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莫初醒那么危险痛苦的时刻,尽管空青一直告诉他莫初醒没事,但是人一直没醒过来,他心里还是慌的很,拿着空青配置的药膏想亲自替莫初醒上药。
莫初醒迷迷瞪瞪的醒过来就看到有人拉她裤子摸她大腿,第一反应就是往后躲,顺便还给了对方一脚。
李景淮前一秒还沉浸在莫初醒苏醒过来的喜悦里,后一秒脸上就挨了一脚。
等莫初醒理智回拢,看清眼前的人是李景淮后尴尬的往床里缩了缩,不过她一动便感觉全身针扎一般的疼和火烫的灼烧感。
李景淮见她疼的龇牙咧嘴,起身将人按住道:“别乱动,空青说你身体里的蛊毒还没清除干净,身体还会有痛感,快躺下。”
李景淮想让莫初醒躺下,莫初醒硬是忍着痛昂着头不要,缩回自己的腿一脸警惕的看向李景淮:“你拉我裤子干嘛?”
李景淮一愣,随即笑了。
只要莫初醒没有事,李景淮整个人便都松弛下来了,和白日在军营威震八方的冷面皇太孙判若两人。
“你以为我在干嘛?”李景淮饶有兴致的看向莫初醒,见莫初醒结结巴巴说不出什么才指了指地上被她踹翻的药膏道:“我这样的正人君子自然是在给你上药了。”
上药?莫初醒拉起裤子看自己的腿,她的小腿肚子被划了很多道口子,伤口处都结着薄薄黑黑的痂。
莫初醒倒是隐约记得空青当时拿着匕首,但是干了啥不记得了,她当时神志不清,身上蛊虫留给她的痛感可比刀刃划伤来的强烈,所以她根本就没察觉到匕首的伤。
至于李景淮说自己是真人君子,莫初醒心里冷笑一声懒得搭理。
李景淮见莫初醒不理他,便捡起地上的药膏罐子,里面还剩半罐没撒出来,抹去脏污的地方,擦干净瓶身后坐到莫初醒的床边,让莫初醒把腿伸过去给他上药。
莫初醒才不想领他的情,伸手要药膏:“我自己来。”
李景淮没把药膏交出来,而是伸手拉住了莫初醒伸过来的手放下道:“别逞强了,就算是抬着手你也感觉也很疼吧。”
疼,确实很疼,但是莫初醒还是不想接受李景淮的好意,从李景淮手中抽回自己的手道:“安然呢?我想见她。”
李景淮知道莫初醒的心思,没有拒绝她的要求只道:“今日安然整日都在军营里医治伤患,累的都快在饭桌上睡着了,眼下刚睡下,你确定要喊她过来?”
李景淮振振有词,似乎已经忘了陈安然离开之前是怎么嘱咐他的。
经李景淮这么一说,莫初醒哪里还忍心要叫陈安然叫过来:“那算了,我还是自己来吧。”
看着莫初醒倔强的抬着手,又想到陈安然提醒他时说莫初醒是吃软不吃硬的,便将药罐给了她。
药瓶到手里的时候莫初醒还愣了一下,他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好说话了?狐疑的看了眼李景淮。
李景淮大大方方的对上莫初醒的视线:“怎么?后悔了想让我帮你涂?”
“不不不,我自己涂。”
莫初醒忍着痛曲腿弯腰低头在伤处抹了几下,草草了事后将药罐还给李景淮:“还你。”
李景淮瞧了眼莫初醒上的药,觉得就算是狗爪子也能比她抹得均匀,实在看不了她就这么马虎了事,便叫了海棠进来帮她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