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被乐福公主闹的头疼不已,定康帝知道后也只说了一句话,“自己惹的事自己去处理。”
看到皇上这态度,安王也不敢对乐福公主怎么样,只能赔偿了一大笔的财产才了事。
不过这事也成为了京城的一个笑柄。
要带去潜西的东西有很多,而且他们还要住好几年,所以现在行李就开始往那边运送了,靖王府还在修葺中,行李暂时交由于秋阳接收。
凌波和红儿恨不得将所有的用具都打包送过去,还是江慕雪阻止了她们。
“有些东西就去那边置办吧。”江慕雪将一面水墨玻璃屏风从行李中划掉,“这东西不实用且易碎,这么远带过去太麻烦了。”
凌波劝道,“走慢点也使得,不会磕碰的,总归要一两件贵重的东西。”
江慕雪笑道,“那地方,也不是看贵重的物品标身份,太奢侈了也格格不入。”哪里看得是拳头大小,整天操心着打仗,谁还有心思享受啊!
而且李经恒过去也是防卫边疆的。
凌波听到这么说,只能将屏风划掉。
“多带点药材过去,各种种子、还有匠人也带些。”江慕雪说道,匠人难得,她没有,但是李经恒有,带着他们去北地兴许还有大用。
“护卫过去了,先行安排好了吗?”江慕雪又问道,李经恒有三千私人护卫,留下了两千看护,剩余一千先去阳长了。
“我看报信的人说安排好了,就混在朔方军中。”凌波回答。
潜西风沙很大,干冷干冷的,京城3月多天气就回温了,但是潜西还是大雪覆路,为了不影响靖王府的工程,于阳秋从朔方军中又调取了四千人前来修建王府,并亲自监督。
于阳秋站在王府的后院,看着军人在搬运石木,这石木在雪地上拉着走,倒比平常的时候更加省力。
地上的积雪有两尺厚,他的脚现在已经被冰雪浸湿了,可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脸上绷的紧紧的。
对于让靖王来接手朔方军,于阳秋是不满意的,这个靖王年纪太小了,又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他能适应北方的厮杀吗?
但是皇上对靖王赋予重任,他也只能配合靖王的行动。
突然,于阳秋的副将马成匆匆的赶来。
“将军,斥候发现一队柔然士兵,大概有七百多人,正在往阳长这边来。”
于阳秋眉头一皱,从冬天到现在,柔然的小股士兵一直在外围游荡,骚扰不断,便说道,“在葫芦口设下埋伏,若是不进来就不要去管。”
马成又说道,“这次斥候跟了他们两三里路,也就这七百人,我们还不如冲出去,把他们全灭了,省的一直在外面晃荡。”
于阳秋摇了摇头,不赞成的说道,“他们就是想引出我们主力,出去就是上当了。”
马成有些不满,说道,“兄弟们都在葫芦口埋伏了一冬天了,冻死了几百士兵,与其这样冻死,还不如出去和柔然干了!”
“若是都这么莽撞,朔方军早就被灭了,出了葫芦山,外面大雪好几尺高,柔然人耐寒,谁知道他们埋在哪个雪地里等着我们出去。”于阳秋说道,他是经历过的,九年前去追击柔然士兵,追至平湖,表面上是一望无际的冰原,谁知道柔然人躲在了冰层下面,那次他带出去的一万五千名士兵,只有几百人才突出重围。
他现在还记得那些柔然人张着嘴大笑,头上身子上还挂着冰块的模样。
于阳秋看出马成的不满了,于是说道,“我们现在主要是在阳长站稳脚跟,训练士兵,现在这里由靖王负责,我们要等靖王来了以后商议好对策。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北边的柔然,只要他不进葫芦山我们就不急着追,重要的是那边。”他手指了指裕北,“让靖王平安到达潜西才是最重要的。”
他深知定北将军是什么样的人,定然会想办法阻止靖王来,那柔然的小股士兵说不定就是定北将军引来的,好把这边的主力牵住,再绕边去袭击靖王。
要不是他谨慎,早就上了定北将军的当了。
马成也明白这个道理,现在只有等靖王来了,他烦躁的说了一句,“一个小娃娃懂什么!”
江慕枫经过这几年的历练,比在京城老道了很多,靖王的消息传来,他善能压制住喜意,但是秦瑶却压制不住了,借着过年的当口狠狠的庆祝了一番。
“安安要去潜西得从甘华府经过,我现在就把她的房间整理出来,留她住几晚。”秦瑶说道。
“嗯,先准备着,估计靖王急着去潜西,也不会在甘华府留多长时间的。”江慕枫说道,他从几年前就帮着靖王囤积物资了,就是为了应付边境的,这次正好向他汇报一下情况。
这几个月来他的工作都顺利了不少,以往还有些人明里暗里的阴奉阳违,现在这里成了靖王的封地,一些人就不敢乱动小动作了,深怕自己被清算了。
江慕枫笑了笑,“你明天再寄一封信回去,安慰一下娘,我们走的时候她就难过了,现在安安来了更加伤心。”
秦瑶说道,“知道,我多给家里写信,前家里还托人送来了东西,是腌的鱼干,说是这里没有的。”
也可怜天下父母心,江家在京城做些什么都念着江慕枫这里。
她想了想又说道,“我爹也派人送来了家书,说了些我姐夫的事情,他现在是安王的门生,对我们有影响吗?”
自己家是被看做齐王这一派的,出去和其他夫人宴会就能看出来,与安王沾点关系的都与她很淡,甚至提防她。虽然自己和相公都认为自己这边与齐王关系不大,但是别人会联想。
这信是前天才到她手上的,一直想和江慕枫说,但是江慕枫都很忙,就没拿着信去打扰了。
“安王。”江慕枫嘴里轻声念着,然后说道,“我们远离京城,影响不是很大。”他嘴里说着,但是心里却在感慨京城的局势,难怪他爹要求他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