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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北风呼啸着送来寒意,一墙之隔的书房内,木炭无声地在炉中燃烧,只有斜开了一条细缝的窗户让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得以相连。

王昭萱紧抿着唇,攀在刘琮肩上的手指微微蜷缩。

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又热又痒。之前摘下耳坠反而方便了刘琮行事,用唇舌去逗弄那小巧饱满的耳垂。

“母妃昨日邀我十五那天和西阳王妃一同去灯会,我已经应了,你怎么说?”腰上的一双手似铁钳一般紧紧禁锢住她,王昭萱只能偏头躲闪。

“我要带官差巡视,到时去寻你们。”

刘琮把人牢牢按在怀里,声音低沉,“话说完了,事还没做呢。”

正月里王昭萱忙于内务,他也早出晚归巡城,往往夜里回府时她已经沉沉睡下,醒来时刘琮躺过的被窝都只剩一丝余温,夫妻俩连着好几天没打过照面。

王昭萱对他的意图心知肚明,故意调笑道:“你不是要找避子的方法吗,找到了?”

她生产那日刘琮曾说以后不再要孩子,后来他还真去找刘大夫问男子避孕可行的办法。除了去势以外哪还有这种办法,刘大夫被他逼得日夜研究药经,头发都掉了一把,干脆趁着过年多告了几日假回乡躲清净。

说起这个,刘琮眼里满是无奈,下巴在她肩上蹭了蹭,讨好地说:“我像先前那样不留在里面就行了。”

“皎皎,我想你。”

他又贴在王昭萱耳边说了几句央求的话来讨她的怜惜,王昭萱耳廓烧红一片。

“我癸水刚过,你就算......也无碍的。”

刘琮不再有所顾虑,先前在一对儿女面前那轻轻一贴于他而言根本算不上是吻,他扶住王昭萱的后脑勺把人按向自己,轻车熟路地攻破她的关防,邀她一同作乐。

王昭萱趁着换气的间隙看见他闭眼情动的样子,意往神驰的同时起了点坏心思,假装不经意用指甲轻轻刮过他凸起的喉结。

刘琮动作一顿,唇上不肯放开,手却摸索着去解她腰上的帛带。

耳边杂乱的呼吸声难分你我,温热的手掌没有任何阻隔与她腰部的肌肤相触,王昭萱不自觉贴他更近,刘琮就势埋首向她微敞的衣襟。

门外的人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离开,王昭萱心神迷乱,抱着他的脑袋艰难地开口。

“案桌太凉了,去榻上吧。”

窗外的天空零星地飘落几颗雪粒,西街一条长巷里,一个穿着麻衣的少女满脸泪花,用冻得通红双手焦急地拍打着邻居家的房门。

“张叔,李大娘,开开门,救命啊。”

她哭得凄惨,另一户人家先打开了门。

“二丫头,这是咋了?”男人一边问,一边用不怀好意的眼神在她脸上身上肆意扫视。

女子侧着脸躲开他的视线,继续大力拍面前的门。

“咋了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打开门,问的也是和先前那男子一样的话。

“怎么还喊上救命了?”

隔壁家的男人是个马夫,几年前死了婆娘,家里只剩他和两个女儿。他是个老实肯干的人,两个女儿又乖巧懂事,一家三口的日子还算过得下去。只是大女儿前两年跟一个路过彭城的富商走了,如今只父女两相依为命。

他自己生得不咋地,偏偏两个女儿都是美人坯子,现下少女白嫩的脸上挂着泪珠,鼻尖通红,让人看了就心生怜惜。

“李大娘,你快去看看吧,我爹他好像不行了。”

“啥?”李大娘连忙扯着嗓子喊屋里的老伴,“老张你快出来,一块去隔壁看看。”

其他街坊也听到了动静,几个人结伴跟着女子去了她家。

只见那床榻上的男人两眼紧闭,干得起皮的唇微微张着,眼窝深陷,听见叫喊没半点反应,上手一摸,那手臂凉的像冰坨子。

老张把手放在他鼻子底下一探,“哎呦,不得了了,人都断气了。”

少女两眼一翻,差点晕厥过去,扑在床榻上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爹,你这是怎么了,你醒醒,别丢下我一个人。”

她哆嗦着从枕头底下摸出个钱袋子,转头拉住老张的袖子塞进他手里,哭着求他,“张叔,你帮我去叫个郎中来看看吧,我爹肯定还有救的。”

正月里头,哪有郎中乐意来看个死人,嫌晦气还来不及。

老张没有明说,把钱塞还给她,摇摇头说:“这人都放凉了,看着断气好半天了。丫头,你还是拿着这钱给你爹好好办身后事吧。”

“爹!你怎么能丢下女儿一个人走了,呜呜呜,都怪我,我不该听你的话,要是早点带你去看郎中就好了,爹,你醒醒。”

她哭得肝肠寸断,看客也不免鼻酸。

“唉,真是可怜,大伙儿谁家有空的,留下来搭把手,她一个小姑娘家,哪经得住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嫌这事不吉利,找了个理由推脱几句就一哄而散。少女心中也明白,抽噎着对李大娘说:“大娘,你帮忙去街上买口棺材让他们送来,别的二丫头自己来。”

人死得突然,棺材寿衣一应东西全都没有。这么多年的邻居,老张两口子能帮一点是一点,找人帮忙跑腿把东西买齐,定好三天后下葬。

“说是吃坏了肚子拉了两三天,也没想着去看大夫,人就这么没了。”

“唉,谁能想到呢,留下一个丫头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咋过。”

“年前不是已经满十五了么,找个男人不就得了,她那样子也不愁没人要。”

“就是长得俊才不好呢,这下子家里只剩她一个,别被人欺负了去。”

邻里看着门口新挂的白幡和紧闭的门扉,偷偷议论着这苦命少女的归宿。

无人知晓的地方,少女在床前给死去的父亲换上干净寿衣,她双眼淬着血色,像哄孩子一般轻轻拍打着男人的身体。

“爹,别怪二丫头,你安心地去吧,等女儿以后过上好日子,一定重新给你立一个阔气的碑,给你烧很多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