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们身旁,却站着另外三名弟子,一人在前,而另外两名则站于其后,此刻正向大殿主座上的老者禀报着。
“弟子王磊,参见孙堂主。”
“今日辰时三刻巡查大门时,发现这四名外门值守弟子执勤时饮酒,并醉倒于牌楼前酣睡不醒。”
只听他话语铿锵有力,一字一句的把事情来龙去脉娓娓道出。
“给他们每人服下一颗解酒丹。”
老者闻言眉头微皱,面色严厉的吩咐道。
那名叫王磊的男子当即一点头,便从腰间取出一只青花瓷瓶,又从中倒出四颗灰色药丸来。
当他拿出的瞬间,站在他身后面的另外两人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
宛如粪粪般的恶臭迎面扑来,连他自己也不免皱了皱眉头,面色变得难看。
当即来到躺在地上的四名弟子跟前,掰开嘴,为每人各服下一颗。
待片刻过后,四人也先后清醒了过来,同时也注意到了周围众人及大殿上方端坐的老者,不由心中为之一惊,心知这次闯了大祸,受罚定然不会轻。
“外门若雪堂弟子参见执法堂孙堂主。”
四人先是对着大殿上方老者抱拳,紧接着又不约而同的恭声行礼。
“你四人今日值守大门醉酒不起,被巡视的执法堂弟子发现,随后带到了这里,说说吧,怎么回事?”
这位外门执法堂的孙堂主听闻后一声冷哼,强压怒气的沉声询问起来。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个个面带苦涩,吴沽见此,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那好,既然没什么可说的,就准备接受重罚吧。”
老者见此,重重的一拍椅子扶手,怒声呵斥。
“孙堂主,弟子有话禀告。”
那位孙堂主刚一说完,下面的白巧儿突然开口了。
“有什么话,你说吧。”
老者瞥了一眼此女,语气淡淡。
这位白师妹听闻便把今天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什么?”
“你说世家二姑娘回来了?”
“话说这位二小姐数百年前就离开了世家,今日却突然回来了......”
“传闻以此女的天纵之资,也不知如今修炼到何种境界了。”
“既然二姑娘都夸赞了你们,随后又赏给了你们茶……”
“不,仙酒......”
“也罢,尔等去守刑殿各领十个板子,下不为例,都退下吧。”
这位孙堂主听闻面上表情一变,当即从椅子上起身,吃惊的问道,随后又干咳两声的喃喃自语起来。
下方白巧儿等人听闻心中一喜,虽说十个板子不多,但想到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又要被其余同门取笑,因而面上又浮现出了一抹愁容,纷纷行礼的退了下去。
南宫世家分为外门四堂和内门四阁,其中外门分别为拂风、落花、若雪和冷月四堂。
而内门则为天风海雨、暮火焚霞、沧海明玉和星月同升四阁。
同时还设立了一个独立的执法堂,此堂隶属于整个南宫世家,并由一名元婴期修士担任堂中长老。
外门各堂设一名堂主和两名副堂主,内门四阁则设一名阁主和两名副阁主。
而九堂之中唯有执法堂较为特殊,设一名执法长老,两名堂主和两名副堂主。
此时在外门,一个足有近百丈宽广的荷花池旁,回廊小道上南宫福正恭敬的在前领路。
后面南宫花语则跟在这位胖胖的福管事身后,明眸流转的欣赏着四周景色。
相比离家之前,这内部的变化也算是比较大了,就拿这荷花池来说吧,至少扩建了两倍不止。
以及四周的各种花草树木,亭台楼阁等等,一看便知是后面又重新修建过。
大约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就来到了一个比之方才更大的广场前。
一眼望去上面除了石灯,还有九根屹立在广场两侧的粗大玉柱和中间的一块巨大水晶石碑。
玉柱上雕刻着精美的天龙真凤、仙鹤祥云,而石碑上则是刻着密密麻麻的古朴文字,记录着世家的初建与功绩。
再往后是一个长方形的多层花台,里面种满了白、红、紫、蓝四种颜色的奇花异草,散发出一阵阵幽香,弥漫四周。
花台中心是八条锦鲤石雕,分别朝向八个方位,手指般粗细的水线从其口中喷涌而出,落到花台四面的石槽里面,又顺着石槽流向各层之间。
而在广场尽头是一扇全由石料修建而成的大门,此门高约三十来丈,宽约二十来丈。
大门到广场中间有近千台阶,阶梯第一层左右各立着两只十丈来高的巨大朱雀石雕,栩栩如生。
“二姑娘,小的只能送您到这了,再往前便是内门天凤九涅道场,小人身份卑微,未经允许不得擅自进入。”
此时南宫福转过身来,对身后的南宫花语恭敬的徐徐说道。
“那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进去便好。”
此女闻言不在意的点了点头,似乎注意力并不在对方身上。
南宫福见此也十分识趣,当即躬身一行礼,则照着原路返回了。
此女美目打量了一会此广场,发现这内门天凤九涅道场和三百年前相比并没有太大变化,也就不再多看,径直向着前方石门走去。
当她刚走到阶梯最下方的天凤雕像前时,突感六道灵力波动从上方传来,不过短短片刻,已至身前。
只见来了三男三女,男的身穿灰色劲装,剑眉星眼,冷峻威严;女的身穿白色宫装,发髻高盘,身姿婀娜。
“来者何人!”
上方为首的一男一女两名弟子此时各上前一步,随即一同呵问。
二人注视着下方的南宫花语,随后神念一扫之下脸色不由微变,因为他们根本看不清对方的修为深浅。
“晚辈南宫世家内门星月同升阁值守弟子尚宕,敢问前辈如何称呼,来此所谓何事?”
此时为首的那名男子又一抱拳,语气却变得略显恭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