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语茹来到招聘处。
“叫什么名字？”面试人员问。
“程语茹！”
程语茹？！？
听到这名字，面试官神色一震，这不是程家千金的名字吗！
她鬼使神差的抬头，眼神一瞥，偶然间便看到了程语茹的右眼。
“啊啊啊！！！”
徐晴瞳孔放大，脸不断的在抽搐，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可怕的人。
过了一会儿，她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静静打量着面前的女孩。
面前的女孩身材瘦小，皮肤干瘪发黄，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程家千金呢？她摇摇头，为自己刚刚愚蠢的想法好笑。
“你来应聘什么职位呢？我们这里普遍招的是服务员还有公主，你这样的公主是不可能的了，服务生也……”
徐晴有些犯难，面前的人长得算是可以，身材也符合绚烂的标准，虽然偏瘦了一点儿，但穿上工作服正正好，只是她的右眼太吓人了。
程语茹知道面试官在顾虑什么，她将头发散下来，随意拨弄了几下，又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剪了斜刘海，让刘海挡住了自己的右眼。
“这样可以了吧！”
“嗯嗯嗯，这样好多了。”徐晴满意的点了点头：“临场发挥不错，反应很快，你被录取了，今天晚上就可以正式上班了，我现在带你去员工宿舍，顺便告诉你一下服务客人的注意事项。”
“谢谢……我会认真学习的。”
*
晚上八点。
“都给我机灵点儿，你们是服务员，客人就是上帝，不管客人对你们做什么，你们都要笑知道吗？
咱赚钱不丢人，就是挣得这个辛苦钱，来各就各位，都给我笑一个！对客人笑一个，今天的一千块就到手了，来，笑！”徐晴教习着面前站着的几个新服务员。
程语茹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努力挤出了一丝微笑。
既来之则安之，她要努力工作，努力赚钱，为哥哥。
程语茹跟着几个服务员进了一间为520的包厢。
包厢门打开的那一刻，里面的场景着实是震惊了她的三观，包厢里烟雾缭绕，处处透露着一丝奇怪的气息。
黑色沙发上，每个男人身边都有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美女依靠在男人身上，挑逗着他们哈哈大笑。
一笑，就有几百块插到了美女的衣服里，美女得到小费，更加放肆起来了。
这场景对于程语茹来说，是完全炸裂的，她傻愣在一旁，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幸好站在她旁边的女生提醒了她一下，她这才回过神来，跟着她们去给客人倒酒。
“满上！！！”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指着面前的杯子对程语茹说道。
程语茹安安静静的往酒杯里倒酒，倒满后，便要后退离开。
谁知那男人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程语茹咯噔一下，惹来一阵心悸。
她想起了室友对她说的话，来到这里，服务员跟公主没多大区别，有可能客人就好你那一口，
不管你想法如何，你都必须要让客人高兴，来这里的都是大人物，惹了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运气好的，喝个酒，卖卖笑也就过去了，运气不好的，那就是直接成了公主了，想逃，可是没那么容易。
程语茹紧张的手心冒汗，她咬住下唇，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口：“您好，请问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把这杯酒喝了！”男人指着面前的酒杯道。
“好！”
程语茹拿起酒杯，非常爽快的一饮而尽，她连脏水都喝过，酒又算的了什么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想惹事。
“好！！！够爽快！”
其他几个人鼓起掌来，纷纷将酒杯倒满酒递到了她的面前。
“再来一个！！！”
程语茹举起酒杯再一次一饮而尽。
“酒量不错啊，再来！”
一杯接一杯的酒往程语茹面前送去，她也不含糊，全部一饮而尽，让在场的男人十分开心。
其他服务员站在一边，满脸担心的看着她。
程语茹喝完酒后，其他人便立刻扶住了她。
“老白，这小姑娘酒量不错啊，我喜欢，你觉得她怎么样啊？”
角落里，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说着话。
“齐清空，你什么时候改了性子了，竟然喜欢这样的服务生！”
白亚忍不住吐槽，齐清空可是华国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女朋友不说是国际名模，也是明星吧，什么时候转性了喜欢这种小青菜。
“我觉得她酒量那么好，其他功夫肯定更好，我喜欢。”齐清空喝了一口酒，静静的盯着站在一旁的程语茹。
程语茹酒量确实很好，几杯酒下肚，她脑袋也只是有些晕罢了，她依旧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保持清醒。
只是，她从来没有一下子喝过这么多酒，她的肚子隐隐有些不舒服 ，她捂着肚子，却一点儿也没有发现，那个叫齐清空的男人一直在死死的盯着她。
她的一系列小动作，他都尽收眼底，特别是她捂肚子的那个动作，他都觉得她在诱惑他。
“老白，我想要她，我现在就想。”齐清空喝了一大口酒。
在老白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朝程语茹走去了。
老白都楞住了：“丫，真去啊！”
看来真的转性了……
此时的程语茹肚子很疼，她的额头冒着细汗，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向她走来。
直到她猛然一抬头，和齐清空对视，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走吧。”
“客人，你在说什么？”程语茹忍着疼问着。
“当然是去酒店，你不用装了，这里的规矩你应该都懂，今天你很幸运，被我看中了，我会好好宠爱你的。”
齐清空说着便握住了她的手腕，要带她离开这里。
程语茹清楚，如果被这男人带走，她便真的完了，不仅仅是她的清白，还有那份协议书上对霍闫的承诺。
她不能跟这男人走，死都不可以！
“客人，您清醒点儿，我只是这里的服务员，身份低微，身材不好，长得也丑，您这样身份高贵的人我是配不上的，要不我叫专门的公主陪您？”
“不要，我是个专一的人，我就要你。”
“啊呸，为了泡女人，脸都不要了。”
白亚无语的白了齐清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