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说不定。
那帮西兆的杂碎,从来都是亡我大晔之心不死。
哼!虽然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但他们是一次又一次地死灰复燃,不肯死心。
我琢磨着,他们还得送人过来。”
送也不怕,大不了咱们就抓,就杀!
要是有那运气好的,抓到几个西兆奸细,白花花的银子可就挣上了!”
“说的是。以后咱们都把眼睛睁大点儿,前后左右都多看看。
那西兆人和咱们大晔人多少还是有点儿区别的,哪怕他们装得再像。
就像这回的这伙西兆人,
看着长相好像跟咱们大晔人没什么不同。
可背地里,他们猫在屋子里和自己人说话,听说是一口的西兆口音。”有一人也在一旁搭话说道。
“真是死催的!这是把咱们大晔的平康县当成他们西兆的地方了!居然敢用西兆口音说话?胆儿肥得很呢!”
“哎,我说,刚刚那哥儿俩说得有道理。
搞不好,那西兆后边儿还得继续派人来。
他们想祸祸我大晔,不派人来怎么祸祸?”一人说道。
“嗯,我觉得后边儿还应该得有人来。
要不,咱们就多在这儿留几天,到处溜达溜达,说不定咱也能发笔小财。”一人满脸希冀地说道。
“你拉倒吧,别到时候小财发不了,再把小命搭上。
咱们呀,八成就没那发财的命。”一人摆摆手说道。
“行了,甭管是谁发了这笔财,反正抓的、杀的都是西兆的奸细,是敌人就对了。
咱们也高兴。
咱们呀,还是干咱们的事儿去吧。”这人说得豁达。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追求?”坐他旁边的同伴说道。
“你有追求,放着老婆孩子不管,天天蹲在这儿等着西兆奸细?
你以为那西兆奸细脑门儿上都写着字儿——我是西兆奸细,来抓我吧!切!”
这人说着,斜了身边的同伴一眼,“这回要不是他们大意,谁发现得了?
就连平顺客栈的老板和伙计,不是也好好地让他们登记住店了吗?也没发现他们是西兆的奸细。”
“是这么回事儿。”身边的人咬了一口包子,边嚼着边点了点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也活该那平顺客栈的老板不该发这笔财。
他要是发现了,他去报告了官府,那二百两雪花银可就是他的了!”
“谁说不是呢?该着那帮镖师发这笔财!
门前一过,听了那么一耳朵,二百两就到手了!”小摊子上的又一个客人插嘴搭话。
“你说得倒是轻巧。
二百两真来得那么容易?那这平康县人人都能得二百两了!
我可是听说,人家那几个镖师可是帮着官府的衙役一通地拼杀呢!
听说好像还有人受了伤。
到底也是在咱们大晔的地盘上,仗着人多!”
“可不是嘛,听说那些西兆人里面还有什么杀手啊死士的,能抓住他们,官府给点儿奖励也应该,给的还真不多!”隔壁桌上的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说道。
“我觉得也不多。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里可是平康县。一个县太爷,他能有多大权利?
说好的一百两,结果给了二百两,这已经是县太爷的大手笔了!
这要是在京城抓住嘛……”
这人说着,眼睛看一下身边的伙伴儿,挑了挑眉毛,那意思是……你懂的,这要是在京城里抓住,嘿嘿,那赏赐可要比平康县多得多了!
“依我说啊,咱们还是别做梦了!
能立功受赏,这也是人家的本事和运道。
也就是说,活该人家发这笔财!
再一个,发现奸细,抓住奸细,才能受赏。
难不成,咱们还盼着那西兆多多地派来奸细祸祸咱们大晔,好让咱们能多多受赏不成?”一旁一个吃早点的客人插话道。
听了这人的话,周围的人都赞同地点头,“是啊是啊,但愿那西兆奸细再不来咱们大晔,让咱们大晔的百姓能过上安安生生的踏实日子才好!
说起来,咱们还真不想挣这个钱,发这个财!”
“说得没错!但愿西兆人能消停些,别整天没事找事,总惦记着咱们大晔的大好河山。”旁边一人吃完了早饭,边站起来边说道。
这里的人就这么边吃边说道,你一言我一语。
小伙计听着吃着,包子吃完了,粥喝光了,他才站起身,离开了包子摊儿。
“客人慢走啊!”老板边招呼着,边麻利地收走了空盘子空碗。
小伙计走出几步,好似无意一般地回头看了看刚刚离开的小吃摊子。
只见那里的人们还在边吃边聊着,坐在小伙计对面吃早饭的那个人依旧坐在那里端着碗喝粥,连头都没抬。
小伙计确认了,这才转身走了。
另有一名安济营“黄令”不着痕迹地跟上了小伙计。
徐希和张营也远远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