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还处在思考间,可直播间的观众们却叫唤开了。
“没跑了,就是他了,上校真是嚣张啊,行凶过后还抽一斗烟才离开......”
“谁说不是呢,结果通完烟斗,把烟斗通条落死者房间了。”
“不对啊,他和秘书都有不在场证明,那岂不是说两人是同伙。”
“我觉得上校不是凶手,就像他自己说的,再蠢的人也不会把通条落在凶杀现场,这应该就是嫁祸了!”
“如果上校不是凶手,那秘书的嫌疑也可以消除了。”
沈铮这边在审的是列车员。
列车员神情有些紧张,沈铮只好先问了他的基本信息,姓名、住址这些,试图让对方平静下来。
等列车员情绪有所缓和,这才开口问道:“雷切特什么时候上床休息的?”
列车员:“在吃过饭后,火车离开贝尔格莱德之前都是这样,前天也是吃过饭后,吩咐我将床铺好。”
沈铮:“这是你最后一次见到雷切特吗?”
列车员:“算是吧,不过大概在六点四十分的时候,他按过铃,我过去敲门询问,结果他回答按错了,我听到声音但没见到人。”
沈铮:“嗯,那当时他用的英语还是法语?”
列车员:“是法语,先生。”
沈铮:“火车驶离贝尔格莱德后,是谁最后一个回到包厢?”
列车员在过道的尽头有个小座位,随时关注着包厢内乘客的动静。一旦有人按铃,他需要随时去询问帮助,所以他的视线很好。
列车员:“是上校,我见到他和麦奎因(秘书)互道晚安后,才回到自己的包厢,之后没再出来。”
沈铮点头,他通过耳麦,已经在姜南的审问中得知,上校和秘书的行踪。
现在列车员再次证实,上校二人没有说谎。
直播间观众们再次热议起来。
“不科学啊,明明就很大嫌疑的两个人,怎么就突然从凶手名单中抽离了呢?”
“对啊,烟斗通条怎么解释,难道就真是同一种牌子?”
“让我猜一下,列车员、秘书、上校三人合谋杀害了死者,可能性很大。”
沈铮继续问道:“后来又有人出来过吗?”
列车员:“有位太太出来过,看样子她去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说完列车员停顿一下,又道:
“我突然想起,在我敲雷切特先生门时,另一个房间的铃声也响了,是德拉戈尔罗夫公主吩咐我去叫她的女仆。”
沈铮:你去叫了吗?
列车员:“叫了。”
沈铮:这么说你见到了她们二人?
列车员:“是的,先生。”
沈铮没有再问,他还在思考列车员的话,最后他说见到了公主和女仆,间接给了二人不在场证明。
杨大民正审问哈巴德太太。
死者包厢和哈巴德太太的包厢有一道连通门,这让哈巴德太太染上很大嫌疑。
杨大民:“哈巴德太太,能否说一下您的全名?”
哈巴德太太:“当然,卡罗琳·玛萨·哈巴德”
杨大民:“您知道阿姆斯特朗绑架案吗?”
哈巴德太太:“当然知道,听说那个凶手逃掉了,真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杨大民:“他没有逃掉,他就死在你的隔壁包厢里?”
哈巴德太太满脸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
杨大民:“您不知道雷切特就是卡塞蒂吗?”
哈巴德太太:“我怎么会知道,不过这真的太好了。”
杨大民:“您认识阿姆斯特朗一家人吗?”
哈巴德太太:“当然不认识,我和他们不是一个阶级的人,不过我听说阿姆斯特朗上校很疼爱他的太太。”
杨大民:“昨天您说您的房间进了个男人?”
哈巴德太太:“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那个男人很可能就是杀人的凶手。”
“后来呢?”
“后来列车员来了,我们检查了包厢,没发现有人,列车员也对连通门上的插销进行了检查,发现是上栓的,然后我又用箱子给顶上了。”
哈巴德太太在包内不停翻找着,她将包里的东西全翻了出来,忽然从中拿出一颗纽扣,递到杨大民面前,“这是在我包厢地面上发现的。”
杨大民拿过一看,发现是车厢列车员制服上的纽扣。
之前侦破组四人,已经向节目组申请搜查车厢,的确搜出一件列车员制服,并且少了一个纽扣,但那并不是列车员皮埃尔的制服。
还有一件白色睡衣,刘老曾见到有人穿着白色睡衣朝走廊尽头走去。
在哈巴德太太将翻出来的物品,重新装回去的时候,就见杨大民拿出一条手帕递了过去:“哈巴德太太,您的手帕。”
“那不是我的,我的在这里。”
说着,哈巴德太太拿出自己的手帕。
杨大民:“抱歉,我看见上面有个首字母‘h’,以为是......”
哈伯德太太:“真不是我的,我的更实用,真搞不懂那种巴黎产的高级样子货,对人的鼻子有什么好处。”
直播间网友们开始热议起来。
“她一定是在撒谎,怎么可能有男人闯进她的包厢,然后什么都没做,再返回凶手包厢。”
“没错,列车员去检查过,插销是上拴的。”
“这个哈巴德太太疑点很大,但死者身上伤口有几处很深,那不是看起来瘦弱的哈巴德太太能造成的。”
“对啊,而且杀人凶手说法语的是男性声音,不然列车员和刘老都会察觉到异常。”
杨大民问到这就结束了,接下来是格丽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