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绒看到这里,兴奋激动的都想拍手叫好,谁能想到,那仨极品,竟安然无恙地到了洛阳!
不过也好,将他们画地为牢放在一块儿,各自发挥极品实力,那日子不得过的鸡飞狗跳。
周秀绒想想就觉得,这一招实在是妙。
兴许,崔世桦早就预料到如此局面,周秀绒不禁感慨,那男人实在谋略过人!
墙上的投影画面一转,屋里的周秀绒立马打起精神,这后面的内容,估计就要高潮迭起了!
孩子到底掉没掉呢?
崔立春在书房里,本来正苦恼着汝南王对他的指责不满,突然,就听到后院里的丫鬟前来禀报。
老爷子听到他近期要闭门思过,跑来找夫人的茬儿,还说要给他纳十个八个妾。
还骂了夫人一顿,说夫人不中用,说汝南王是个老不知羞的王八蛋。
然后,夫人气得流产了。
崔立春的眼前也一黑,怒火攻心的,差点也晕了。
他身子晃了晃,终究站稳了。
等晕眩过去后,他急忙朝着后院走去。
进门就见地上躺着的范青黛脸色惨白,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挪动她。
“人呢?都是死人吗?看见夫人晕倒了,不知道抬起来吗?”
周遭的婆子们战战兢兢,“伯爷,夫人说请府医来,我们也不敢动她啊!”
这关头,府里的府医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崔立春顾不上计较几个婆子的失职,连忙将范青黛抱到床上去,让府医诊脉。
崔立春这才看到,自己的手里布满了鲜血。
崔立春顾不上擦手,赶紧问府医:
“我夫人怎么样了?”
那府医眉头紧皱地回答:“伯爷,情况不妙,夫人这一胎,怕是保不住了。”
崔立春顿时悲伤的闭了闭眼。
“既然孩子没了,你就好生负责夫人的身体,一定要调养到位,不要落下半点差错。”
而崔立春,极度生气地怒冲冲赶到了崔老爷子的住处。
就看到他爹和四弟,在自己院子里,支起了两个太师椅,身旁摆着小桌子,上面放着果蔬拼盘,俩人钓钓鱼,再吃两口水果。
竟然还有小厮,撑着油纸伞遮阳!
崔立春直接上去就是一脚,将崔立冬踹到了人工观赏湖里。
“啊——救命,哪个贱人敢踹老子?救命呀,我不会游泳啊!”
“是我这个贱人踹你!”
崔立春冷冷地回答。
这时,崔老爷子本来看不见东西,听到这话,一颗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春娃子,你欺负你四弟干嘛?”
崔立春没搭理崔老爷子。
“崔立冬,你给我过来,湖水才及你腰,你狗叫唤个屁啊!”
崔立冬一瞧,咦,还真是,这水根本淹不死他。
于是,他浑身湿透地刚离开湖里,就被府里的侍卫拽住,狠狠地压在院子里的长条凳上。
“大哥,你干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把我孩儿弄掉了,我自然赏你一顿竹板夹肉!”
随后,崔立春示意两个侍卫:“打,给我狠狠地打,不打的他皮开肉绽,今儿谁都别松手!”
两个侍卫领了命令,齐齐应了句:“喏,谨遵伯爷吩咐。”
一时之间,崔立冬的裤子被扒了,院子里响起清脆的皮肉拍打声。
崔老爷子听那声音,都觉得心疼,连连为崔立冬求情道:“春娃子,你听爹的,你别让他们打了,你停手好不好?你四弟不经打啊!”
崔立春握住崔老爷子的手,严厉地警告道:
“爹,你以为汝南王在这伯府里没有眼线?他要的就是一个听他话、帮他办事的走狗!”
“今日之事,若是范青黛小产,我都轻拿轻放,爹,你觉得汝南王会觉得我可靠?”
“忍一时,风平浪静。”
“爹,这风头过去了,咱们要纳妾就纳妾,要给四弟娶媳妇儿就娶,还能卖范青黛一个面子,你和四弟到时候去卖卖惨,也就没事儿了。”
崔老爷子听到这儿,心想对啊,还是春娃子聪明,明里暗里,还是为自家人着想。
“打吧打吧,别把你四弟真打死就行。”
崔老爷子松了口,崔立春这才志得意满的笑了笑。
老东西,净给他找麻烦,要不是熹和帝讲究以孝治天下,这御史台的人,藏在暗地里监视。
他崔立春,一定一刀把亲爹宰了!
总共五分钟的视频,最后落在周秀绒的眼里,就是崔立春的那个极端歹毒的眼神。
周秀绒看的分明,有一瞬间,崔立春其实是想弑父的吧。
可惜,律法在上,人人自危。
整个视频彻底结束了。
后续甚至也没必要看,范青黛流产了,崔立春为了安她心,短期内不会纳妾,可长期内就不一定了。
只是,那孩子有点可怜,就这么掉了。
范青黛也可怜,爹不疼娘又弱,自己也没立身之本,嫁了个丈夫吧,无能又没用,还要靠岳父讨饭吃。
*
清水县,燕雀书院
自吕氏和崔立夏死后,崔世樟被崔立秋夫妇带走了,而崔世杨,又回了书院里正常念书。
如今,他的束修,全都是三叔卖掉分家的地,才给他凑齐了银钱。
崔世杨也想改过自新,好好念书,可就是改不了偷吃的毛病,即便和吕凤儿定下婚约,也计划年底成婚,可崔世杨依旧没有断了外面的来往。
“世杨,你今儿还去风流快活不?”
崔世杨回了句,“不去,我今儿有点累,就在号舍温书吧。”
那同舍的两个舍友离开了,崔世杨这才解开裤腰带。
趁着屋里没人,他借着窗外透过的自然光,仔细地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他那儿近几日奇怪的很,莫名其妙长了些小疙瘩。
疙瘩有些红,似乎上面还有小白点,看着也没什么特别,就是普通的小疙瘩。
因为有轻微瘙痒,方才他狠狠挠了几下,有几个被挠破了,倒是流了些透明的液体。
窗外渐渐传来脚步声,又有人走过来,崔世杨连忙拉起裤子,随便的把手蹭在衣服上擦了擦。
“你不是要出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哦,忘了拿钱袋。”
那舍友名叫孔泽,他哥哥是沙洲卫的百户,也是崔世桦手底下的兵,因此,崔世杨和孔泽还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