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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多少次了,别这么叫我!恶不恶心!”纪婳厌恶地瞪着大眼睛。

“小婳呀,你可别跟那些三无盲流子整日混一起了,只要你跟了王哥,我保你三天吃一顿肉,也不用你付租金。”

王哥像是没感觉到纪婳的怒气似的,睁着一双猥琐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金发小辣妹的优美身段。

纪婳平时出门都会浓妆艳抹,让人看不出她的原本容貌,但王哥作为纪婳的房东,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见到了这个小妞在家里时的素颜,顿时惊为天人,也让他惦记上了这个肤白貌美、长腿翘臀的小辣妹。

纪婳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上去狠狠擂他几拳,打他两个乌眼青的冲动!

“我过几天就搬走,你的棺材房我不租了,王海,今天不是房租到期日,你没权利强行赶我走。”

王海闻言一愣,随即嗤笑道:“不租我这里,你一个三无族还能去哪?”

纪婳反骂道:“我睡大街关你屁事!三无族怎么了,我是抢你东西了还是偷你的东西了?”

“你当然偷我的东西了!”

纪婳一愣,皱眉道:“啥?”

“婳婳,你偷走了我的心。”王海捂着胸口。

萧泽和华韵冉三女差点把午饭哕出去,纪婳更是被这个油腻不要脸的东西给膈应的险些吐血。

“去尼玛个香蕉手里剑的,再放屁,小心老娘干你!”

“婳婳呀,你说你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怎么总是满口脏话呢。”王海并不生气。

纪婳瞪着眼睛,抬手指着王海破口大骂起来,“关你屁事!老娘就草尼玛了,老娘特么不光草尼玛,还拉着奶奶你姥姥一起艹!”

“老吊毛,瞧你长那个逼样,跟个没成精的大癞蛤蟆似的,没见过女人就回家看你妈的裸照自己到一管去!”

“你妈说不定还会帮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因为你妈曾经是鸡窝里的鸡头,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只要是带把的活,她都敢接,这些你都不知道吗,你个不孝子?”

“看你这副秃毛狗的吊样,你肯定不是你妈亲生的,老娘劝你去那些流浪狗堆里好好找找,说不定那条最丑的秃尾巴狗就是你的亲爹!”

“你!”

王海被纪婳骂的满脸铁青,萧泽嘴角抽抽,华韵冉三女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小妞的嘴也太毒了!

混迹龙虎大街的人都知道,论骂人,纪婳还没怕过谁,这小妞曾经一个人把六个骂街泼妇的组合给骂哭了……战斗力绝不是吹出来的。

纪婳不屑地瞪了王海一眼,拉着萧泽的胳膊往大楼里走,边走边说:“走,别理这个马桶抽子,去我家坐坐。”

见纪婳要走,王海急了,气势汹汹地就要上前阻拦。

“你个小贱人往哪儿跑,敢骂我,今天非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滚!”

萧泽扭过头瞪着王海,凶神恶煞地喝道:“三秒钟,在我眼前消失,不然我打断你一条狗腿!”

萧泽一旦发起怒来,连源码风暴队员们都会被吓到,更别说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王海了,吓得浑身哆嗦,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甭理他,走。”

纪婳没再多看险些尿裤子的王海一眼,招呼着萧泽几人进了住宅大楼,来到地下层的家门口,翻兜找钥匙开门。

趁她开门的时候,华韵冉忍不住问:“小婳,看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还会害怕外面那种货色?”

纪婳把电子钥匙插进智能锁,叹气道:“我骂他可以,但这种无赖可打不得,否则肯定被他黏上,三无族还是尽量少给自己惹事,毕竟人家也是个正儿八经的星盟国公民,我惹不起。”

正说话间,纪婳就把门锁打开了,领着几人进屋,开了灯。

屋内面积很小,却收拾的很干净,也应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话,屋内有很多低端的电子产品,看外表应该是旧物,角落里摆着一部台式电子游戏机,旁边是一张很小的单人床,被子叠得的很整齐,墙上挂着超液晶电视,茶几上工工整整地摆着几摞书,还有一大盘饼干和饮用水。

“我家里小,大家随便找地方坐吧。”

纪婳脱掉皮夹克挂在衣架上,绕过萧泽走到一台老旧的等离子冰箱前,从里面拿出四瓶平时根本不舍得喝的果汁饮料,依次分给了四人。

“谢谢。”

华韵冉接过纪婳递来的饮料,喝了一口,抬头打量着四周,发现墙壁上挂满了漂亮的画作。

华韵冉忍不住走到一幅栩栩如生、浑然天成的画作前,赞叹道:“哇,灵树星的天空之湖,画的真漂亮,笔精墨妙,简直和摄像机拍摄的一样,小婳,这些画都是你妈妈的作品吗?”

纪婳正在卸妆,闻言扭头看了一眼,回道:“是的呀。”

林诗怡也被那些妙手丹青的画给吸引了,喃喃道:“望月川、星空森林、极光峡、日落谷,全是史诗级自然风景区呀,而且这画的也太好了,如果拿去参加画展,肯定能卖不少钱呢。”

“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哪怕我活不下去了,也不会卖的。”纪婳淡淡地说。

华韵冉三女对视一眼,内心暗暗叹了口气,萧泽被角落里的一张人物画给吸引了,走过去看了好久,最后竟微微皱起了眉头。

画上是一个女人的侧身,栩栩如生,不得不佩服作者的画功,连女人的神态和气质都画了出来,但不知为何,萧泽感觉画中的女人好生……奇怪。

萧泽抬手指着墙上的人物画,问道:“小婳,这一幅也是你妈妈画的?”

纪婳用湿巾抿去唇彩,转身走了过来,看了看萧泽所指的那幅画,点头道:“对呀。”

“嘶……你一问我想起来了,这幅画是我妈妈从黑帮逃出来之后画的。”

纪婳坐在沙发上,回忆道:“记得八岁那年,一个很平常的夜晚,妈妈把我从梦中叫醒,我只听见了门外的砸门声,我感觉妈妈很害怕,她把我塞到床底下,把这幅画给了我,叮嘱我长大后有机会一定要把画上交给政府部门。”

“我躲在床下,看见黑帮人员冲进屋里打我妈妈,还问她画呢,无论黑帮人员怎么打她,她都说不知道,最后妈妈就被带走了……”

说到最后,纪婳就再也忍不住情绪轻轻抽泣了起来。

华韵冉心疼地坐到纪婳身边,把这个命苦的女孩搂到怀里。

“你看出什么了?”科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