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闫拒绝的很彻底,不用想就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程语茹刚刚那么问他,也只不过是抱着一丝幻想罢了,不过,幻想总归是幻想,成不了真。
“好好想想,给你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住啊!”霍闫的手很不安分,他在她全身游离着,非常暧昧。
“我可以去看看我哥吗?”
霍闫的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会儿,又或是想到了什么。
“不可以吗?”
程语茹反问,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究竟是在戏耍她还是戏耍她?为什么每一次他都给了她希望,却又让她绝望,他就这么爱折磨她吗?!
霍闫突然有些头疼。
过了一会儿,
“你可以去看你的植物人哥哥,只不过你需要先还我一部分钱!”
程语茹:“多少钱?”
霍闫:“两千万!”
“两千万?!!”程语茹大吃一惊。
霍闫看着她:“怎么了程小姐,你之前不是看过我给你的医院消费清单了吗?这两千万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你哥哥的治疗费用累计起来已经多达几亿了,
怎么,就先偿还这一点儿你就受不了了吗?要不然,你还是放弃去看他的念头吧,不值当,你哥哥的身体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样子,要不然直接放弃吧,对谁都好!你也不用……”
“不要!!!”
程语茹坚定的摇摇头:“我请求你一定要找最好的医生救我哥哥,至于钱,我会慢慢凑齐的,好不好?”
她哀求的看着他,眼中透露着一丝忐忑,没错,她和他谈不了任何条件。
“欸……”
霍闫直勾勾的看着她,越看越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以前那个自信阳光骄傲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他,就好像他是一个坏人一样。
“我是个坏人吗?”
霍闫将心里的疑问鬼使神差的说了出来。
程语茹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心里觉得他有点儿好笑,竟然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他是坏人吗?对于她来说肯定是的,杀了她父母,将她最亲的人都掌控在自己手上,
用哥哥威胁她,用合约将她和他绑在一起,让她无处可逃,她真的想告诉他,
“他是坏人,一个彻彻底底的大坏人,一个不懂得温暖,不懂得情感,只会把别人的自尊踩在脚下,用别人的困苦去让自己获得快乐的一个恶魔!”
可是她不敢,她有自己爱的人,他伤她可以,可是不能祸及他人,她的哥哥,还有妍妍,李管家……
想到这些,她便眼睛一酸,如果没有他们,她真的很想很想离开这个世界,很想很想。
思绪回到现在,她重振精神,违背自己的良心,夸奖着他,
“你怎么会是坏人呢,你是一个大好人啊,彻头彻尾的大好人!你做的一切都让我感动,让我感动的想哭。”
她真的不会撒谎,虽然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是溢美之词,但是她的表情还是欺骗不了任何人,尤其是霍闫这种能够洞悉所有的人。
不过他并没有拆穿她的假面具,反而倒是很欣赏她对自己的阿谀奉承,既然敢夸奖他,敢讨好他,那就说明他真的抓住了她的软肋和把柄。
一想到这些,他就开心的不得了,他也不知道这种开心是从何而来,反正就是突然的,突然觉得她好好听自己的话,好好配合他的一切,好好和他绑定在一起的感觉很不错。
他穿好衣服,下了床。
“记住了,存够两千万来找我,我一定带你去见你那个植物人哥哥!”
“好,你等着我……”
霍闫从卧室里走了出去,宽敞的房间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冷静了一会儿,最后抬头,哭了,一只眼睛被泪水模糊视线后就更看不清了,她真的害怕自己仅有的眼睛再出毛病,只能强忍住泪水,咬紧牙关。
程语茹没有在霍闫卧室里待很久,毕竟她讨厌他,讨厌他的一切味道。
她被他折磨的腿都是疼的,从二楼楼梯上走下来,她每下一个台阶都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
霍闫在一楼客厅吃晚饭,看到程语茹在楼梯上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就是在她从楼梯上下来时,他也忍不住阴阳怪气她:“程语茹,刚刚在卧室,你可不是这股蹑手蹑脚的劲儿啊,怎么现在成了这样了?”
程语茹不想和他说话,这个男人心里明白的紧紧的,但就是要故意挖苦她,羞辱她!她把他看的透透的了,也绝对不会再上当!
“霍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要工作!”程语茹拖着自己的身体慢悠悠的从他身边经过,
先开始霍闫并没有和她搭话,对于她刚刚说的话,他就跟没听到一样,只是他突然沉默寡言,表情也很奇怪,倒是让程语茹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我允许你走了吗?!!”
霍闫的表情冷下来,一旁的欢嫂也识相的站好,停止了手头上的工作。
“霍总,您还有什么事吗?”程语茹保持着微笑,心里却在连连声骂这个混蛋。
只不过,霍闫接下来的行为就着实是让程语茹感到疑惑了。
“坐下来吃饭!”
霍闫说完后,欢嫂则立刻在他旁边加了一副碗筷和一把椅子,看这架势,摆明了要让她和霍闫坐在一块。
程语茹没有任何胃口,和这样讨厌的人坐在一起吃饭,真的比杀了她还难受,她只想迅速逃离这里。
“霍总,我还不饿,我还是回绚烂比较好!”
她抬起脚刚要离开,又一声传来了。
“我让你走了吗?程语茹,你是不是忘记我们之间的合约了,又不听我的话是不是?”
“不是……”
程语茹闭上眼睛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径直往霍闫旁边走去。
是的,她还是拒绝不了,虽然很生气,虽然很无奈,但是在他面前,她就是一只需要听话的狗,主人要她如何她就必须如何,她完全没有一点儿自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