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要是去做见不得人的事,就把手表交给别人戴。”
这是上次在小红足疗碰面的时候,江东明对冷千秋说过的玩笑话。
坦诚有时候比谎言要好得多,江东明相信冷千秋不光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会帮他打掩护。
对此,冷千秋也很无奈。
想了想,她给江东明发了条信息,再次告诫他,幻蝶谷被剿灭的事,别再查下去,更不能对任何人提起。
至于她自己,就当今晚的事没有发生过。
十二星宿相当于古代的血滴子、锦衣卫,被他们盯上,不会有好下场,没有例外。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冷千秋像往常一样来到分部。
处理完一些事情,她准备去养老院,和那一大一小两个喇嘛一起做义工,顺便问问多吉,那样的护身符还有没有?多给她几枚。
这时,王乐先把她叫到了办公室,把一些早点放在了她面前。
“不吃早点对胃不好。”王乐先笑呵呵的说。
冷千秋斜眼看他:“我有时候真搞不懂你,跟我这玩欲情故纵呢?”
她很确定,王乐先对自己有意思,可这家伙有时候怂的可怕。
都几十岁的人了,就不能直接点?
王乐先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感情这东西得慢慢来,我这个人比较传统,先上车后买票的事从来不干。
冷千秋撇了撇嘴,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吃起了爱心早餐。
王乐先清了清嗓子:“说正事吧,这个人你有没有见过?”
说着,他把一台笔记本电脑推到了冷千秋的面前。
冷千秋抬眼一看,差点心脏骤停。
浓眉大眼刀疤脸,这张脸不是他给江东明的人皮面具吗?
之所以能一眼看出来,是因为这张脸的左边下巴处,有她特意做出的浅浅伤痕。
那个时候和江东明还没那么熟,总得防他一手。
冷千秋移动了一下鼠标,发现这只是一张面部特写的照片,没有其他细节,应该是截下来的。
她不动声色的问道:“他是谁,做了什么?”
王乐先摇头:“我也不知道,总部发下来的,保密等级A。”
保密等级A,分部部长极其以上职位可以了解。
也就是说,王乐先把这张照片给他看,已经算是违规行为。
王乐先继续说:“上面那些人,尽干些脱裤子放屁的事,明明要找人,还把保密等级弄得那么高,没事了,你去忙吧。”
离开办公室,冷千秋心事重重,江东明这厮到底做了什么,让总部要秘密调查他?他就不能消停点?
很快,她来到了惊蛰楼,询问白灵,江东明干什么去了?
白灵的回答是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如果她知道江东明去探索远古秘境,肯定会强烈要求一起去。
当然,她也不会跟冷千秋说,江东明是和叶五一起出门的。
冷千秋又去找了张采荷,结果张采荷还在泉县。
她顿时怒了:“你就作吧,爱咋咋地!”
嘴上这么说,可她还是给江东明发了条信息,用一种委婉的方式告诉他,上面有人在查他。
冷千秋因为江东明,已经做过很多严重违规的事。
当她意识到自己坚守的东西可能已经变质,底线什么的也不重要了。
忙活儿一圈,冷千秋才来到养老院。
刚一见面,多吉就问道:“姐姐,你昨天遇到什么事了吗?”
“你怎么知道?”冷千秋一脸惊讶。
小喇嘛咧嘴一笑:“我能感应到,我给你的护身符出了问题。”
看着他一脸臭屁的模样,冷千秋捏了捏他有些高原红的小脸:“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
说完,她掏出了那张护身符。这时她才发现,上面出现了一块灼烧的痕迹。
多吉定睛一看,顿时脸色大变,不由分说的拉着她走向了养老院深处。
“师父师父,您快看看,冷姐姐出了什么问题,我给他的护身符被腐蚀了。”小喇嘛语气焦急。
老喇嘛贡布阿古正在给一位老人念藏经,闻言,他微微皱眉道:“外面等候。”
多吉张了张嘴,最终却未能成言,带着冷千秋走了出去。
“多吉,护身符为什么会这样?”冷千秋好奇问道。
看小喇嘛这么着急,似乎很严重的样子。
多吉左右看了看,说道:“护身符被腐蚀,代表有魔鬼在加害你,等它被完全腐蚀,你就会死去。”
冷千秋嘴角微抽,又捏住了他的脸蛋:“小屁孩,故意吓唬我是吧?”
多吉一巴掌拍开了她的手:“我从来不说谎的。”
看着他煞有其事的模样,冷千秋犯了嘀咕,难道自己真的出了问题?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贡布阿古从屋内走了出来,他凝视着冷千秋,眼中有一道金光闪过。
“你昨天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他沉声问道。
“昨天和你们分别以后,我去了一趟单位,然后就回家了,除了同事,没见过其他人。”冷千秋如实回答。
金牛也算是同事。
“你的同事要害你。”贡布阿古面无表情的回答,语气笃定。
“怎么可能?”冷千秋立刻否定。
分部的同事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战友,偶尔有争执,那也是理念不同,绝不可能害她。
可下一秒,她就想起了昨晚不请自入的金牛,一个念头在她的脑子里冒出——杀人灭口!
金牛背后的人担心在幻蝶谷被剿灭的事上查出了什么,所以要杀她灭口?
就在她心绪起伏之时,贡布阿古说道:“随我来。”
多吉拉着有些失神的冷千秋,跟着贡布阿古来到了一间无人的屋子。
关门,拉窗,贡布阿古说道:“脱衣服,只剩内衣。”
冷千秋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相信这对师徒,麻利的脱掉了除内衣外的所有衣服。
贡布阿古如古潭般深邃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了一遍,突然伸出两根手指,插向了她的胸口。
她都还没反应过来,老喇嘛就从她左胸靠近肩膀处的位置,夹出一团煤球状的东西。
她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血洞,疼痛这才传到了她的大脑。
她“嘶”了一声,问道:“上师,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