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医有缘人,这话还真没说错。
就在小花语一股脑的给栾宝宝喂下一大堆药后此女的脸色有明显好转,气息开始平稳。
原本苍白如雪的面色生出了一抹潮红,并伴随着轻微的娇喘呢喃之声。
这小丫头自然不知怎么回事,要怪就得怪她当初离开世家之时偷偷跑去炼丹房拿了各种各样的丹药丢进包里,用她自己的话来说便是以防不时之需。
殊不知在这些药瓶中就夹带有诸如滋阴壮阳、行房欢愉之药。
虽说这些药吃不死人,但这一次服用过多,也未必是件好事。
西街烤肉店,王三石等一伙人正从二楼往楼下走去,从众人脸上神色不难看出,那是只属于男人才独有的满足。
“收拾干净了?”
“您请放心,保证料理得干干净净,不过还挺可惜,这般水嫩的小娘子,若是囚禁起来,还能让兄弟们多快活几日。”
面对陈天海的询问,王三石此时咧嘴轻笑的点点头,说完脸上还浮现出了一丝不舍之色。
“劝你最好不要有此想法,幸好是在这炎州郡,死上几名寻常女子倒也无关紧要,若是换作其他州郡,搞不好又得惊动府衙。”
“对了,小巷子里也记得派人清理干净,明日若官府来人你便说酒后双方起了冲突,各受了些许皮外伤。”
“这些银票记得送去郡府,上下好生打点,我等今晚所为之事,你还真当上面不知?”
“哼,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哥几个在这炎州郡图个快活,他老人家图个名利双收。”
当陈天海埋头凝声说完这番话后,又抬头望向微微发呆的王三石,见他似乎还在琢磨自己方才所说,不由一声冷笑。
他把手中一大叠银票交到对方手里,拍了拍男子肩头,便径直朝不远处的赵泽走去。
原本阴沉的脸瞬间便露出了一副讨好之色,似乎唱戏变脸都没他这般快。
在心中思量好的一番话尚未说出口,走近的陈天海便愣在原地。
因为赵泽现在很是恼火,眼见像是在对身前红衣汉子抱怨,却又一再隐忍不发。
连他这旁人看了都觉得甚是难受,不由竖起了耳朵在边上偷听起来。
“蒋仙师,平日里我马某人好吃好喝美姬侍妾可没少亏待过你,如今请您抓个小娘子都抓不回来,总得给在下一个交代吧?”
“对了,还请仙师明言,眼前这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赵泽此时说话似乎在极力控制住怒气,若换作他人,说不定早就大发雷霆了。
眼前被对方称作蒋仙师的红衣汉子正是之前去捉拿栾宝宝的蒋道礼。
蒋道礼闻言不作声,缓缓闭上双眼,不过闭上的双眼在下一刻便猛然睁开,像是下定某种决心,望向赵泽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你要做何?”
赵泽被这突然一幕吓得倒退两步,他可不敢真的得罪眼前这人。
虽说是门客,但也是修仙练道之人,鬼知道对方有何术法神通。
若真惹毛了对方,周遭这些酒囊饭袋未必护得住自己,所以这气势一下便弱了几分。
“公子,今晚那女子身边的小姑娘可不简单啊,此事还请再三斟酌。”
“不过......在下寻思您多是偏爱丰腴娇媚的小妇人,便去城中为您另寻了一位,不知可还合胃口?”
话说这蒋道礼说起话来一板一眼,让旁人听了都觉得这人字字真心,事事为自家主子考虑,实乃忠心耿耿。
赵泽只觉一股热血直冲百汇,就差没冲破头皮。
当即抬手指着他连连说出三个“你”字,不过在冷静下来之后,又叹息的说道:
“……你很好,我心甚慰。”
而在身侧细听的妖娆女子还以为这公子相中了自己,连忙轻移莲步的凑了过去。
本就穿着单薄的小娘子胸前大片雪白袒露,连同半个身子都黏在了对方身侧,瞬间便把那浑圆高耸硬是挤压成了椭圆。
“好英俊的公子,今晚就让妾身来服侍您可好。”
眼前妖娆女子说完便要将她那张涂满厚厚脂粉的脸蛋贴了上去。
不过事与愿违,迎来的则是对方嫌弃的目光与一记拂袖冷哼。
男子力大,顿时把这名投怀送抱的女子给带了个踉跄。
“滚。”
这冷不防的吃了个闭门羹,心中不免来了几分火气。
丰腴女子撩开额间发丝,正想叉腰破口大骂,却是发现周围男子目光锐利森冷,吓得她连忙转身离去。
人虽然是赶走了,但女子嘴上可不见得饶人,一边走一边狠狠暗骂。
例如什么银样蜡枪头,天生阳衰不举,当心老娘夹断你的小蚯蚓这类的咒骂之言。
想她李娇娇虽不是勾栏院里的花魁,好歹也能排进个前三,今日生意不但没做成,还被这厮一脸嫌弃,女子想着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听仙师之言,似乎那女子身边的小姑娘很厉害,难道也是……”
“正如公子所想,对方与在下一样,皆为修炼之人,且修为不弱。”
蒋道礼闻言接过话,言语之中似有忌惮之意。
“那与您相比,如何?”
蒋道礼大笑,一扫方才心虚神色,朗声说道:
“不过蚍蜉撼树尔,若非那丫头逃得够快,定能将之一举击杀当场。”
赵泽虽好女色,但却十分惜命。
如今能在这法外之地的炎州郡图谋大事,心中最大的依仗还是眼前这高大红袍汉子。
他其实很清楚,普通人在这些修仙练道之人眼中,尚不如蝼蚁。
想到这点,表面上依旧保持着自身的气度与威严,内心实则多出了一丝敬畏,他既要用蒋道礼,还要防着对方,更不可激怒对方。
“这些年还多亏蒋仙师相助,为赵某解决了诸多烦心之事,当然,我也会通过各方渠道,各种手段,为仙师搜罗灵石。”
蒋道礼闻言难掩心中喜色,不由挑了挑浓眉,也不说话,唯含笑抱拳一礼。
北城西街,此时早已过丑时,然街道上正有一名少女手拿糖人漫步其上。
这少女单从外表来看约摸十五六岁,生得肤白俏丽,高高马尾被一条粉色发带束与身后。
“洛儿,夜已深,该回了。”
说话之人则是名罗衫白裙女子,五官精致,其身量竟然不输寻常男子,宛如画中巾帼女侠,英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