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架起歹徒到了警车上面,目暮警官回头还是说了一句,“鹿见,下次不要这样了。”
鹿见云看了过去,目暮警官是少有的严肃,其实她也懂得他们警察必须要奉公执法,执法时不能掺杂个人私怨。
她怎么可能不懂这个道理,可是只要一看到那个人带笑的脸,再回头看看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他们两个人生。
明明都是他们有大好的前途,却要被这种烂人差点害死,想想就觉得不可饶恕,而这个歹徒却只是想要为他的同伴报仇。
到头来,报仇也变味了,不过是一味的散发心中的恶意,他那样不是仗义,他只是在宣泄生活上面的愤懑和不平等而已。
她走吃鸡小巷子,那里的警车停了好几辆,还有警员站在外面看守着。
鹿见云没有跟上目暮警官回警视厅,坐回了系统的车子,此时,系统车子正放着江户川柯南的采访录像。
电话铃声打断了思绪,接起电话,“喂!我是鹿见。”
“云酱,你人在哪里啊?转眼间你怎么就不见了。”
因为解决了炸弹,甚至还抓到了歹徒,这个消息自然就传进萩原研二的耳朵里,他现在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放松,七年前的心结终于解开了。
鹿见云看了眼自己的位置,“我刚刚去抓歹徒了,已经抓到了。”
萩原研二轻声一笑,“我就知道是云酱抓到的,今天我们出去聚一餐吧!”
一听要聚餐,系统探出脑袋,指了指自己道:“可不可以带上我啊?”
“不可以!”
系统惨遭拒绝,一脸不服气,双手抱胸,“弘树,你说鹿见姐姐这样做好嘛?”
“鹿见姐姐这样没错啊!谁叫千以姐姐不管自己的健康问题,狂吃狂喝,诺亚方舟你说对不对?”
电脑屏幕上,诺亚方舟回了一个“对”。
“什么?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系统怒了,为什么连弘树都叛变了,这么多年……原来它终究是错付了。
拿出小手帕,“姐姐倒是幸福,有好些人关心,不像我,孤苦伶仃一人。”
鹿见云眼刀子就过去了,意思让它滚远点,系统更伤心,再也不是它的亲亲云酱了。
“诶?云酱,你那边还有人吗?”
“有,但不多。”
鹿见云不是不带系统去,像这种连续炸弹事件,搞的人尽皆知,今晚可能会有庆功宴,庆祝抓到此次的凶手。
这么多年的心病,可总算是解除了。
黄昏即将落幕,就像这件案子也落下了帷幕。
萩原研二在电话那边絮絮叨叨的,“我们先去看一下白鸟警官,这个计划真好用,果然歹徒被骗了,是吧?阵平酱?”
那边半天没回答,萩原研二乐此不疲说着,“看完白鸟警官就去居酒屋好好喝一躺,老大说就在那里找个大的居酒屋来这次的庆功宴。”
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云酱,你到时候可一定要来哦!就这样挂了。”
晚霞跟夜晚拥抱,晕染成了浓稠的暗色,鹿见云还是回了警视厅,歹徒抓到了,白鸟任三郎的情况也稳定了下来。
这时,几人在商量去看白鸟警官,还有去哪里喝酒的事情。
佐藤美和子看起来很开心,“鹿见警官,我们一起去看白鸟警官吧!坐我的车子去。”
其实鹿见云有个小习惯,佐藤美和子也是在偶然间发现的,那就是她不怎么爱开车子,反倒是能走就不会开车子。
佐藤美和子没多问,大概是个人习惯使然吧!
他们带着花去看白鸟任三郎,他的脑袋包着一圈纱布,看到来的几个人,没有他想见的人,眼底闪过失望的神情。
当看到佐藤美和子,他眼睛一亮,又瞅到后面的高木涉时,表情一暗,突然感觉嘴巴酸溜溜的。
拉开椅子,鹿见云大咧咧坐在他的床头,双手抱胸,“别看了,我不是跟你算过了嘛,你要找的人不是美和子,而是另有其人哦!你要找的人马上就能遇到,而且离你不远。”
病床上的人头一转,看向窗外的月亮,“别安慰我,我知道这场追逐要无疾而终了。”
头上包着纱布,眼神带着幽幽的悲伤,恰到好处的月亮此刻发着惨淡的光,白鸟任三郎就像是苦情戏里的男二一样。
鹿见云半月眼,“你小子真的是油盐不进,你说爱过,痛过,恨过,疼过,等过,想过,念过,写过,醉过,笑过,哭过,泪过,伤过, 有过,梦过,望过, 懂过,难过过,悲伤过,无奈过,伤感过,忧伤过,心醉过痴情不是罪过,忘情不是洒脱,为她想到撕心裂肺有什么结果?”
说到后面,鹿见云差点唱了起来,她咳嗽几声,看到白鸟任三郎还苍白的面色,还是适时闭上了嘴。
【系统:你说到底为什么!都是我的错!】
【鹿见云:……不要唱了,为白鸟任三郎无疾而终的感情哭吧!阿门!】
【系统:阿前一颗葡萄树……】
【鹿见云:……】
看完白鸟任三郎,他们就去聚餐了,忙碌了一整天的鹿师傅终于喝到了一口水,而不是苦了吧唧的咖啡。
目暮警官挑选的地方很大,可以容纳很多人,松本清长笑呵呵的,大手一挥,“今天大家喝个痛快!”
“好!”
所有人举起来的是酒杯,而鹿见云是果汁或者白开水,松田阵平拿着一杯啤酒,脚一抬就坐到了鹿见云的旁边,“说实话,我没想到你能那么快找到那个家伙,你怎么做到的?”
“摸透他的心理,没想到就直接找到他了。”
鹿见云看向松田阵平,他却是愣愣的表情,她那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又突然想起了凌晨时问她的一个问题。
松田阵平:“鹿见,你不是能掐会算吗?那你算算我们今天能不能抓到他。”
就见鹿见云真的低着头算起来,半晌才道:“今天我将会亲手抓住他。”
“哦?是吗?不信鹿见言,吃亏在眼前。”
回忆结束,鹿见云偷偷凑了过去,“我跟你说个秘密,其实我替你和研二给了那家伙几拳,我找到他的时候,跑的可快了,揍完我就跟目暮警官说是他摔的。”
松田阵平:……
这家伙,怎么还是老样子……
说实话,其实他也想揍,但只要想到自己是个警察,不能为自己的私人恩怨,没想到鹿见云什么都不管,直接上手了。
“你要是丢了工作,我可要愧疚的啊!”松田阵平半开玩笑,其实要不是警校时期是同期的话,他也不会跟鹿见云遇到一起。
好像本没有交际的两个人,又突然产生交际,倒是一种很奇妙的反应。
庆功会结束,松本清长告诉大家,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昨天晚上大部分的人都没睡,都为了那件案子忙的焦头烂额。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鹿见云。
你能想象到,琴酒大晚上叫你跟着一起做任务,她明明可以当个幕后的,非要把她拉着一起出外勤。
谁叫杀千刀的被安排当琴酒的下属,琴酒虽是一个很好的上司,但他全年无休,一直在为组织卖命,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鹿见云真的很佩服这种人。
关键是,非要拉上她这条咸鱼,她一点也不佩服,这家伙完全是夜猫子,行动时间全在晚上。
被晚上出勤折磨了好几天,终于能休息一天了,系统的键盘都要打出火星子,一直在跟黑田兵卫控诉琴酒有多劳模。
在警视厅那边,鹿见云一直处于休假状态,最近她老是听到伏特加说到板仓先生的软件。
这样被突然提到了,鹿见云才想起板仓卓这号人物,让系统去楼上毛利侦探事务所一打听,才知道板仓卓早就死了。
鹿见云皱紧眉头,果然板仓卓还是逃不过被杀的命运,还是自己曾经的好友所杀,这消息估计也传到黑田兵卫耳朵中了。
毕竟系统无聊,直接将黑田兵卫当成了树洞,酒厂那边一有什么动静就噼里叭啦一堆话。
不是被组织杀死,板仓卓居然是被自己熟人杀死,这不得不不让唏嘘起来,板仓卓钢笔莫名移动十厘米就会发火,这样敏感多疑的人,会是这样的结局。
消息总是措手不及,鹿见云坐在车里面,听伏特加还在念叨这件事,琴酒突然道:“野格你跟我一起去。”
看到琴酒嘴角上扬,眼底闪过算计,她已经懂了,琴酒的疑心病犯了。
又假意给她消息,如果这次交易出问题,还查出跟她有关的话,琴酒怕不是当场就要杀了她。
她也不怂,轻轻应了一声也没在多问是什么时候交易,交易的软件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她一概不问。
如此反应,琴酒无趣的挑挑眉,试探了这么久,野格还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这女人身上的古怪还多着呢,越是不知道的东西越是想要知道。
不过,总比贝尔摩德最里面的天使之类的神秘文学好理解多了。
伏特加领着人开始跟群马县的“板仓卓”聊天,一个交易的问题这两人还聊上,最后伏特加妥协了。
本来是明天中午十二点的交易,改成了明天凌晨四点,伏特加老实巴交的开着车,早就埋伏好的人也在一旁。
后面其实还跟着一辆车,那就是琴酒的车,把这个交易交给伏特加,琴酒怕出问题,索性就是一直跟着伏特加。
等了几个小时,凌晨四点,伏特加开始行动了,他开着车到了仙桥车站,他们这个位置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琴酒直接下了车,车上还坐着懒洋洋眯着眼睛的鹿见云,“野格你也下车。”
鹿见云:?
她也要干活啊?
然后她一脸疑惑下了车,“不是你们去交易吗?”
“伏特加凌晨四点就开始行动了,约定的交易时间明明是中午十二点,这里面似乎出了点问题,走吧!”
鹿见云亦步亦趋跟在琴酒后面,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的雪茫茫的景色,这时还在下雪,路上的积雪不断堆积,站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们走下正在施工的仙桥车站的入口,一步步往下面走,走到最下面的入口,鹿见云打开手电筒,也不知道琴酒是怎么看的清楚的。
这里黑漆漆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踩空,她打开手电筒琴酒没说什么,进去里面,就在0032号柜那里。
伏特加正拿着电话,“什么?你们刚才只看到一个酒鬼和一个小鬼进了车站里面,绝对不可能快去找!”
琴酒走近,二话没说掏出枪抵着伏特加的脑袋,“你想干什么?”琴酒微眯起眼睛,看来这次的问题不小啊!
伏特加身体一僵,慢慢拿下话筒,“呃……大哥!”
“交易时间不是在明天中午十二点吗?”琴酒看到这样的反应,直接放下了枪,鹿见云半月眼,正常说话会死啊!酒厂都是用枪打招呼嘛!
虽然不懂,但大受震撼。
听到是琴酒的声音,伏特加立马转过身来,“他说他明天那个时间不方便过来,所以我们临时改了时间。”
就在伏特加说完,琴酒枪抵在了伏特加的喉咙,声音幽幽,“哦?他和你电子邮件沟通,为的就是好随时像这样更改时间吧!”
“呃……不是,其实这个时间是我们决定的,那个家伙,这次到他在群马的别墅收信的时候,刚好碰上风雪把电路弄断了,我们才改成电话联络。”
理由看似合理,但其实其中有许多引导的成分,板仓卓作为一个心脏病患者,在雪天跑去了群马县的别墅里面。
温差较大,这样很容易对心脏造成负荷,板仓卓是绝对不会选择这样做的,他是一个惜命又很疑心的人。
果然,琴酒蹲下,那里的烟头很新,一看就是伏特加随口吐的,他手套拆下来,就是为了拆掉黏在磁片上的胶带。
他拿起烟头塞到伏特加的嘴里,“你只要抽烟,幕后的人只要那这个去化验,你什么血型直接就出来了,还有他用胶带固定住磁片,手套自然弄不开胶带的。”
“在这个磁片的下面,还黏着一个发讯器,为了知道我们的目的地也真是煞费苦心,板仓卓患有心脏病,在温差太大的环境对于,还在雪天跑去了群马县,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琴酒咬着手套,在磁片上用手掌贴着,似乎感受着温度,而他的眼睛却是在观察什么细节。
“那到底是什么人?”
“我想是他花钱雇来的什么人吧!不过他还是犯了一个错误,这个盒子上虽然指纹被刻意擦掉了,不过上面还有些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