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冉冉听丈夫问她,就很自然地回答:“不难受啊!刚刚难受,吃了娘给的这些果干儿觉得好多了?”甄冉冉一边说着,一边又拿起一块杏干放进嘴里。
何举感觉自己的牙都倒了!看向童问溪,“娘,难不成吃这些酸的果干儿也能治病?”
“噗……哈哈哈……姐夫……”甄芮芮首先笑出声来,另外几个女人,甚至包括明白过来的、当了爹的人也都笑了起来,只有何举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错!你没看见就这一小碟果干儿就把你媳妇儿治好了?呵呵呵……!”童问溪笑答。
“傻小子,珠儿说你媳妇儿会心想事成!这不就心想事成了!”萧之南说着开怀大笑。
太好了!举儿无后,一直以来也是萧之南的一块心病,这下好了!太好了!
甄冉冉端着小碟子愣愣地看看公爹,又看向丈夫,与丈夫四目相对……
甄芮芮悄悄伸手拿走甄冉冉手里的小碟子,她怕一会儿听响儿,就“碎碎平安”了!
甄冉冉浑然不觉手中空了,她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再抬头看看丈夫,夫妻俩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惊喜来得太快,他们没有准备啊!
他们再看向童问溪,“娘,这是真的?”
“十之八九吧!等卢太医到了诊过脉才能最后确定。”
夫妻俩双手交握,一个留下了眼泪,一个红了眼眶。
“好了,别太激动啊!要是真有了,你太激动可对孩子不好!”
“知道了,娘,我知道了!”甄冉冉深呼吸,用力平复着心情。
狄星月递过来一杯温水,“喝点水,刚刚吃了那么多酸的,倒牙了吧?”
“没有,好吃。”说着喝了几口水,眼睛又看向了甄芮芮手上的果干儿,“我还想吃!”
“哈哈哈……哈哈……”众人止不住大笑起来,笑得甄冉冉瞬间觉得不好意思了,脸热。
“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说着,童问溪一把拿过甄芮芮手里的小碟子塞进甄冉冉手里,“吃,想吃就吃!”
“哈哈哈……哈哈……”
甄冉冉红着脸,低着头,捏起一块杏干塞进嘴里,人家就是想吃怎么办?
连吃几块酸酸的果干儿,刚刚那种反胃的感觉淡了很多。
甄冉冉看向萧雨珠,萧雨珠眨着大眼睛也正看着她,见婶婶看过来,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像一轮小太阳照亮了甄冉冉的心,让她顿时觉得心中的阴霾都散尽了。
看着眼前这笑意盈盈的、粉粉团团的小福星,甄冉冉心中就坚信——坚信有这小福星在,以后都会是好日子!
小厮来喜叫上了车夫阿荣驾着马车直奔城东的卢太医府上而去。
此时卢太医一家也刚刚吃完了晚饭,正坐在厅堂上说着闲话,周围一阵阵的或零星、或密集的爆竹声此起彼伏,大年初一年味儿正浓。
若是过年没有了爆竹声,那还叫什么年啊?
一家人正在厅上说着话,门口的小厮进来回禀说,有胜义公府的下人前来求见,请卢太医过府。
卢太医放下茶盏,眉头皱起。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这大年初一的胜义公府是有谁突然生病了不成?但凡是不太要紧的,谁会在大年初一寻医问药?
卢太医毕竟是个有医德的医者,并没有显露出不耐,而家人也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不论睡着觉还是正用着饭就有人上门求医直接把人接走,这种情形对卢家人来说都是司空见惯的。因此作为他的老伴儿也好,作为他的儿女也好,都不觉得奇怪。
卢太医一听是胜义公府的,甚至都没有把来人叫进来细问,直接叫了小药童百草提上药箱,对着夫人嘱咐了两句,“你们一会儿略坐坐,就早歇着吧,明儿儿子、儿媳要回娘家,又是一天热闹。今天这一天你也够累了,不用再等门,我几时回来,自己会安置” 。
卢夫人点点头,帮卢太医穿好大氅,将他送到门口,看着他向外走了,回头无奈地苦笑摇头,“这辈子干什么不好,偏做个劳碌命的医者,谁知道这人会什么时候发病。”
卢夫人说着,坐回到桌边,逗着小孙子,继续和儿子、儿媳们闲话。
卢太医出门,见胜义公府的马车就停在大门外,来喜和阿荣纷纷和卢太医见礼,“对不住!卢太医,这大年初一的过来打扰您。
”无妨,到底是府上哪位主子身体不适?”
“不是,不是”,来喜连连摆手,“不是的,卢太医,我们府里没有人生病,夫人说是好事儿,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