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够了,整理一番,坐回大树杈上,边看戏,边运转自己的功法,她没时间能浪费。
现在不努力,用时就悲催了。
只有绝对实力才能战胜一切困难。
最近,她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梦境里面的场景真实到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
就是不知道是自己未来会经历的,还是原主应该会经历的。
记忆里,她也没嗝屁,后来回了老费家,一直跟曾经的费玉瑶一样的活着,自己再病再痛,都不给看。
还总是说她好吃懒做,挑食任性,不听话……
梦里的那个她就是病得再重,最低都得挣三四个工分,老费家还嫌少,天天打骂是家常便饭,有上顿没下顿的,后来直接不给吃了。
被逼无奈,梦里的她只能在山里寻找野果、野菜充饥。
偶尔,有村里好心人给个小薯、半块馍、一个菜窝头接济一下。
要是被费玉瑶那个坏胚子看见了,就会给那对好爹妈告状。
然后,林静就会委委屈屈、哭哭啼啼的打上门;
费家老太婆扛着棒子上门,骂得人家狗血淋头,悔不当初。
渐渐的,除了极少数的几家人会暗地里接济一下,其它人都会躲瘟疫一样躲着她们。
大概在不久后,费玉瑶被老太婆打伤,还不给医,她怒带费玉瑶跟着他们断绝关系单过。
自己为她欠了大屁股的债,人家醒来后说的最多的就是:
“唉,都是妹妹硬要和家里断亲的,我也劝过她要孝顺长辈……”
这就跟吃了苍蝇差不多吧,恶心死了!
没有最坑,只有更坑。
明年,为了给费老大家的费乾娶媳妇儿,把自己骗回去卖给了个老鳏夫。
受了三年折磨,那人喝醉酒,冻死在路上,她才趁机逃走,然后开启了逃亡的末路。
她来了,没有回到原生家庭,按理说是不会再经历那些的。可谁能说的清楚呢?
刘老他们提前好些年就做了安排,躲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还不是被人给找到了,还莫名其妙的就中毒了。
绳子断在细处,事情出在松处。
那一处不一定就是在自己这里,一旦漏洞出现,顺藤摸瓜,难免危机重现。
安乐不忘危忧。不管如何,实力,势力都缺一不可。
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哪干得过一个甚至几个团队嘞。
之前年纪小,小打小闹,现在是时候好好规划一下了。
一日无二晨,时间不重临。
来之不易的重生机会,碌碌无为,就太过浪费大神爸爸给的重生机会了。
黑市有宋翌年父子就足够,二人都有自保的功夫,物资目前也足够了。
从她们接手黑市后,就不会大量出粮、肉,都是限量购买,每天都有,尽量不扰乱市场,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有钱没权也是淡然,得拿些好货出来了……
又是一声划破长空的尖叫,惊醒了神游的云霄。
下面还乱做一团,两片枯黄的树叶悄然落下,村长被他的狗崽子撞倒,手里的棒子磕到脑袋上,刚好在结疤处,戳了个赖糟糟的冒水眼。
雨露要均沾,处事要公平。她可真是个大好人呐。
太爱可爱无敌的自己了!呣~~
棚里的人大多都关着门没有出来,都怕了这些人,又不能还手,就只能躲。
这几年,她早已经见惯不怪了,还救下过好几个人。
他们做为回报,教她各种知识和做人做事,她给他们送物资、调养、保命。
等价交换,心安理得,互不相欠。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都懂,他们还瞎扯犊子信仰个屁,又不是古时候,要忠君爱国。
上头都来人灭自己了,还死忠?
嘁,功高震主,才子挡路,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哪里都有。
反正她就是这么认为的,那些家伙还不信,真是气死她了,好几次都想摆烂了。
要不是他们当初省出本就不多的口粮接济她,哼,她才不会烂好心。
她又不是菩萨,可莫啥慈悲心肠。
云霄愤愤然看向清河村的方向,一片寂静,就连最后一盏灯光都灭了。
她就知道,他们依然不会有人过来参与。
不加害,不维护,不相助。
清河村长的三不原则,明哲保身很正常,尤其是有费老狗这样的毒蛇,搅屎棍。
诶,青青要是知道她这样说蛇,肯定不依不饶的要加餐。
费家大狗都没扶他狗爹,就冲过去飞起一脚,“嘭”的踢开刘老他们住的房门,嘴里还在大喊:
“打死这些坏分子,他们是我们的阶级敌人!”
身后几人都高喊着“打倒阶级敌人”,手里的棒子、柴刀挥得虎虎生威。
叮叮匡匡一阵翻砸,床上杨老太太和王邱阳醒了,急着想起身。
“海龙,快让开——”
一道黑影冲过去,挥着柴刀砍向护在床边的刘海龙,他躲,就会砍在床上的人身上。
刘海龙就那么怒目圆睁,挺拔坚定得护在那里,挨了一刀,深可见骨,加上几棍子,鲜血喷涌而出,眼神阴鹭带着无奈的萎靡,皱着眉头依然护着身后。
“既然你们那么坚持,那么想找死,我又何必一次又一次的浪费时间、精力、药材和灵泉呢?呵,我的毒都还没解嘞,累死累活还——”
云霄愤愤然的嘟囔着,撰紧小拳头,没有动。
有人趁乱朝床上的人砸下去——
这一刻,三人都不甘心,又觉得就这样解脱了也好,终于不用再无休止的承受那样的侮辱和伤害了。
就是可惜,一别再无期。
刘海龙说不出的憋屈,他没死在敌人的手里,没有死在战场上,就这么窝囊,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些人的手里。
他不知道自己坚持的意义何在,不知道自己和家人,为了这个国家牺牲了那么多的意义何在……
一次又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教云霄时说:
“我们的祖国只是生病了,我们依然要热爱她……”
那丫头每次都是一副“你在说聊斋”的神情,讽刺反驳。
“真是笑死了,有几个人能坚持到那时候呢?人才都死光了的时候?你死了,我死了,他们都死了的时候?嘁……”
只要说起这个话题,她就会冷笑着呵呵。
然后他们就总会pua她,她就坚持己见,固执的拉锯战,近两年就没停过,那丫头的脾气越发暴躁。
她佩服他们的精神,说自己是俗人,就不要去想那些遥远的聊斋了。
她努力的目的可不是啥家国大义,她只想自己好好活着。
那些跟她一样,正在落难的人好好活着。信仰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但是顽固不化的烂泥不好意思,自生自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