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城郊外的某片林子,刀光剑影,偶尔,爆炸声如同惊雷在林中响起,惊扰了林中的生灵。
栖息的鸟儿惊飞而散,一只小松鼠惊慌地蹿到一个树洞里。
无极门出来不久,就被潜伏在暗处的风云阁拦截去路。
战争一触即发。
风云阁暗卫每个人手上都配备最新装备,袖箭和震天雷,直接对无极门发动了凶猛的攻击。
数名无极门弟子被箭射中伤亡,被炸的粉身碎骨。
无极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伤亡惨重,只能狼狈地抵抗,鲜血在林间的土地上蔓延开来。
凌肖一个侧身旋转,巧妙避开了一枚呼啸而来的袖箭,随即长腿一扫,将一名靠近的暗卫踢飞出去数米远,那暗卫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紧随着他身形一闪,手中长剑朝着那名暗卫的胸口狠狠刺去。
凌云望着混战交织的场面,脸色冷凝道:“震天雷都用上了,这风云阁怕是早有预谋,在此设伏伏击我们。”
身旁的凌肖焦急地问道,面露一丝慌乱与无助:“大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凌肖眼神锐利盯着前方的敌人,瞧见时机,他猛地抬手,手腕快速一动,数枚飞刃从他手中飞射而出,闪烁着寒光朝敌人而去。
两枚枚飞刃精准地击中目标,刺入敌人的咽喉,那两名暗卫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倒地身亡。
其他飞刃有的被躲开,有的划过敌人的手臂,有的有嵌入敌人的胸膛,倒地不起。
木宁见状眼神一凛,当即朝他扔来一枚震天雷。
凌肖眼睛瞬间瞪大,瞳孔里映着那枚震天雷的样子。
生死瞬间,他迅速反应,猛地飞身躲开。
然而,他人还未完全逃离震天雷的炸点,“轰”的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将他狠狠震开了几米,重重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鲜血从凌肖的发间流下,在脸上留下刺目血红痕迹。
头上传来的眩晕感,让他感觉天旋地转,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他匍匐在地,挣扎着起身,挣扎几下,才勉强站起身,脚步却不稳。
“阿弟!”凌云见此,双眼圆睁,眼中满是惊慌失措,他声嘶力竭地喊道。
立即朝他奔去,急忙扶住凌肖那摇摇欲倒的身躯。
慌乱间,凌云一闪,立即吹出一声哨响,高喊了一声:“飞云”
刹那间,一匹黑色骏马疾驰而来,它气势汹汹,四蹄扬起的尘土滚滚,所到之处冲散了阻拦的人。
凌云立即拉着凌肖飞身而上,稳稳地坐在马背上,朝着还在苦战的无极门弟子大喊一声:“撤!”
说罢,他狠狠一挥马鞭,骏马吃痛,发疯般猛冲而去。
残余的几名无极门弟子听到指令,也纷纷摆脱敌人,连忙向四周逃散,消失在林子深处。
二院的副使,冉珂的得力助手苏舟见状,想乘胜追击,立即提起手中之剑喊道:“追,不能让他们逃离了。”
一众暗卫闻言,正想追随他时,木宁却忽然开口制止。
“苏副使莫追。”
苏舟及其余众人脚步一顿,纷纷停留下来。
苏舟满脸疑惑地看向木宁,眼中浮现不甘之色:“为何?”
木宁眼神中透着一丝谨慎,缓声道:“无极门的老巢,我们至今尚未可知,对此地形也未熟透,若贸然追击,怕会中了他们的圈套,击退他们便可,无需深入冒险。”
苏舟听闻此言,眼中微转,似在思虑。
觉得有理后,他收起了那股冲动劲儿,朝身后的众人摆了摆手。
无极门里,凌云扶着受伤的凌肖回去后,门中子弟满是惊愕。
西堂主凌肖武艺高强,到底是何人能伤了他。
祁阳闻讯后,连忙赶来探望,同时询问外面发生之事。
得知是遭遇风云阁埋伏后,心中愤怒不已,欲召集人手前去复仇,却被幽兰劝住了。
只因对方有备而来,还有携带杀伤力大的震天雷,害怕贸然出手会中计,造成伤亡惨重,暂且先按兵不动。
傍晚,京都笼罩在一片暮霭之中。
城中的街道上,行人脚步匆匆,随处可见身着甲胄的士兵在四处巡查,给这座城添上了几分紧张的氛围。
街边的店铺已点起了灯笼,暖黄色的光透过门窗缝隙,晕染出丝丝缕缕的暖意。
戴帷帽女子刚走出一家客栈,就撞见几个黑衣人正拿着画像寻她,与她当面撞上。
一丝紧张的气息扑面而来。
为首的暗卫眼神突然一凝,那目光直直地锁定了女子,眼神闪过一丝光芒。
他伸手拦住女子的去路,面色冷峻道:“姑娘,我们阁主有事相邀,还请姑娘和我们走一趟。”
女子身形一顿,低头瞥见黑衣人衣角上绣的图纹 ,确认是风云阁特有的标识。
女子迟疑,似有所顾虑,片刻答应道:“好,烦请带路。”
那几名暗卫带着女子来到云伯侯府,路过一个长廊时却撞见了李慕辞。
他见到女子戴着面纱,遮遮掩掩,眼中满是好奇和警惕。
“站在,你是何人?”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女子,似要将人看穿,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问道。
“她是我们阁主请来,有事相谈。”女子还未开口,为首的暗卫便先前一步替她回答了。
李慕辞眼底露出一丝诧异。
凡华究竟有何事要找一个女子,看起来神神秘秘的。
李慕辞心中疑窦丛生,目光在女子和暗卫之间来回游移带有探究之意。
试图从他们的神色中探寻出一些蛛丝马迹。
奈何暗卫们各个都板着脸,女子的脸又被面纱挡着,啥都看不出来。
须臾,他似不愿在搭理对方似的,摆了摆手道:“先下去吧。”
忽然,他又想起什么,连忙道:“你们阁主不在府里,去刑部了,估计这会在审问无极门的犯人。”
刑部牢房,阴森可怖。
凡华站于一间审讯室中,周围火把的光映照在他冷峻的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身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北仓被架在一个木架上,遍体鳞伤,身体如同一团破布般挂在那里,四肢无力地耷拉着。
鲜血与他破碎的衣衫黏连在一起,他已是奄奄一息,瞳孔有些涣散,痛苦的眼神中还保留一丝倔强。
“说,无极门余孽藏在京都何处?炼制怪物的药是否有解药?”凡华清冷的声音响起,带有一丝压迫感。
不久前,宫里的一群太医前去大理寺狱诊治怪物,但查不出是中了什么毒?毫无头绪,也无从下手医治,各个垂头丧气,唉声叹气的出来。
絮无声特让他帮忙审问无极门罪犯,试图从他们口中撬出有用的消息。
北仓嘴角挤出一丝不羁的笑意,那笑容在满是血污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眼神露出一丝凶狠,咬牙切齿道:“你休想知道,我死都不会告诉你!”
凡华听言,眉头一蹙,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耐。
一旁的杜轩深知凡华的脾性,瞬间便心领神会。
他眼神一凛,立即拿起烧红的烙铁靠近北仓,瞬间,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味道和他的惨叫。
凡华神色却未有丝毫动容,他的耐心似被消磨殆尽,冷笑一声,对他下达最后的宣判。
“你既不愿开口,我也不勉强,把他杀了吧,凌迟处死。”
他语气平淡得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无尽的冷酷与无情。
暗卫听到命令,立刻行动起来,找到凌迟所用的刀具。
北仓见状,眼中满是恐惧,嘴巴颤抖着,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嘴巴就被人塞进一块破布。
那破布瞬间堵住了他所有的呼喊和求饶,只余下“呜呜”的沉闷声响。
两个暗卫拿着刀具上前,面不改色地在他身上比划着,似在寻找最佳的下刀点。
北仓看着那冰冷的刀具,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下一秒,其中一名暗卫手持薄刃,眼神锁定北仓的胸口,手起刀落,那刀刃精准地切入皮肤,一道血线瞬间绽出,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北仓的身体因剧痛而猛地一抽,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吼声。
另一名暗卫则在他的大腿处动刀,刀身没入皮肉,缓慢而残忍地向下划拉,一小块带着血的肉被割下,随后扔在地。
缺口处的伤鲜血如注直流,在地上留下满地的血泊。
北仓额头青筋暴突,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双眼翻白,眼珠几乎被眼白完全吞没,只留下几丝血丝如红线般缠绕在其中。
他清楚地意识到,对方是真的想置他于死地,绝不是简单的吓唬。
在这生死边缘,他凭借着求生欲望,拼尽全力地挣扎着。
他的身体剧烈扭动,束缚着他的铁链发出声响。
他嘴里努力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急切,那目光紧紧地盯着凡华,希望能换来一丝生机。
用尽全身力气在表达自己想活下,有话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