了县衙的大门前。
县衙的大门前只有两个衙役在守着。
两人斜靠在大门边,正口沫横飞地大聊特聊着昨夜的花楼艳遇,时不时地还发出一阵阵猥琐的笑声。
他们其实看到了彼此搀扶着走过来的郭家人。
尤其是郭秀爹的头上还被白布包扎着,身上还有明显的血迹,一看这些人就是来衙门告状的。
只不过,在他们眼中心中,从来不把这些穷苦百姓当成一回事。
似乎是嫌弃这些人来的不是时候,扫了他们谈论风流韵事的兴致,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
还没等郭家人靠近,其中一个衙役就先不耐烦地吆喝起来:“干什么的?县衙重地,是你们随便晃悠的地方吗?
走走走,赶紧离开,不许靠近!”
衙役这一吆喝,郭家人下意识地就停住了步子。
“这位官爷,小民等是城北郭庄的村民,是来县衙告状的!”郭里正坐在萧诚毅的马车上一路过来,心中倒是有些底,先上前两步说道。
“告状?呵呵……有意思!”其中一名衙役斜着眼睛扫向郭家人,“你们当这衙门是为你们开的不成?居然敢来告状?
你们也不先打听打听,咱们楼亭县的县衙有人敢来告状吗?”
另一名衙役上前一步,用手肘拱了说话的衙役一下,“别乱说话!”
接着又说道:“之所以没有人来县衙告状,那是因为咱们县令大人为官清正严明,治理有方!”
说着,这名衙役又看了看郭家人。
眼前这家人有老有少,还有受伤的。
这名衙役眼珠转了转,开口问道:“你们都是一家人吗?”
“是,我们是一家人。”郭老汉点头应道。
“哦!你们家还有人受了伤。
我劝你们,知趣的,赶紧带着受伤的人离开县衙,该去医馆就去医馆,该回家养着就回家养着。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告的哪门子状?赶紧离开!”
这名衙役分明就是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这几个穷百姓打发走了也就完事了。
因为他看见了,不远处可是有不少的百姓,眼睛都朝这边看着呢!
这位差爷,我们一家人是来县衙告状的。
我儿子的伤是县令的公子朱斐和他手下的一群恶奴家丁打的!
我们全家要来找县令大人讨个公道,要个说法。”郭老汉仗着胆子,才说出了这番话。
如果不是知道后面有一众贵人跟着,他这个忍气吞声一辈子的穷庄稼人,哪敢在官差面前说出这些话?
听了郭老汉的话,这名衙役的脸色变了变。
他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众人,沉吟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我劝你们识趣点儿,别在这里闹事!
我们朱公子哪是你们见得到的?
还说什么他和他的人打伤了你们?哼!”
说到这里,这名衙役压低了声音,“别说是朱公子打伤了你儿子,没打死你们都算便宜你们了!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滚开,算你们白捡几条命!”
看着这名衙役瞬间变化的如同恶狗的嘴脸,郭家人彼此对视,又怕又恨。
郭里正咬了咬牙,心里想着,今天就拼这一回!
左右后面有那些贵人做主,今天,自己就出这一回头!
郭里正看看两名衙役,又抬头看向县衙大门口。
县衙大门旁就摆放着那面鸣冤鼓。
郭里正不再多言,抬脚绕过面前那两名衙役,奔着大鼓快步跑了过去。
“哎哎!站住!
大胆刁民乱闯什么?站住站住!不许乱闯!”两名衙役一看郭里正的举动,转身就追了过去。
郭里正也不管那两名衙役在身后如何喊叫他,只管快步跑到鸣冤鼓前。
然而,当郭里正来到了鸣冤鼓前一看,鼓架上没有鼓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