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语茹十分忐忑的站在徐晴办公室门前，她深吸一口气，最终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徐晴正在低头看着员工的招聘信息，看到程语茹后，她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让她坐到一旁。
程语茹很紧张：“徐晴姐，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徐晴看看她，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道：“最近你连续旷工两天，有什么原因吗？”
“我……”
程语茹尴尬的低着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徐晴接着道：“程语茹，我来找你没什么恶意，既然你不想说那么我也就不问了，你也不用太紧张，今天找你来不是要辞退你，相反，我觉得另一个岗位会更适合你！”
“什么意思？”程语茹不是很懂她的意思。
“这么给你说吧，你因为一个视频在网上大火了，慕名而来的人很多，有很多大老板点名让你陪他们玩儿，所以我觉得你可以去试试！”
“当公主吗？可是我……害怕，我也不喜欢……”
“不是，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去陪客户喝酒，以一种特殊服务员的方式，其他的不勉强，而且……
不是姐说话不好听，你这样的，也没有几个客户会相中，只不过是利用你现有的名气去引流罢了，
而且这特殊服务员工资很高，一晚上十万块，客户奖的钱归你自己所有，时间也自由，你考虑考虑？”
“我……想想……”
程语茹坐在椅子上，思考着。
一晚上十万，那么只需要几个月，她就能把两千万凑齐，这样就可以去看哥哥了，还可以找更好的医生去给哥哥治疗，条件真的很好。
只不过，她还是害怕会遇到齐清空这样的客人，可是仔细想想，这样奇葩的人也在少数不是吗？大多数人看到她都很恐惧，这次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她不想就此错过。
“好，徐晴姐，我答应你的提议，只不过我就只陪酒，不陪其他的！”程语茹坚定不移的看着她。
徐晴点点头：“那是当然了！说话算话！语茹，把握好这次机会，如果你真的能把握住，你的好日子很快就要来了！”
“谢谢你徐晴姐，我知道了！”
*
翌日。
晚上八点，其他服务员都去工作了，而程语茹则在休息室待着，等化妆师化妆。
她要化的妆不是那种美艳妆也不是甜美妆，而是‘恐怖娃娃’妆，为了让顾客有代入感，有真实感，程语茹的脸必须是煞白煞白的。
很快，化妆师、造型师、服装师都到了，三人齐头并进，不到一个小时，全部大功告成了。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程语茹差一点儿自己吓死自己，镜子中的她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惨白惨白的脸，
凌乱又不失平整的长发，如同红色玛瑙的瞳孔，还有带着一丝可爱一丝危险的棕色小裙，宛如真实的“恐怖娃娃”一样。
本来她还担心会再遇到像齐清空那样奇葩的顾客，如今看到自己被化成这样，她一点儿也不担心了，这么恐怖的娃娃谁能下得去口也是一狠人。
*
程语茹跟着一群服务员去了六楼的一个包厢606，
走到包厢门口，她心里有些忐忑的，虽然她一直自我安慰，没什么好怕的，自己化成这样，肯定没有人能看中她，可是真的到了地方，她心里依旧胆怯。
包厢门打开的一刹那，程语茹和其他服务员一起走了进去，和其他包厢不同，这个包厢过于安静了，房间还很亮，把沙发上坐着的人的脸照的清清楚楚。
出于习惯，程语茹将那三个人的脸全部扫了一遍，很陌生的脸，看来不是这里常客。
三人都穿着的很得体，气质也很好，如果不是出现在这里，程语茹真的会把他们当成是某某大学的教授。
三人当中，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发现了程语茹在看他，他将手里的威士忌放到桌子上，然后对着她招手，
“过来……”
程语茹心里一咯噔，有些紧张，只是对面的男人用深邃的眼睛盯着她，她只好慢吞吞的走过去，站在了他面前。
“先生，您有……什么需要的吗？”程语茹紧张的手不知道该怎么放，她面带职业假笑，手一会儿放在前方，一会儿背在后面，有些手足无措。
旁边的一个男人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由的嫌弃了一声：“你看看你这小姑娘，扭扭捏捏的，一点儿也不大气，怎么搞的我们跟卖良为娼的坏人一样。”
听到这男人的话，程语茹更尴尬了，她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酒杯，伸出手准备去往里面倒酒，
“不用……”
一旁的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同时伸出手阻止了她，男人的手和程语茹的手瞬间碰在一起，她被吓到了，立刻将手收了回去，连连道歉。
她这异常敏感的反应让另一边的一个男人笑了笑：“白哥，这可跟视频上看到的不一样啊！她真能助我们完成新课题研究？”
“能不能助现在还为时尚早，不过外在条件符合了，你们觉得呢！”这被唤白哥的男人和其他两人打着趣，聊的很开心。
而一旁的程语茹脸已经被吓得煞白煞白的了，她的心也“嘭嘭”的跳个不停。
什么研究？什么现在外来条件合适？难道是什么邪恶的组织吗？不会是倒卖器官的吧。
程语茹很害怕，她的嘴唇颤抖着，她心里暗暗下决心，如果对方对她不利，她一定要拼命逃跑。
白无双看到站在面前的程语茹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他不由的感觉很好笑，他不打算再吓她了，而是直接敞开天窗说话，
“说正事，程小姐，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华国第一医院的医生白无双，那位是李医生，那位是王医生，
我们三人有一个关于眼睛修复的医学研究，这个研究需要试验品，我们在网络上发现程小姐的右眼很符合我们对于试验品的要求，所以我们来这里就是想问程小姐可不可以当我们的试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