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之上,一个孤独的行者自西方而来,双眼紧闭,似是被封杀所阻看不清方向,口中吟唱着佛经法文,仔细一看,他皮肤的颜色也与往常人并不太一样,他的皮肤呈现出暗红色,与常人的肉色大有同。
他是本心寺的僧众,如今来到北荒,是为了传道授业,这蛮荒之土上并无一方教众,他希望用佛法来感悟这群魔头,他不是第一个这么尝试的。
他本质只是一个苦行僧,脚上不穿鞋,身着百纳衣,头不带斗笠,只有一个零零散散的破兜来兜着点干粮以佛文,这无一不透露出这就是一个想看遍世间的苦僧。
不远处,便是整个大荒烈阳最盛之处,南宫并在此休息,他知道那位僧侣是为他而来,不过他对此并不感兴趣。
他本就是一个性格残暴荒淫的人,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种琐事,他可无心管半分。
如今的他作为整个大荒的最强者,手上的部众又极为忠诚,而且立于此地,易守难攻的险要兵家之地,没有人愿意招惹一个全民皆兵且地势极好,天时极重的地方,除非是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心思。
他依旧在修炼司晨卯记,随着获得这部功法已经过去两年之久,南宫也吸取了两年的炎阳之力。
单论雷火,他扬言此界第一无人不服。
盘腿坐位于黄沙之上,坐立之处,其温度已经高达上万,但南宫依旧如履平地,甚至依旧在吸舍,犹如鱼跃水中、藏龙入渊。
随着这两年功力的深进,他愈发感觉到了自身的渺小,如今的他放在宇宙之中,可成一方亨士,但若想立足,还远远不够。
或许他真的要出一手下下策,活祭!
曾经他与手下对话时得知,上古时期,此界曾有无数先贤用凡子同修之血,来炼制丹药以助自己修行,百人可进步十日,千人可进步百日,万人可进步千日,以此类推,若是八族之力,南宫有理由相信,他足以达到如今境界之最强,甚至于,再迈入到下一个小境界,也并非什么难事。
只不过这种心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面对的将是八族的围攻,所以这两年起他没有再惹过一件大事,不过暗中却挑起了不少纷争。
他暗中杀掉魔族的血骑之首掌魔,从中嫁祸给古族的蛮神,又借助了高天王之手,将两族矛盾激化至白热,古族迫于压力直接裁决了蛮神,可这并没有让魔族平息怒火,实际上不过是他们想血战的一个由头,南宫不过顺水推舟、旺火添柴。
两族于四季之地(魔族与古族的边界),开展了为期一年的拉锯战,死伤之重超越了10万且上,南宫借机用所有死掉的两族士兵,全部顷刻炼化与掌中,直接让他提升不少的修为。
至于死去的士兵所带来的消失,鬼族承担了所有事情,这并不是因为鬼族那位女王心善,她是为数不多知道南宫所思的人,她明白南宫想做什么,但她只能应下此事,否则鬼族就是第一个被大荒开刀的苗头。
不过鬼族并没有因此受到制裁等方案,原因也并不难理解,鬼族本身就是占据死者之地,再加上鬼族的地处很好,想要经过必须得经过淮阴城,亦或者是兵族之所在,兵族态度不详,而那位大荒之主,更不是什么太好惹的脾气,念及此处,哪怕是两族,也依旧得掂量掂量手腕的大小。
当然,但是察觉出来的人也并不在少数,兵、羽两族已经初步怀疑。
天羽族知道并非是因为高天王,而是因为那位宙王,有一项极为逆天的顶级天赋能力,他可以窥探未来的一抹角落,类似于时间大道,这很稀有,怕是掌握时之领域的南宫,他敢肯定自己如果再不修满5000年,绝对达不到这种程度。
但是并非无解,天羽族的宙王,他所能瞥见的未来,只是小小一撮,如同九牛身上的毛尖子,如此一来,他只知道有这么件事 而无从得知究竟是北荒或者还是古魔两族,贼喊捉贼,来以玩一叶障目的把戏。
至于那个最麻烦的兵族,南宫并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式做窥探,他身边也并没有任何知道此事的人,所以排除探子,至于其他什么的南宫有无暇心思。
至于这件事情是怎么知道的,当然还是得靠我们的姬公主。
她已经暗中把兵族大大小小的事宜,简单汇报南宫,不过依旧值得庆幸的是,此刻兵族内乱当上,不知道有多少个王储想要争夺顶上之位,至于南宫这位不知远上的王者,只要战火还没波及,依旧是松弛散漫的态度,不过越是这样南宫越是焦躁。
看来对待兵族的事宜必须提上日程,至于给他们选择的对手,南宫心里有三个人选,分别是天羽、鬼、人三族。
先来说天羽,选择他的原因也很简单,借助这次内乱让宙王的民心涣散,随即高天王扶持在位,到时候南宫所能吃到不少好处,当然高天王不是一个毫无野心的人,所以与他共处相当于与虎谋皮,所以此次为下策,其实打心底里南宫并不喜他,此人太过于阴毒,同时有极大的臣服于算盘,是一个在乎眼前而又不沾前顾后的人,简而言之 他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对象。
其次是鬼族,他是目前唯一一个知道自己行动的种族,鬼族女帝思维十分透彻,但却并没有特别大的野心,她与高天王完全是两个相反极端,她拥有国家,所以并不敢挑起事端,并没有太大敢做能力,而后者高天王不同。
所以南宫把它定为中策,原因是鬼族还能帮自己吸引一部分的火力,之所以鬼族必须除掉,原因也极为简单,鬼族这块儿蛋糕其实很多人计于,再加上已经知道计划,不知者无罪,知者与行动者同污,既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该弄死也要弄死,毕竟保不准哪天他就会将自己的诸事罪行供让出去,那自己可就得不偿失,死人才会闭口,活人只会让他疑心过重。
但是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一些本就处于渊河的恶鬼,如果到时候他们临时反扑,将自己交代出去,到时候鱼死网破,让其他人坐收了渔翁,结果很不好……
最后便是人族,南宫把他为上策,作为一个本身就是人族的家伙,他已经对这个种族失去了所有期待。
而且注定是道路上的绊脚石,而且他们太过于弱小,与鬼族和海族不同,他们太过于活跃,若是与两族一样选择性的闭嘴,或者适时而动,南宫并非会如此。
但是而今,人族已经多次凶残,而且新一代的年轻俊杰颇为不凡,必须趁早除掉,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一次次的教训已经让南宫明悟,既然注定敌对,那就要趁早再趁早的扫清自己的道路。
树敌越多,他们就越成阴荫,遮蔽了天穹上的烈阳,到时候自讨苦吃的人,未必就不是他南宫。
而且两者并没有直接的经济性往来,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除掉他就很好,虽然有不少回忆,但生来暴君的人,情感是很好割舍的。
最重要的是人族目前对于自己的了解仅限于残暴,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什么计划,如果残暴都算一回事的话,其他国家早被扫除,他并不知道自己想炼出血丹的事情,所以,因此便是最为上策。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便是这上中下三策,中下两策伴有风险,但是这最上策,只有他人族能担得起如此重任之因。
道路上总会有磕磕绊绊,但是如果多注意点,总不至于摔死一个大活人。
念及此处,南宫不再做盘坐,缓缓的正了正骨头,口中吐出一抹热气,朝着不远处瞬移而去,至于原因嘛,那个苦行僧快到了。
没必要在这紧要关头杀死一方信仰之徒,信教徒都是很关键的引子,他倒是不介意再溜一溜等一等他,万一炸出了大货,让他所在势力狠狠的喝上一壶,想想就太过于兴奋,以此为由头甚至可以要来些恶事上的补偿,更是再好不过的。
其实南宫打心底里是需要一个信仰来稳定国家的局面,但他并不信奉绝大多数的主流观念宗派,他之所以愿意与这僧众兜圈子,是他想考验一下齐心是否诚挚。
如果这无心之柳成为一片成荫,倒是还省下一番功夫,不过南宫真正想做的,是自己成为神明。
信仰杀戮的人并非好人,他们已经脱离了普世的价值观,他们追求不再需要自由或者利益的追求,唯独喜乐杀戮,南宫想要的便是此等结果,这下锻造的杀戮机器,就像是古时的死士,不过那时需要的是金钱饲养,而这帮想要的不过是尽情杀戮。
初步已然构思,这位来自整个大荒之主的故事框架,想要创作出来不过翻手指的事,只不过是需要些时间的沉淀,让这新辰的宗教,打破俗世的观念。
至于名字,就叫做,杀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