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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中其余人都把脸别过去,少数盘算着,拿掌事一把,好再从掌事手里获取些利益。

白昼摩挲着低着头白虎,“如果他对你们各家孩子也是这个态度呢?!”

现场陷入死一般沉默。

“掌事自己也有族支,他今天可以这样对待我们家,拿什么保证,明天这事不会重蹈覆辙,到时肯定是你们吃亏!”

“你们全都在场,每个人都是见证人!他怕你们通过这件事拿他,他会怎么办?!自己先好好考虑一下吧!”

掌事歇斯底里起来,“你们看看,白昼他自己做的不对,身为族长独子,却带头违背族规,这样下去偌大白家,迟早会在他手里散架!”

掌事身边人各个低着头,没有了刚才声势,此刻掌事觉得陷入囹圄的是他,不是站在他面前,抬着头怒视众人白昼!

他搞不明白,自己为了今天,策划了整整10年!在这10年中,无时无刻不想要自己族支强大!

经过10年准备和拉拢,他终于明白,要想让自己族支强大,就必须把白昼拉下马,

没想到,交手区区两个回合,自己花10年打造人脉,顷刻垮塌!

他弄不明白,花10年打造固若金汤关系网,还没有撑到一天就垮了!

自己究竟哪点不如白昼,难道这也跟真龙天子一样,祖先只庇护白昼,或是白昼这支祖坟好,在正中主脉上,对面正对着屏山。

屏山和两边小丘,正好配合成势,成为笔架山。屏山前面缓坡上面很宽,形如供桌。

所有白家人,与安阳香火都汇集到供桌上,怪不得白昼这么窝囊竟能不倒!

想到此,他暗生毒计,表面很君子,“坤于丁执事,带几个壮力,把乾斌遗孤挖出来,回去好生安葬。”

至于赔偿善后事宜,我请示族长后,再做定夺也不迟!

身后白家众人,总算能松口气,既能向掌事伸手捞好处,出事直接把白昼抬出来,何乐而不为!

反正白昼这小子天真的很!

’族长也真是,白家祖训鸡鸣天亮不下地!偏给自己孩子取名白昼!这下不知妨着哪路神灵,到现在他也天真如傻子!要不能轮到无亲无故白吴做掌事,!?

早把掌事位置交给白昼了!

坤于丁领着几个壮工,挥汗如雨总算铲出条逼仄路来,剩下人踩着逼仄小路,屏住呼吸,小心向前挪,连汗滴落到鼻尖上也不敢擦,浑身酥痒都不敢擦汗。

白昼瞥见黑魁魁甬道中,光线从狭小门缝里透出来少许,走了还不到指头长一节,黑暗完全吞噬光明。

脑海中闪现出一丝光亮,记起曾见到同样场景,嘴唇翕动着,目光不太敢肯定,声音在无意间渐渐大起来,’生死门?’^’生死门。’^

“前面是生死门!”他手指笔直指向前面,从门缝中透进来微弱光线,目光一秒都不敢离开。

“不是生死门!是生声慢!!”

犹如霹雳声音从众人背后传来,不少人回头,见是白虎,脸上露出不屑,更有甚者一脸不耐烦,

“小孩子懂什么!”

白虎把食指放在唇边,轻轻屈起,“嘘…你们听……”

众人下意识屏气,墙缝里果真传来,微弱的呼喽喽…喽喽……

众人猛然领悟出来,“不好,墙壁里还有一处真墙,墙壁间有铰链声音传来,不一会自己脚下将全是沙子,快退!”

众人推挤着向外奔跑,甚至有不惜推倒同胞兄弟,自己夺路向外跑的!

白虎一脸不屑看着他们,“声声慢只会在诸位长辈前方落下来,封住通往主墓室道路!又不会阻拦长辈离开……”

目光匆匆扫过挣扎向出逃大人,没有看到自己父亲。他意识到,自己父亲在前面!

灼热目光穿透密集落下沙粒,目睹前方身影扭头向回瞥瞥,正是他要找父亲。

“父亲,快跑回来!”

身影艰难踩着沙粒,向前冲,猛跑几步跌落在沙粒中,

“父亲,起来!”

身影肘部拖地,把整个身体顶起来,更多沙粒落到他身上,整个人向下一顿,咬牙又挣扎起来,

踉跄向前跑几步,趟入齐膝深沙堆中,艰难向前走俩步,头抬起来,盯着从两侧墙体喷涌出来沙溪,

“白虎,快回去!”

他岂肯听,张开双臂,朝白昼奔跑过来,“爸爸,我想到办法了!”

白昼苦笑,“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盗墓总不免墓中眠。”

’要是在场的是家驹,倒真有辙,可惜不过是他孩子,又跟白家人一起习业,早把家驹教他的童子功忘了吧!’

不料,白虎竟踩在松软沙粒上,没有向下陷,跑到他身边,指着一边拱洞,

“爸爸,洞里沙子快泄完了!你能爬到洞口,儿子把你拽上去!”

白昼不想看到白虎伤心,“白虎,背过身去,先跳到出沙口里面!”

白虎依言转身跳入,向外喷沙管状通道里,扭头瞥见白昼正在缓缓下沉,“不要!”

把绳索扔过去,“爸爸,抓住绳索!”

他脸上露出挤出来微笑,深情望着沙洞里白虎,“白虎,听爸爸说。你要是我那同伴家驹,此时倒真有可能把我拽上来,可你还太小,没有他的力气!”

白虎在绳索上系上虎爪,在空中足足挥舞三圈,流星般滑落下去,勾住白昼衣领。

他脸憋的酱紫,手中绳索抖顿中把白昼身上沙粒震下来,向上猛提拽,竟然把白昼从沙土中拔出来!

他本人望着身下沙土,“天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都快被沙粒埋到腰部,瞬间竟能从中飞出来!这…这……”

直到白昼趴在白虎面前,悬着心放下来,汗倏然爬满整个脸,晶莹半透明汗滴悬在鼻尖上,就这样一直滴溜着,

他才14岁,从悬着心落下来这一刻,整个人就累摊了,斜靠在管道壁上,视线也模糊起来,

“爸,墓里究竟埋着什么人?怎么会有流沙机关?!”

“来之前只听说这个墓是聚宝墓,藏宝贝的,没有埋人!可这回到现场……”

“土里腥气很大,就像埋了很多会腐烂东西,但绝不是臭鱼烂虾那种腥臭。”白虎回忆

白昼愣住了,“难道信息有误?要么是收集信息人被人识别出来,向他透露虚假消息,企图利用虚冢把白家有生力量困死在里面!”

“要么,就是你闻味辨物能力有瑕疵。毕竟白家不会,你这么久,没有人指导,早年记忆只剩下虚幻影子……”

“爸爸,会不会俩种情况都是正确的,它们共同存在,一种状况无法否认另一种也同时存在!”

白昼露出迷茫目光,“孩子,你说什么,爸爸怎么听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