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惜看着她没比自己多二两肉的胳膊,咬咬牙瞪了一眼罪魁祸首扭头还是决定自己走。
哼,不就是想看她难堪吗?她不在乎。
她尽力让自己走的很快,可一深一浅的脚步声在这空荡的走廊显得格外明显。
不多时,时惜就开始觉得吃力,等到她妥协地靠在墙上时,便开始央求扶着她的谢欣合:“欣合你要不还是给我搞辆车吧。”
话语间,她看见骆洲默不作声地再一次半蹲在她的身前,这样的姿势,让时惜有一种她身处上位的错觉。
那双被黑睫包裹的眼睛在这个角度看来,有一种不自觉地憨态,可时惜知道,那里面隐藏着的是一种自己无法抗拒的强硬与坚持。
“别折腾我了姐,你让他抱吧,我带你们去找我的车。”
饶是这样,她还是想反抗一番。
“我不想......”
话音未落,整个人就已经坐在了骆洲的臂弯间,抱起来的瞬间,还有力的把她往上颠了颠。
她开始挣扎,用手推拒,屁股不停扭动,腿也开始蹭着他摩擦。
直至感受到他放在她腰间逐渐收紧的大掌,时惜才心领神会的逐渐停了动作,她还是低头看向他的姿势,只是这距离更近,更让她觉得......
“别动......”
.......悸动。
时惜觉得自己好似无声咽了咽口水,再回过神时,已经避开了他有些侵略性的目光。
她开始反省,试图找出这种受虐倾向的由来,可是不时从周围人传来的抽气声和惊呼感叹让她没办法静下心来沉思。
这样单手仿佛抱小孩的姿势,任谁看了夸他一句——“男性魅力”。
时惜只好调整着姿势将头往他肩颈处埋,等好容易窝到个安心的位置,她才暗暗握紧拳捶了骆洲两下。
“死男人。”
脖颈处他温热的体温与她的气息相接,紧贴的距离让她看到骆洲不断上下滚动着的喉结。
一道带着不明意味的轻笑声响起,带起的振动让与他相贴的时惜瞬间酥了半边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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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车子前,谢欣合已经提前将后座的车门打开,她看着一身黑衣沉默高大的男人将时惜妥帖的放进车内,而后才满意的上了车。
一开始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时惜注意到谢欣合没有离开手机的双手。
“忙什么呢?”
那姑娘没抬头,手指间不停,低头回答:“就我刚弄的那个酒吧,他爹的,我真是钱多了烧的,天天的净给自己找事儿。”
时惜知道,谢欣合这个女主很有钱,虽说是暴发户,但她与梁子实也算得上门当户对。
她耐心听着她吐槽聘请的经理如何治理不当,雇用的会计如何昏头理不清收支,末了,竟突然加了一句:“诶对了,我把上次你喜欢的26号给挖过来了,可花了我好大一笔。”
“不是?什么26号?”
时惜的反问终于让谢欣合有了反应,她像是突然来了兴趣,合上手机开始同她唠。
“我靠这你都能忘?这就不是你当时大手一挥直接开了五瓶路易十三的时候了?我当时都记得那小子一副感动得快要哭了的表情,要不是你太高冷,我都感觉他当晚都能直接摸到你家床上去。”
时惜难得哑了一瞬,可她的关注点显然有些偏:“我有这实力?”
收到身侧人明显的一副无语的眼神,时惜低头沉思片刻,终于又问了个问题:“那我今天是不是有点ooc?”
她思路跳跃之大,一时间把谢欣合搞得一阵发懵,她再三确认,终于明白了时惜的意思。
“你说你对梁子实啊。没有吧,我感觉我见过谈恋爱的女生都像你这么夹着嗓子......”
话还没说完,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啊?你不是吧时惜?你看上那男的了?”
她带着惊奇的疑问在看到时惜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后陡然转变成了一种愤怒。
“不是......你看上他哪了?他都有三十了吧?软绵绵歪在床上,我感觉我都一拳能把掀翻。”
说着,又掰过时惜的脸:“你是不是看上他有钱了?那我也有钱啊,你怎么不喜欢我,跟我谈?”
时惜被这一番话给震在原地,下一秒飞快抬手堵住谢欣合的嘴,生怕她再说出些什么虎狼之词来。
嬉闹间,时惜能感觉到前座开车的人不时透过后视镜飞快地扫她几眼,很快,她就感觉车子行进的速度加快了些,带的她的心跳也渐渐提起速来。
下了车的路程依旧是骆洲抱着她走完的,开门后灯亮起来的瞬间,她就平稳的落了地。
入眼的沙发上零散的堆放了一些衣物,时惜换下鞋,单脚轻跳着将东西稍稍地挪开。她转过头,看着仍然堵在门口的高大身影,突然有一种莫大的荒诞感。
怎么就这么放心的一个陌生的男人带回家了啊。
可眼下她也没时间再去考量那么多,见人依然站着不动,继续问了一句:“你不进来吗?”
音落,那人才像是得了指令的机器人,缓缓将点头换上了时惜一早准备好的鞋子。
室内温度高,他只能将外头的大衣脱掉,暂时挂在臂弯间。
“这个衣服......我要放在哪里?”
正在快速整理房间的时惜闻言转过了头,视线聚焦之后便又红着脸回了头。
好家伙,这脱了衣服,宽肩窄腰的,看起来就很能......
暗自感叹过后的时惜甩甩头将自己脑袋中的黄色废料尽数清理干净,她低着头,没再去看他,闷声安排着:“你先搭在沙发上吧,等晚上把你的房间整理出来就放回你的房间去。”
骆洲的脚步声很快就近了,时惜觉得这样的距离,她甚至能够透过他身上那件薄薄的衬衫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
他将身子俯下去,顺势将口罩摘掉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内。
时惜的眼睛不受控制地朝他那处看过去,与她想象中单纯的硬朗有些不同。他的五官很精致,深邃的眼窝下是高挺的鼻梁,微微的驼峰削弱了直鼻所带来的冷硬感,配着那张薄唇和清晰的下颌线,整张脸冷硬中带着丝柔情。
“我要去做饭,你想吃什么?”
她慌了神,已经听不清他究竟在说些什么,大脑中只朦朦胧胧被几个字包裹——卧槽,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