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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师傅,喝水吗?我准备去买水,要我给你带一瓶吗?”

前排位置,倒是可以看清楚司机的脸。

是个很寻常的中年男人。

他脸色发白得跟个纸片人一样。

要不是手握着方向盘,还以为是个死人。

听见顾雨的声音,他头机械般转了过来,然后晃动了下,总感觉他的头随时都会掉下来。

好像从最开始,司机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好的,你不喝,正好我也不想喝了,那走吧。”

顾雨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司机起步,没开出去几秒,车胎就嘭的一下,爆了,车身一颠簸,差点没甩出去撞到前面的柱子。

“呀,怎么回事?”

顾雨惊讶的说,仿佛让车胎爆炸,跟她没关系。

车胎爆炸了,车开不了了,只能下车。

于是顾雨再次从车上下来,看见司机也跟着从车上下来,疑惑的看向了爆掉的车胎。

“怎么办呢?我赶时间啊。”

顾雨抓头。

司机没说什么,应该说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表情。

“换胎吧?换个胎应该很快的。”

她对司机说。

“啊,那里不就是有修车的地方吗,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顾雨指了指对面,刚好有修理厂。

司机扭头过来看顾雨一脸的无辜,便就往对面去,边走还时不时回头。

顾雨仍然站在原地,朝他挥手。

在司机背对着走向修理站时,顾雨就立即小心翼翼打开了车前盖。

果不其然,一阵腐尸的味道扑面而来。

饶是顾雨做好了准备,也都被这味道刺激得反胃了起来。

她皱眉,那腐尸正以一个蜷缩得姿态,缩在汽车里,双手被绑在身后,头埋在胸前,衣服破烂不堪,身上得肉已经长出虫子。

但让顾雨震撼的,是这人的样子。

她才见过。

就是去修理站的那个出租车司机。

这是怎么回事?

一模一样的脸,双胞胎?

还是说,司机是被诡异替代了,这个才是原本的司机,那只是一个占据了司机身份的活死人?

一份过期的求救信号,一个跟司机一样的死者。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顾雨放下了车盖子,重新站在了原地。

很快,司机带着修理厂的人过来了,修理厂的人正抬着一个轮胎拿着工具。

这人跟司机一样,都是脸发白,像个死人,没有多余的表情,也不会说话。

修理工只是默默的换好了车胎。

修理车胎的时候,顾雨一直坐在一边等着,直到司机把钱塞给了修理工。

顾雨看清楚了,他支付的,是怪谈币。

这个钱顾雨可是不陌生。

在第二次怪谈,也就是超市怪谈的时候,她拿到过这个。

修理工离开,车修好,两人重新坐回了车里。

这一路无事发生,很快就到了熟悉的大楼前,而规则里说的那些东西,都没发生。

或者说其实根本就没有规则,这规则就像是一个谜题,而不是真正的规则。

谜题是针对她的。

有人特意给她安排了的。

所以在车抵达大厦之后,她没有立即下车,而是靠着栅栏对司机说,

“司机先生,请你小心刚才的修理厂的人,他已经盯上了你,记住,千万别再理会他,不要单独跟他见面。”

顾雨提醒了他。

“否则,你会死的。”

司机终于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但他只是张了张嘴,没有任何的声音。

“刚才,你掏钱的时候,拿的是大额的纸币,他没有给你找开,你没打算要,出手阔绰得很,对吗?”

刚才顾雨并不是什么都没做,自从发现了车前盖的尸体,顾雨就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掏钱的时候,我看见了你的皮夹,里面有大量的现金,我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大量的现金,但你被他盯上了。”

虽然那个修理工也一样面无表情,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但他的目光在司机皮夹和现金上多停留了几秒。

再联想到车前盖的尸体,顾雨便产生了一个很大的脑洞。

或许,车前盖的尸体,并不是司机所杀,也不是为时已晚,而是未来将要发生的事。

所以才会出现在顾雨面前,给她提示,拯救一个还没死但注定了会死的人。

这就是顾雨说的谜题。

是游戏,探索解谜的小游戏,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

至于一个司机为什么那么多现金,顾雨则盯上了司机手腕上的那块表,挺贵的,这司机是个隐形的有钱人。

而司机不说话,大概是为了怕泄露更多的信息,导致顾雨一下子就猜出来。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离那个人远一点。”

她在车后座发现的那个奇怪的规则,就是司机本人留的,根本不存在什么兄弟,他们本身就是一个人。

为什么这么肯定?

是因为顾雨发现他们的耳朵后面,都有一块同样的伤疤。

再巧合也不能巧合到这里,是同一人的可能性更大。

况且祂让她去拯救一个已死之人,完全不符合祂那恶作剧的性格。

从车上下来,顾雨是看着出租车开离的。

至于司机听不听,那就不是她能管的了,她已经解开了谜团。

面前的大厦还是那样,没有变化。

顾雨走了进去。

她发现,里面的每个人都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袍子上用金线缝制着祂。

顾雨:……

所以规则管理局变成了祂的信仰之地?

这倒是很像祂干得出来的。

“顾雨!”

目赤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顾雨回头,果真是目赤,但她却跟目赤很不一样。

目赤是张扬的,喜欢穿红裙子,气场一米八,喜欢挑眉,永远眉飞色舞。

但面前这个,却丧着个脸,穿着黑色的袍子,眉眼间只感觉到一阵压抑。

明明就是一张脸,却完全是两个人。

“你终于来了?请假这么久,也该回来上班了。”

上班?

上什么班?

祂的信仰者?

这是祂故意来恶心她的?把规则管理员大厦变成了祂的祭坛,果真是够恶心的。

“快穿上。”

目赤也不管顾雨是否同意,就要把袍子披在顾雨身上,但顾雨却抗拒的拒绝了。

“你抽什么风?”

目赤不满。

“我可告诉你啊,祂是我的恩人,我全家人能活着,都靠祂的拯救,所以,不要对我的天神不敬,祂是神,我们要有敬畏之心,不可亵渎祂,更不可怠慢,知道吗?”

目赤显然不高兴。

顶着目赤的脸说这种话,顾雨显然有些不适。

明明现实中,目赤最憎恶祂,因为祂毁了无数人的生活,造成了那么多悲剧,剥夺了她享受普通人生活的权利。

而这里刚好相反。

“啊,对了,你一定很开心。”

目赤想到了什么,拉着顾雨就往里走。

“祭品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献祭给祂,而这里面啊,我特意安排了之前得罪你的那对夫妻。”

祭品?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