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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让我来打探,打探你和晋熙长公主是不是私下勾结,意图对太子不利。”

果然如此,王昭萱冷笑,皇帝为了太子真是煞费苦心,连他前进道路上的一颗小石子也要亲自踢开才放心。

刘琮都被他打压成什么样子了,手里一个兵没有,拿什么造反?难不成自己冲进太子府里和刘煊肉搏?只怕才迈出一只脚就被两千太子亲卫射成马蜂窝了。

“所以他是担心这个才不让本王继续领兵,故意把本王调离雍州?”

刘琮明知故问,只是想让墙后的姚淑媛听到答案。

“是。”

“那你若探得消息,如何传回京城?”

莲枝茅塞顿开,明白了刘琮的意图,她看眼墙壁,吞咽了一下,艰难地开口:“王爷可否放我一条生路?从今以后莲枝便为王爷办事。”

随后又压低声音,讨好地说:“我明白王爷的意思了,该说的都会说给淑媛听。”

刘琮饶有兴致地挑眉,“说说看。”

“陛下说,王爷心机太深,如果直接传递消息一定会被发现,所以若是探得消息,便将信物带给西阳王表明身份,让他将消息送回京城。”

“西阳王妃主动对淑媛示好,我想大概是已经从西阳王那边知道了我是陛下的人,提前部署好方便日后接头。”

前一句是真的,后一句是故意说给姚淑媛听的。

既然需要信物才能让西阳王相信,那他们又怎么会提前知道。不过这样的谎言对姚淑媛来说已经够用了。

她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嘴中喃喃自语,“假的,都是假的,一个个都在骗我。”

那边莲枝还在倒吸着气继续说:“陛下说,即便你和长公主没有私下勾结,也要尽力破坏你们之间的关系,这样你唯一的靠山也没了,他和太子才能放心。”

姚淑媛讷讷地盯着面前漆黑的墙壁。

原来是这样,难怪,难怪她之前会说那些话。

此时王昭萱就坐在她身旁,姚淑媛想起自己背地说的那些话,还有那晚和刘琮吵的那一场,只觉得脸皮一阵阵发烫,悄悄偏过头不敢和王昭萱对上目光。

刘琮闷声笑了,深邃的眸中盛满了赞赏。

“你很聪明,本王很满意。”

他推开牢门踏步出去,“赏她全尸。”

王昭萱轻轻呼出一口气。

刘琮没有错。莲枝带着这种目的蓄意接近,她若是成功,受害的就是整个武陵王府和王家。

如果自保也能算作暴戾,那这世上所有人都只能下地狱了。

房门被推开,血液的腥味顺着弥漫进来。刘琮和王昭萱对视一眼,她努努嘴示意他想办法哄哄崩溃的姚淑媛。

刘琮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都怪他。是他以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总以为不让姚淑媛接触这些勾心斗角,她就能浑噩但至少安心地过日子。

“母妃受惊了,儿子护送你回去。”

离开时,王昭萱情不自禁地往隔壁投去一眼,被刘琮微微侧身挡住了目光。

“没什么好看的,走吧。”

三人一同出了地牢,须红和乌离在上面等得心焦,好容易等到他们出来,须红被姚淑媛的脸色吓了一跳,但因为刘琮的搀扶又不好上前,只是担心地看着她。

“皎皎,我们离开这么久,刘纾肯定又发脾气了,你先回主院吧,我送母妃回去。”

王昭萱知道他还有话和他娘说,从善如流地点头,“那我就先走了,母妃。”

“啊?好。”姚淑媛抽动着脸勉强露出个笑的意思,眼神躲闪着往地上飘。

王昭萱才懒得管她此时复杂的心境,带着乌离不紧不慢地往主院而去。

而姚淑媛直到在自己房中坐下都没能缓神,刘琮让人给她调一杯糖水,之后便将丫鬟都遣了出去。

“母妃应该有许多话想问我,先喝口水吧。”

他坐在一边拍衣袖上沾到的狼毛,耐心等待姚淑媛发问。

手里的糖水放到冰凉也没等到人喝,姚淑媛把杯子搁回去,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后才撑住气开口。

“到底怎么回事?去年回京时不是还好好的吗,皇上怎么突然疑心起你来了?”

明明当时自己儿子讨伐蛮族有功,回京时皇上专门派人接他们母子进宫,让琮儿留宿在吉泽殿,宫宴上他们武陵王府有多么风光更不必说,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姚淑媛百思不得其解。

“母妃还不明白么,父皇从来就没想培养我。”

刘琮心平气和,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最开始派我去秦州,只是因为那里少一个坐镇的亲王。太子要在京中发展自己的势力,淮阳王虽然比我年长,但李贵妃不舍得他离开太远,所以这差事才会落到我头上。”

“后来调任雍州也只不过随手为之。只不过父皇没想到的是,我真的能带着荆雍兵讨平群蛮。”刘琮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

“我在军中立威,父皇便后悔了。说升任为徐州刺史,实则只是为了收我的兵权,让我远离荆雍兵。”

姚淑媛捂着心口摇头,“我们母子从来都是安安分分的,皇上这么多儿子,为何偏偏防着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跟姚淑媛这个大字不识的人很难说清。刘琮简言概括道:“父皇和太子生性多疑,我们除了小心谨慎也别无他法。现在我也只是一个闲散王爷,只要再安生两年,他们的戒备自然就消了。”

他郑重地对姚淑媛说:“母妃,当年你想给我纳妾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王家暗中帮了我们很多。你当时或许没放在心上,今天我再说得明白点。朝中百官,除了雍州的几位将军,没有一个和我有交情。若没有岳父岳母替我留心,咱们早不知被算计多少回了。”

“王家因为皎皎的缘故待我如亲子,对我有舐犊之情,更有襄助之恩。如果我们真如他人所愿疏远了王家,日后再遇到危险,恐怕就只能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