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顾白承认。
听到这里，秦明琼再也压制不住怒气。
她气冲冲地瞪着顾白。
“为什么非得等到现在才说？！”
“看见别人被偷东西而自己分文不少你很得意吗？”
“你简直有病！”
不等顾白反应，岳亮已经忍不住提醒她。
“他当时是打算向我们交换这个信息来着啊。”
“难道你忘了吗？之前你和小嘉还向他砍过价呢。”
被他这么揭短，秦明琼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啊！”
“我看你真的是被他卖了还要乐呵呵地帮着数钱！”
岳亮无法理解。
“这和我聪不聪明有什么关系？”
“我看是不是你的记性有点不太好。”
秦明琼难以置信地瞪着他，简直要被气得爆炸。
“怎么会有蠢成你这样的人？！”
“你能活到现在也真是个奇迹！”
路仁嘉冷不防的插话。
“他要有脑子的话，之前也不会差点被你坑了两次。”
秦明琼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岳亮也是一脸无语。
“我说，你们这是在召开批判我智商的大会吗？”
他有些郁闷地看向另外两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人。
“你们要不要也加入进来？”
水照蒂连忙摇了摇头。
虽然顾白也觉得岳亮的表现，显得有些低于正常人水平。
但谁又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表现成这样？
而且，对方的聪明与否，也和他没有关系。
见顾白沉默不语，没有反应，岳亮锲而不舍地追问他。
“你呢？”
顾白想了想，只得说了一句没用的废话。
“贬低他人的智商，并不会让自己显得更聪明。”
岳亮呆住了。
紧接着，眼睛瞬间放光，满脸激动。
他一把抓住顾白的双手，眼睛亮得几乎要冒星星。
“大佬，你简直就是我的知音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恨不、恨不啥……算了，不想了。”
“你说我怎么就没有早点认识你啊！”
他的这种表现，让秦明琼看得一言难尽。
这下子，哪怕这黑心的混蛋要当面宰了他。
只怕他也会二话不说，然后屁颠屁颠地掏出刀来双手奉上。
她直接问路仁嘉。
“你呢？”
“你也丢了一件诡物，难道也要帮偏这个黑心的家伙吗？”
“帮偏？”路仁嘉避而不答，反问她。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秦明琼难以理解。
“你自己的诡物被偷了，你还问我要怎么做？！”
她想到一个可能。
“难道你还打算就这样干看着，让我帮你找他算账吗？”
她冷笑起来，“你想的到还挺美的。”
路仁嘉摇了摇头，语气意有所指。
“我为什么要找他算账？”
“之前两个想找他算账的人，后果你也看到了。”
“再者，他也说了，偷东西的，是那只扒手诡。”
“秦小姐，你也该冷静点，别让情绪蒙蔽了你的双眼。”
秦明琼愣住，旋即陷入了沉思。
那头，岳亮与顾白也在讨论得热火朝天。
虽然顾白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以废话回应，但完全不影响岳亮的热情。
“大佬，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和诡也能打好关系的啊？”
“可能是用心去交流吧。”
“为什么一路上每次遇到危机时，你都能那么淡定啊？完全不见害怕。”
“可能是我已经学会了克服恐惧。”
“这也能克服？！那要怎么克服啊？”
“用心去克服。”
……
两人一问一答，聊得倒也融洽和谐。
顾白想起一件事。
“之前你说你有一双鞋能让你跳得很高，具体能跳多高？”
“你不愿意说的话，也可以拒绝。”
岳亮不以为意，“嗨，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具体能跳多高，我也没有量过。”
“但如果是在这两公交车下面的话，”岳亮一脸自豪，“我完全可以一下子跳上车顶！”
他大方地分享出来。
“总而言之，只要是比我高的地方，我都可以跳上去！”
“视野有多广，我就能跳多高！”
路仁嘉不咸不淡地出声。
“然后趴在上面下不来、痛得大半天走不了路对吧。”
岳亮不服气，“那只是以前的我。”
“现在的我经过刻苦锻炼，肯定不会像之前那样了！”
顾白大概明白了。
“也就是说还是需要看你双腿的承受力。”
他提出一个问题。
“如果不考虑承受力，你可以跳到月亮上面吗？”
所有人都被他这句话惊住了。
思维再怎么天马行空，也不能直接飞到月星上啊。
震惊过后，岳亮也忍不住吐槽。
“大佬，你还真敢想啊……”
离谱归离谱，这话语中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让他忍不住顺着这个方向畅想下去。
“如果我真的跳到月亮上面去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摆脱这个游戏了？”
路仁嘉回答他。
“确实可以，因为到时候你肯定再也没法进行任何思考了。”
秦明琼忍不住吐槽。
“他这脑子，思考或不思考有区别吗？”
岳亮想起顾白的那句话，直接搬来问她。
“贬低我的智商，会让你显得更聪明吗？”
“你！”
没想到他这么会现学现卖，秦明琼顿时被噎住了。
成功地扳回一次，岳亮的心情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他甚至忍不住美滋滋地幻想起来。
以后只要有人再骂他笨，他是不是都可以用这句话怼回去？
比如……
他暗搓搓地看向路仁嘉。
路仁嘉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打什么注意，对他微微一笑。
“你也可以这样对我说，只要你以后别再问我怎么办。”
岳亮急忙义正言辞地摆手否定。
“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我是这样的人吗？！”
“我当然知道你说我是为了我好。”
秦明琼趁机说：“解释就是掩饰，你当谁不懂这点。”
岳亮想了想，说：“我还比你多懂一点，有时候沉默就是默认。”
秦明琼几乎要被气笑。
“行，这里就你最懂行了吧。”
一直在默默听他们说话的水照蒂，也忍不住被逗笑了。
几人交谈间，下一站已经悄然出现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