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花语见整个广场上是人满为患,想要走过去恐怕得费好一番功夫,小心思一动之下便催动体内灵力,打算从众人头顶直接飞过。
就在刚飞到半空不到十丈之时,突然感到一股禁制威压从空中直灌而下,让她是猝不及防。
“禁空禁制!”
此女心中吃惊,不由暗叫一声不好,但却为时已晚,只见在空中一个摇晃便垂直落下。
“呀!”
只听一声吃痛惨叫,似乎某个躲闪不及的男弟子被当场砸中。
南宫花语丰腴曼妙的娇躯就这样压在了对方身上,这名弟子只感觉全身疼痛难忍,不知天降何物,鼻中还传来了女儿家身上才独有的淡淡体香。
“这该死的禁制,老娘的腰啊,都快散架了。”
还没等这名弟子有何举动,压在他身上的南宫花语一只手撑着地面已然坐起了身,另一只手在腰间揉了揉,脸上浮现出微微吃痛的神情,嘴里还不停嘟囔着。
这各个宗门的禁制大阵威力可不是闹着玩的,别说元婴中期修士,就算是元婴后期巅峰修士也很难在阵内御空飞行。
此女也是太久没回世家,一个疏忽,竟然忘了此事,被这大阵禁制一下给拍了下来。
“二姑娘,您能先起来吗……”
当听到这委屈且无奈的声音,南宫花语这时才猛然回想起来,身下还躺着一人,此时她正坐于这名弟子胸腹之上。
这名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日在大门值守的翠竹堂外门弟子吴沽。
此时见他面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全然一副受伤不轻的样子。
见此,南宫花语歉意一笑,便瞬间站起身,随手拍了拍衣裙。
而旁边的白巧儿和另外一名外门弟子则连忙过来帮忙,把地上惨遭横祸的吴沽扶了起来。
话说此女之前还在心中嘀咕,多少有些埋怨那位赏赐仙酒给他们的世家二姑娘。
更是害得几人被挨了板子,屁股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即便如此,也不敢失了礼数。
周围的外门弟子见此也跟着上前抱拳行礼,而吴沽正打算行礼之时却被身前南宫嫣然伸手打断。
见他一副真的受伤不轻的样子,随即从储物戒中取了一颗清心丹递了过去。
“呐,快吃下吧,就当是这次误伤你的补偿。”
南宫花语撇了撇嘴,略带歉意的说道。
吴沽见此连忙恭敬的伸手接了过来,随即望着手中散发着蒙蒙翠色光华的丹丸,在打量一眼后便想也不想的张口服下。
不过短短数吸功夫,丹药仿佛入口即化,在腹中丹田化作汩汩热流,充盈着四肢百骸及周身各处经脉。
“真香,若是每天都能像这样被砸一次该多好......”
“嗯?你说什么?”
南宫花语微微错愕,美目生疑的望向对方。
“二姑娘赏赐的灵药不仅清香扑鼻,治疗伤势更见奇效,并且弟子感觉内力也深厚了不少。”
反应过来的吴沽心中顿时一颤,好在此子倒也机灵,借着丹药把话圆了过去,倒也算合情合理。
然旁边的白巧儿却用怪异的眼神盯着这位吴师兄,见此女望来,吴沽目光躲闪,不敢直视。
“那是自然,这药可珍贵了,就算是对于修仙者也同样大有益处。”
南宫花语一扬下巴,此时如同一名世家娇俏小师妹,抱肘傲然的说道。
“看来你的伤势似乎好了不少,之后再好好休养两日便可痊愈。
此女说完又是嫣然一笑,并随手整理了一下额间散乱的秀发。
“呼!”
周围男弟子同时吸了一口气,似乎被刚才的一笑给惊艳到了。
甚至有几个弟子开始在心中胡思乱想起来,暗骂自己为什么刚才要躲,为什么砸的不是自己而懊悔不已起来。
更有弟子想到了一笑倾城,但又瞬间否定了这个形容,估计在他们心中城的分量还是太轻了,这得倾天啊,对对对,就是一笑倾天。
这些外门男弟子的小心思南宫花语自然是懒得理会,但是那些弟子身边的女弟子却是看得明白通透。
就在这时,某名男弟子哎哟一声痛呼,似乎被身边的同门师妹给狠狠踩了一脚。
“二姑娘,我怀疑吴师兄在开......但是我没有......唔,你放开......放开我......”
白巧儿此女是越想越不对劲,开口便要大声说出来,却被眼疾手快的吴沽一把捂住了嘴,往人堆里拽去。
刚才的一段小插曲不过发生在片刻之间,随后南宫花语在众弟子让出的一条狭小道路中慢慢走了出来。
刚准备往高台走去,却发现自己脚上凉飕飕的,左脚上的绣鞋不翼而飞。
“二姑娘,你的鞋,你的鞋啊......”
而身后的宁兰正在人群中艰难穿行着,手里还拎着一只银白色丝织绣鞋。
由于有南宫美月之事在前,在上方众长老的目光中,下面的弟子也收敛了不少,见到这一幕也没人敢再次笑闹喧哗。
但是内门那边还是不难看出,不少弟子眼中依旧隐含笑意,正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此时,宁兰终于从人群中出来,快步来到南宫花语身前,蹲身替她穿上了那只掉落的绣鞋。
以此女的性情,自然不会在意他人的目光,只是对着宁兰浅浅一笑,便朝着大殿上方而去。
南宫云天和林若晴对视了一眼,林若晴眼中含有笑意,而南宫云天却是一脸无奈,感到生平第一次这样后悔。
原以为这二丫头到了元婴中期,会注重自己的仪态举止,却依旧是这般冒冒失失的德行。
“看来还是蝶舞这丫头更让人放心一些啊......”
对于之前还打算让其带队参与本次四盟法会的心思也瞬间打消,不由重新思量起来。
南宫花语此时正和众姐妹站到了一块,一个个笑颜如花窃窃私语,貌似在谈论刚才之事,这也吸引了下方诸多男弟子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