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宁城东城区边缘,富人区和贫民区交界处。
两人到达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多一点。
叶武和阮元甲蹲在街边,手中捧着一碗芒果刨冰。
他知道为什么阮元甲为什么说麻烦了。
确实很麻烦。
因为两人盯着的地方,是一所中学。
还是广宁城最大的公立中学,里面至少有两千名学生。
“那个白莲圣女一直都呆在学校,我来广宁城一个星期了,就没有见她出来过。”
“有一天晚上我突袭学生宿舍,一点便宜没占到,还有四个学生受到波及而亡。”阮元甲说到这里,眼神还有止不住的自责。
阮元甲并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但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从广宁城贫民窟出生的。
看遍了人心险恶,又深知贫民窟百姓的困苦,因为经历过,所以会想着为他们撑把伞。
但是对其他人,阮元甲也是个杀神。
看那些不得不跑到外地躲起来的帮派老大就知道了。
“这还真的有点麻烦。”叶武皱着眉头说道。
叶武虽然是东华人,但也不可能毫无顾忌的在南越引发大规模屠杀。
孩子们都是无辜的,需要尽量保证他们的安全。
“中学生体型太小了,我也不好易容啊。”叶武是有着断骨易容的本事,但是这是有极限的,体型不能差的太大,要不然断骨都没用。
他本身身材就高大,南越人大多营养不良,身材相对矮小,他做不到这么大程度的体型变化。
“你去查下,看下白莲圣女所在班级有没有和我体型相差不超过百分之三十的老师。”叶武转身说道。
“好,稍等。”阮元甲将刨冰快速塞进嘴里,转身打探消息去了。
叶武也在吃完刨冰之后走入了周围的小巷之中。
“小哥哥,来玩啊,学生妹,便宜。”叶武本意是走动一下,一直盯着学校看,容易引人猜疑。
但是还没有走出几步,就遇到两个蹲在墙角抽烟的小女生搭话。
是真的年纪很小,看样子才十五六岁,加上营养不良,还要再瘦小些。
“只要两百块钱一天。”两个小女孩眼睛放光的说道。
小女孩是南越人,但是会说东华语,只是说的有些生疏别扭,她们提的钱,自然是指东华币。
叶武没有搭理,侧身躲过,向着小巷更深处走去。
广宁城的这种小巷,才是最能体会广宁城生活水平的地方。
在这里闲逛,叶武仿佛是在看一部六十年前的老电影。
下午三点多,小巷之中的人并不多,只有偶尔出门倒废水的家庭主妇,和一些还没到小学年龄的孩子在玩耍。
大概走了十来分钟,在一栋种植了一棵高大槐树的小院子,这个院子给人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
叶武走到这里就不由的停下脚步,总感觉里面有些能够吸引他的东西,但是又感知不真切。
“壮壮,你有感知到了什么吗?”叶武问道。
“吱吱吱。”金壮壮挠了挠头,小猴儿也似有似无的听到了一些声音,只是咋都听不清楚。
好像有什么东西屏蔽了他的感知。
“你也有这种感觉。”叶武思考了片刻,没有进小院。
现在这种情况,哪个犄角旮旯住着一位隐士高人再正常不过了。
别的不说,就是那终南山上,至少都隐居着三名传说。
叶武已经不是二十岁的年轻人了,他已经二十四了,能够压制自身的好奇心。
现在还是以白莲圣女为主,不要惹是生非,让白莲圣女察觉到跑了才是。
在小院前徘徊了片刻,叶武就转身走了,这点时间,阮元甲应该已经查的差不多了。
果然回到街上没多久,阮元甲就找过来了。
“还真有一个身高和你差不多的,一个音乐老师。”阮元甲低声说着,递过来了一张纸,纸上是音乐老师的照片,和大致的资料。
“你。”叶武眼睛一瞪,差点就直接骂出声了。
“没办法,就只有这个差不多的了,你也知道,我们南越现在比较穷,大部人都比较矮,你个一米九的大高个,能让你伪装的,真没有几个。”阮元甲苦着脸说道。
他不是没有看过其他老师的资料,只有这个是最合适的。
胖是胖了一点,身高只矮了叶武五公分,易容起来比较轻松,唯一的一点,就是性别不对了。
“我连裙子都准备好了,你去易容,我把音乐老师弄出来,运气很好,下一节课就是音乐课了。”阮元甲说道。
“我忍了。”叶武深吸一口气,随意走进一家街边的旅馆。
拒绝了前台小姐姐的好意,也拒绝了蹲在旅馆拐角的小女孩,进入了房间。
“好帅的帅哥,可惜了,就是不赚钱我也可以啊。”三个穿着暴露的小女孩聚在一起说道。
“就是贴钱我也愿意啊,好帅,好壮啊,一定很有力又持久。”
三个小女孩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过了一会。
从叶武的房间之中,走出一个身宽体胖,身高足有一米八五,圆润的三十岁女人。
一头长发披肩,一双大眼睛如同青蛙一般,还有一些可爱。
“帅哥喜欢这种类型的吗?输了输了。”
“说话,这才十分钟吧,没想到人看上去那么壮,但是这么快就结束了。”
“重口味啊。”
三个小女孩又围成一圈讨论起来。
语气中无不透漏着可惜。
从小旅馆出来,径直来到校门口。
校门微微敞开,安保大叔靠在躺椅上打着瞌睡。
这个安保条件,等于没有。
直接推开门就能进去。
叶武前脚进门,后脚就有一位高个苗条的漂亮女人离开校门。
在街边咖啡厅喝酸奶的阮元甲百无聊赖的转身看去,正好看见那位高挑的女人,顿时就被女人独特的气质所吸引。
目不转睛的看了过去,饶是以阮元甲的修为,也足足盯着女人看了十秒钟没能挪开目光。
“看什么看,没有见过美女吗?”高挑女人是个暴躁的性子,顿时一声娇喝,将阮元甲出神的意志喊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