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络回房间悄悄换了药,就去祠堂跪着了。
一刻钟后桑长风去祠堂转了一圈,在外面偷瞄了一眼,见到桑络端正的跪好了,才放心的回去睡觉。
祠堂里两根大烛台闪着火光,桑络跪了一个时辰腿都发麻了,外面的守卫也都撤走了,但是吧她又不能起来,答应了跪祠堂就要跪好的。
夜里太过寂静,桑络无聊了便开始向老祖宗陈述这次罚跪的理由,“桑家的列祖列宗,这回真不是络儿不孝。”
“反而,络儿找到了这一辈子相守的人,他很好,真的很好!”桑络嘴角噙着笑,眉眼弯弯的乖极了,她好想把这份喜欢告诉全天下,但是现在还不能。
冷穆商当夜回府就一直发愁,莫白一行人放完烟火和天灯才回来,见着自家主子愁苦模样不知咋了。
“主子,今晚你送桑公子的礼物很特别呀,难不成他不喜欢?”
“本王和桑络的事情桑将军知道了,他有些生气,把桑络带回去了。”
莫白想了想,这件事儿好像还有些严重,“主子,虽然你和桑公子都是男子,桑将军生气很正常,但你一定要努力啊,你和桑公子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其实性别不重要的。”
“这些都不是问题,本王担心的是桑将军会罚桑络跪祠堂,她肩上还有伤。”
莫白了然,原来主子担心这个,“主子,桑将军很宠桑公子的,应该不会罚太久的,而且桑公子身体素质很好的,她自己就是医者应该会换药的。”
次日天刚微微亮,冷穆商就急忙去了将军府。
家仆恭恭敬敬的把他请了进去,桑家一行人还没起床。
冷穆商问家丁道,“你们公子呢?”
“回王爷,公子应该还在睡觉。”
“昨夜,桑将军有让你们公子干嘛吗,比如受罚之类的。”
“这个倒是有的,公子在祠堂跪了半夜就被将军叫回去休息了。”
闻言冷穆商松了一口气,就在大厅站着等桑家人起床。
过了半个时辰,桑长风起来就匆忙穿鞋去祠堂叫桑络,他昨晚准备半夜去让乖乖回房的,一不小心睡着了。
冷穆商听到动静往后看了看,就听见桑长风的声音传来,“公子还在祠堂么?”
冷穆商忍不住朝里走了去,就见桑长风往祠堂走,他眼睛跳了跳,猜测应该是昨夜忘记让桑络回房了。
桑长风将门推开就见倒在地上的桑络,一下子慌了神,“络儿!”
冷穆商疾步上前将桑络抱了起来,她嘴唇有点发紫,已经不省人事了。
桑络突然发生了这档子事,桑家人都吓了个彻底,北槐急忙给她诊了脉,发现是中毒了。
北槐低声对云译道,“你去芫芜楼四层我平日待的那儿,将抽屉第二层里面一个蓝色的小玉瓶拿来,要快!”
云译即刻出发,北槐对桑家人解释道,“其实我是槡槡的师兄,槡槡是中毒,我已经让云译去拿解药了,你们不用太担心。”
“中毒,络儿怎么会中毒?”桑母见着床上闭着眼的桑络,一阵心疼。
“槡槡中的毒是由外界吸入的,应该是昨晚半夜中的毒,我觉得应该去祠堂看看。”
桑母当场就给了桑长风一脚,“都怪你,偏要络儿去跪祠堂。”
桑长风此刻愧疚得很,早知道就不犯疯了。
进了祠堂,冷穆商和阎烨环望了四周,北槐见到那两个大烛台,他凑近闻了闻,“就是这个。”
“槡槡中的是一种花粉的毒,原本是可以用来入药的,但是吸入太多就会引发中毒,有人把过量的花粉混在了蜡烛里。”
当即桑母就将府里的人审问了一遍,但是将军府买的蜡烛是有记录的,恰好多了两只,看来是有人混进来了。
桑长风脸色铁青,“谁他娘的胆子这么大,敢害老子的乖乖。”
云译很快取来解药给桑络喂了下去,冷穆商打了一盆水给桑络擦脸,不时用手摸摸她的额,以防桑络会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