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美月听闻世间竟有如此玄妙秘术顿时来了兴致。
当即分出一缕神念留意着黑龙驹,人就溜进了马车里,来到南宫花语身边坐下。
此女还刻意挪了挪身子使其紧贴对方,俏脸上别提有多开心。
“你再挤挤就得嵌在我身上了。”
南宫花语没好气,白了一眼这七丫头。
“那又如何,这样我便可以与二姐姐永远不分开了。”
此女说完就伸手搂住其纤腰,还撒娇的把脸颊贴于对方肩窝使劲的蹭了蹭,就是不愿松手离开。
而车内其余几女见了也感到甚为好笑,之前还哭得稀里哗啦的七妹妹。
现在又粘人讨好始作俑者的二姐姐,也不知此女是心大还是真的一点不记仇。
南宫花语见拽也拽不开,拉也拉不动,终是放弃了抵抗,任由这小丫头粘着自己不松开。
也不知那些魔门才俊见了这一幕会不会酸死当场。
想当初在昱国,可是有不少修士想与此女结为道侣,将其揽入怀中好生爱怜,却皆被南宫花语巧妙化解婉拒。
虽说那时变换了容貌,隐藏了气息,不如现在的自己这般容颜倾城。
即便如此,想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之人亦不在少数。
若谈及当日设伏针对此女的万魔宗大长老王卓龙便是其一,归根结底还是求而不得,因爱生恨。
魔门之人软的不行便来硬的,明的不行便来阴的,方不负魔修之名。
修真世界在众人看来绚丽多姿、光怪陆离,同时亦凶险莫测、祸福难料。
想要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陆立足修炼,没个保命手段,那可是千难万难的。
而南宫花语除了身怀一枚游历临行前母亲赠予的世家传承至宝青凝佩之外,还机缘巧合之下偶习得一篇无上秘术。
多次挽救她于危难之中,不然此女焉有命在,更别说修炼至如今元婴中期之境。
不过谈及这篇无上秘术功法,那还得要从三百多年前说起……
—————主线剧情开启—————
忘川大陆,?国安隰二十七年春,癸卯月,丁巳日。
宜祭祀、求嗣、牧养。
忌嫁娶、破土、安葬。
浮云集,轻雷隐隐初惊蛰,初惊蛰,鹁鸠鸣怒,绿杨风急。
玉炉烟重香罗浥,拂墙浓杏燕支湿,燕支湿,花梢缺处,画楼人立。
浮生彼岸,花开黄泉,走过漫长深邃的黑夜,迎来人世间那一缕暖人心扉的春阳。
吾愿舍下红尘眷念,一世繁华,只愿与尔结发,白首不相离,恩爱两心知。
吾愿破茧化作彩蝶,随风翩舞,纵然此生苦短,亦不负韶华,只为悦己颜。
不念来生,只争朝夕,幽冥狱锁,恶鬼无常,困得住我的魂,却困不住我的心。
面对漫天神佛,八方至尊,女子持剑而立,黛眉星眼无丝毫畏惧之色,步步凌空踏虚,衍生出朵朵净莲。
面对浩然天地,煌煌天威,她凌然俏丽,仿佛万丈惊涛巨浪中的一叶扁舟,又宛如无边无际戈壁之中的一粒黄沙,显得微不足道。
虽千万人吾往矣,携此睥睨众生之气势,剑指九天帝君,仙界众仙之主。
“笑死人了,还剑指仙界之主,仅凭一女子?”
说话之人则是一名少年郎,约摸十多岁模样,身穿灰色布衣,头发被一条发带随意束着,脸上还脏兮兮的。
“砰!”
惊堂木重重砸下,说书人闻言定睛寻去,只见围满听客的大堂后方木桌上架了把椅子,少年便盘坐其上,捧腹大笑。
说书人皱眉,怒斥:
“你一个小屁孩懂个屁。”
少年气笑,还口:
“我自是懂个屁,不然......汝又焉能唤吾小屁孩乎?”
“先生却连个屁尚未参悟透彻,竟也敢于此摇唇鼓舌,不知羞也。”
说书人脸色顿时绛紫,伸腿瞪眼,口齿结巴:
“你你你......”
“不错不错,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姓李,李大爷的李。”
“原以为能听点有趣之事,却不料扰了耳根清净,唉,误世人之物,说书话本也。”
少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还故作老成的摇摇头,叹息众生愚昧。
大堂众人哗然议论,指指点点,也就说些什么这谁家的熊孩子来这捣乱啊。
亦或者怀疑这说书先生是否与他有仇啊,故意来砸场子的言论。
“既然如此,老夫倒要考考你。”
少年闻言来了兴致,清澈的眸子更加神光流转。
“请说,小爷洗耳恭听。”
“不过话先说好,若答上了,你得向我磕头赔不是。”
“对了,再顺便给二两银子,小爷饿了,要去吃碗红烧酱肘子面。”
说书人冷哼,略一思量后点头答应,想必他不认为一个十余岁的孩子会有何见识。
“你且说说,何谓御剑飞行。”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目光纷纷望向少年郎,少年郎则轻笑,伸伸懒腰坐直身子。
“御剑而行,即为御剑之术也。”
“修行之士,纳天地灵气于己身,以灵根之躯,汇聚于丹田之内,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练虚合道。”
“而御剑亦称驱剑、控剑,乃修士以天地灵气为根基,注入法器本身,运转人体阴阳二气,相互吸引而使其不掉不坠,拔地而起。”
“精足则气足,气足则神足,道家讲究固精培元,清心寡欲,其炼化的气越多,御剑的效果自然越好。”
“所谓的御剑飞行,不过是驭气之术的一种,低阶修士无法直接驭气,一则说明丹田灵气积攒的还不够多,至于二嘛,我也说不上来。”
“那些高阶修士明明可以驭气飞遁,却还非要御剑而行,这样的人或许更爱显摆自己,彰显自身的飘逸出尘,亦或风流俊朗什么的。”
“这样做的好处便是说不准哪天就被哪宗哪派的小仙女、小道姑给相中了,还能结个道侣不是。”
布衣少年越说越起劲,甚至说出了一些超出众人认知的话来,一个个傻傻的望着他,不知所云。
“真是胡编乱造,来人,把这小屁孩给我轰出去。”
虽然觉得对方说得头头是道心中认可,但嘴上却是丝毫不肯服输。
想到对方不过一贫穷少年,于是气急败坏的叫来店伙计将之推出门外。
“还真是鸭子死了嘴壳子硬。”
站在门外的少年郎虽嘴上骂骂咧咧,但其神态倒是悠然自得,不含半分火气。
待他欲迈步离开之时,转身却见一白眉老和尚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手里则杵着一根黄角树制成的木杖。
其化缘的钵还缺了个大大口子,若不是穿着件烂袈裟,倒还真像个老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