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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舞蹈演员×画家(59)

医院里总是这样,整日灯火通明,似是要用光亮驱散这无声的压抑。

时惜合上了手中的本子,脑袋有片刻的停滞,轻眨眼间,她似乎是被外面浓重的黑色吸引,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疾步走至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

微凉的晚风不似白日那般带着闷热,顺着稍稍敞开的窗户轻刮进来,驱散了时惜心中的一丝烦躁。

可是很快,那股冲动又再次浓烈起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头打开手机开始搜索着一些有关于“洗胃”的具体步骤。

那篇科普的文章很短,但时惜还是颤抖着没能看完,她强忍着哽咽闭上双眼,试图忘记自己方才浏览过的内容。

吞药片的苦,药效发作后的难受,以及最后洗胃的痛苦,光是任意一项都是让时惜无法承受的程度,可那个一心求死的人,究竟是做出了多大的勇气,才会又一次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是的,又一次。

急救室的门被推开的声音在这空荡的走廊异常的明显,时惜转过头,眼光带着破碎,朝那个戴着口罩沉默走出来的那个人处奔去。

走廊上很快响起了她的高跟鞋与地面轻击发出来的响动,围过去的众人纷纷朝她这里转过头。

“医生,怎么样了?”

那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看淡一切的冷静。

“很顺利,只是服用的药量有点大,对神经的伤害不小,可能会昏睡一段时间。”

时惜的眼睛不停地看向那个再一次被合上的门:“现在还不能出来吗?”

那人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显露出来的眼睛依旧没有什么情绪:“要再观察一会儿,没什么问题的话就会转到普通病房。”

随即,他的目光又转向围过来的几人。

“你们几个......都是家属?”

闻言,路鸿祯慌忙点了点头:“我是......我是......”

“行,派一个跟我过去,有事交代,剩下的可以去办一下住院手续。”

早已默默退至人后的时惜很快被路鸿祯推着走上前。

“你去......你去吧姑娘,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还是交给你放心。”

她慌乱地点点头,连忙跟上早已渐渐走远的医生。

一层楼的距离让时惜莫名觉得有些难熬,她看着电梯里沉默站在她身前的医生,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同的意味:他对她有着很强烈的不满情绪。

及至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时,她的心还是“咚咚”狂跳着,也不敢抬头与人对视。

“叫你过来是想告诉你一些情况......”

时惜无意识绞了绞放在腿上的手指,闻言才抬起头来。

“我怀疑病人患有很严重的抑郁症......”

她怔了一瞬,这才明白原来这位医生以为他们并不知情。

“嗯......这个我们知道......”

这话一出来让原本打算继续解释的人也狠狠愣住了,下一瞬,时惜便听到了他的声音比先前多了一些情绪。

“你们知道为什么平时还注意不到问题?”顿了顿,他仿佛又想起什么:“还没问一句,你跟病人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伴侣......”

犹犹豫豫的回答让那人挑了挑眉,他打量了时惜片刻,这才回了一句:“女朋友......对吧?”

时惜尴尬地笑着点点头。

“急救电话也是你打的对吧?他是在你睡着之后喝的药?”

提起这个时惜也有些心虚:“不是的医生,我们最近......闹了点矛盾,他回自己家住了,我们当时......没住在一起。”

“那你是怎么发现他情况不对的?”

“我当时在外地,他们家的佣人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状态不太好,所以就赶忙回来了......”

细节部分时惜没有多说,也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在事发的同时就已经知道了消息。

闻言,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语气稍稍平缓了些。

“这个病呢,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精神疾病,这个你应该清楚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时惜的神情:“你也不要皱眉担心,这跟我们通常所认为的精神病不一样,他不会伤害你。”

知道自己表情让人产生了误会,时惜忙摆摆手,解释着:“没有没有,我知道这个,我只是觉得,他好可怜......”

医生轻叹口气,算是理解她的心情,语言也配合着:“确实是......”,末了又提醒:“这话不要当着他的面说,郁抑症的患者一般都比较敏感,他们很害怕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尤其是在意的人,他们很怕其他人用可怜或者异样的眼光去看他们。”

整日来的疑惑终于在此刻得到了解答,她曾经怪过他的隐藏,甚至厌烦过他的退让,原来......

“这种人一般会比较自卑,他们对这个世界包括身边一些事情的看法是跟我们不太一样的,所以作为家属,你们一定要体谅包容,尤其是要让他自己敞开心扉表达自己的情绪,把他当普通人去尊重、去交流.......”

医生的话不停地缠绕在时惜的耳边,回过神时,她早已经被等在门外的路项禹带到了病房前。

“我让爷爷先回去了,他咳嗽得太吓人了......”

时惜机械地点点头,朝着那微敞的门看进去。

“他怎么样了?”

还未等到回答,便见有人推门走了出来。

“时小姐,里面我已经收拾好了,您跟路少爷可以进去稍微休息一下。”

她强撑起一抹笑,点点头:“谢谢黄叔,您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呢。”

几番推辞过后,黄宣还是离开了,临走前还是有些不放心:“时小姐可别累坏了,我先回去给您带些平日要用的东西,明早就过来。”

夜很快就安静了下来,病房那头,路项禹早已架不住困意沉沉地睡过去了。

黎明前的黑浓的透不出一丝光亮来,时惜看一眼窗外,又转向言朔那张苍白的看不出一丝生机的脸上。

她俯身缓缓将头靠在他的身侧,轻柔的攥上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

万幸,那只手,依旧传递着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