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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春闺景 > 第203章 谢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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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筱儿见苏老夫人迟迟不肯松口,担心再闹下去触怒了她会得不偿失,只好答应下来。

“祖母,我与胡公子两情相悦,想要今日就成亲。”苏筱儿主动提议,语气里充斥着谄媚与讨好。

苏老夫人明白苏筱儿着急出嫁的原因,无非是为了体面。

如果今日成亲,苏筱儿好歹还算是从苏府嫁出去的。如果过了今日,恐怕胡家就要在大街上接亲了。

虽然苏筱儿实在可恶,但苏老夫人也没想着太让她难堪,同意让胡籁从后门把苏筱儿接走。

她已无心深究苏筱儿与胡籁之间是真情还是假意,只想尽快把这件事了结,既不损伤苏家声誉,又能落个耳根清净。

“至于白芍,就作为陪嫁丫鬟与你一起到胡家去。”苏老夫人特意嘱咐了一句。

苏老夫人早就看出白芍心术不正,跟着苏筱儿做过不少坏事,今日还卖主求荣,这一桩桩的恶行摆在眼前,苏老夫人是断然不会让她继续留在苏府的。

白芍如坠冰窟,身体摇摇欲坠:她当面背叛了苏筱儿,苏筱儿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不过还好,朝月公主答应过她,会为她安排去处,她一定要去求一求朝月公主!

殊不知,宋萱在得知了苏筱儿与胡籁成亲的消息后,恨不得杀了白芍。

长乐宫里,宋萱怒摔茶杯,狠狠骂道:“都是一群不中用的东西,居然让苏家躲过了这场风波!”

她本想借着白芍提供的秘密,让苏家蒙羞,再嫁祸给苏暖暖,还顺便能教训一下苏筱儿,可现在一样都没成功!

“启禀公主,依奴婢之见,公主的计划万无一失,必定是白芍伙同苏筱儿愚弄了公主。”晴雪一心奉承公主,未经核实便把过错都推到了白芍的身上。

“贱人!”宋萱银牙紧咬,将桌上仅剩的一个茶杯也砸在地上,尖声骂道。

“公主息怒,苏筱儿和白芍出了苏家,不更是任由公主拿捏了吗?”

宋萱冷哼一声,“对付一个苏筱儿有什么难的?本宫是想让苏暖暖跌入谷底!话说回来,苏暖暖那边可有何动作?”

“这个——”晴雪见宋萱心情不好,犹豫着要不要把才打听到的事讲出来。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快说!”宋萱不耐烦地催促道。

晴雪连忙跪下,回禀道:“公主,苏暖暖那边倒是没什么,只是奴婢听说世子爷为了给苏暖暖报仇,特意差人清剿了一众山匪,还把匪首活捉回来交给了衙门。”

“区区一个苏暖暖,竟也值得南骁哥哥如此费心,本宫不信!”宋萱怒拍桌子,眼里冒出熊熊妒火,恨不得要冲去苏府将苏暖暖千刀万剐。

看来她必须另想计策,加快除掉苏暖暖的进程了!

是日傍晚,天空被绚丽霞光晕染出火焰般的金红,谢晏之与谢父在谢府廊亭中对饮闲谈,轻松怡然。

酒至半醺,谢父幽幽一笑,向儿子试探着问:“晏之,还记得你今年几岁吗?”

谢晏之斟酒的动作稍顿,眼神微变,料到父亲又想催促他成亲,不动声色地放下酒杯,佯装出很着急的样子。

“父亲,对不住,我忽然想起南骁找我还有事,我得赶快去一趟顾王府。”

说罢,谢晏之一撩长袍,匆匆跑出廊亭。

“快黑天了世子爷能找你有什么事?”谢晏之反应过来,半起身,遥遥高呼一声。

谢晏之步履不停,敷衍着回应:“急事,急事——”

“臭小子,平时斯斯文文的,一提成亲就慌不择路。”谢父笑着坐下,摇头感叹,但语气毫无愠怒,更多的是宠爱。

虽然儿子离开了,但谢父的心情没有受到影响,又拿起酒壶自斟自酌起来,只是才饮下两杯,就有不速之客到访了。

户部尚书严郜手持圣旨,带着两队官兵,气势汹汹地冲进了谢府。

“严尚书?”谢父轻捻手中酒杯,抬眼间脸色同时黑沉下来,冷声问:“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谢文忠,你可知罪!”严尚书丝毫不顾忌同僚情面,板着一张长脸,居高临下地质问谢父。

“本官从未做过违反朝廷律例之事,何罪之有?”谢父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掷,眼神里凶光毕露,可心中已然知晓大祸将至,暗暗庆幸还好谢晏之先一步离府,没受牵连。

“有罪无罪,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得由圣上裁定。”严尚书仰天长笑,缓缓展开了手上的圣旨,故作公正地念起圣旨。

“吏部尚书谢文忠,收受贿赂,结党营私,左右朝廷用人,其心可诛,暂将其押于京正府大牢,等候发落。”

严尚书露出小人得志的笑容,眼神示意官兵将谢父抓了起来,“谢大人,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谢父强压怒火,没有抵抗。

然而,严尚书却一再践踏谢父的底线。

“早点认罪伏法,本官或许还可以顾念着同朝为官多年的情分,替你在圣上面前求求情。”严尚书故意靠近谢父,得意地说着风凉话。

“谁与你这个党同伐异的贪官有情分!”谢父没有忍住,盛怒之下,啐了严尚书满脸的口水。

严尚书瞬间僵住,满身找手帕擦脸的样子有些滑稽,咬牙切齿地大喊:“把谢文忠带走!”

彼时,已经抵达顾王府的谢晏之还对谢府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正与顾淮景灯下对弈。

顾淮景斜靠椅背,坐姿带着些许慵懒,随意地把玩着手中的黑曜石般闪光的棋子。

坐在他对面的谢晏之,则是手执白棋,迟迟未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片刻后,顾淮景缓慢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你是有心事,还是故意让着爷?”

谢晏之陡然回神,无奈反问:“你看我像是那么好心的人?”

“看来,你我还是交情太浅。”顾淮景挑眉一笑,故作伤心,问道:“说吧,到底怎么了?”

“唉,不提也罢。”谢晏之摇头轻叹,莫名想起了谢父之前那些催促他尽早成亲的言语。

其实他并非是抗拒成亲,只是不想随意挑选一位门当户对的女子敷衍了事,而是想真正找到心仪之人。

顾淮景看谢晏之眉头紧锁,以为真出了什么事,正要追问,却见不远处凌泉步履匆匆地跑了过来。

“何事?”顾淮景眉眼下压,沉声问。

凌泉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谢晏之,欲言又止。

谢晏之知趣要走,顾淮景顺手将他拦下,吩咐凌泉:“但说无妨。”

“回禀世子爷,谢大学士,刚收到消息,谢大人被圣上下旨抓起来了,奉旨去抓的是户部尚书严郜。”

谢晏之登时怔住,抓着凌泉的胳膊确认:“消息属实吗?我方才还跟父亲小酌,他怎么可能突然就被抓了?”

“有人亲眼目睹,的确如此。”凌泉还是头回看到谢晏之情绪有如此大的起伏,被吓了一跳,慎重回道。

“我回去看看!”谢晏之始终难以置信,忙不迭地赶回谢府。

顾淮景立即让几名侍卫暗中护送,以防严尚书趁机对谢晏之下手,又交待凌泉:“派人去查查。”

“是。”凌泉领命离开。

望着逐渐淹没在天边的红日,顾淮景眯起鹰隼般冷锐的黑眸,笑得玩味,“严郜?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