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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睡之人,梦不醒,大概是在梦中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对于许多人来说,是梦还是现实又有什么区别呢!

温和的日光穿过葱郁的树叶,稀碎的光点照在炭治郎的脸上。

炭治郎伸了一个懒腰,睡眼惺忪。

铛!铛!铛!

一旁不停传来砍木头的声音,炭治郎环视四周,瞬间愣住了。

因为正在砍树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灶门炭十郎。

他有着一头与炭治郎相同的深红色长发,面色红润,粗布麻衣也遮挡不住修长的身躯,左额有块浅浅的疤痕。

炭十郎停下手中的斧头,目光柔和地看着炭治郎,他柔声说道:“你醒了啊,炭治郎!”

“不要勉强自己!”

两行泪从炭治郎的眼角滑落,他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感觉和父亲好久不见了啊!

炭十郎蹲到炭治郎面前,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痕,道:“炭治郎,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哭唧唧呦!”

无比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炭治郎猛地抱住了父亲,生怕松开手他就会离开自己。

“爸爸!”

“我...我好想你啊!”

炭十郎轻抚着炭治郎的后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就把自己的肩膀给炭治郎用吧,也许他真的累了。

嚎啕大哭后,炭治郎收拾好了心情,虽然总感觉忘了些什么,但也许以前的都是梦吧!

父子二人在山上一直工作到了傍晚,他们背起砍好的柴向着山下走去。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像是给天空围上了一条薄纱,灶门父子二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炭治郎感觉不到一点劳累,有爸爸在就像多了一片蓝天。

二人刚放下手中的柴,灶门葵枝便端着一盆热水走了出来。

她笑着望向父子二人,语气轻柔:“你们两个赶紧洗手,吃饭喽!”

“爸爸,大哥!”

灶门家的小孩子迫不及待地扑进了炭十郎怀里。

突然一道倩影出现在炭治郎眼里,正是穿着粉色和服的祢豆子。

祢豆子微微一笑,恰似随风舞动的樱花,如梦似幻:“哥,爸爸,欢迎你们回家!”

炭治郎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好...好幸福啊!

灶门一家的欢声笑语填满了整个山头,比软绵绵的还要甜上许多。

梦境之外,桐谷战兔依旧独自奋战,祢豆子在炭治郎几人之间叫了一遍又一遍,但没有一个人能醒过来。

“祢豆子,祢豆子好可爱!”

“嘿嘿嘿!”

善逸吸溜吸溜的,一副痴汉的模样大笑不止。

在他的梦境之中,远远的望去是无边无际的桃林。

林子里满地都飘着凋谢的桃花瓣,就像一片粉色的地毯。纷飞的桃花瓣宛如小精灵,欢喜地跃动不止。

善逸拉着祢豆子的手,二人穿梭在桃花林中,闻着淡淡的花香,感觉像是来到了传说中的世外桃源。

最终溪流拦住了二人前进的步伐,祢豆子扑进善逸怀里撒娇着说道:“善逸君,前面过不去了,怎么办?”

只见善逸双手叉腰,四十五度仰头,自信写在了脸上,他拍拍胸脯告诉祢豆子:“没关系的,我会解决一切问题!”

祢豆子踮起脚尖在善逸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善逸秒化身烧开的水,面如煮熟的猪头。

善逸蹲在祢豆子面前,大声地说道:“祢豆子,我背你过去,保证不让你沾到一点水!”

只见善逸闭上眼睛,金色的雷电附着在他的双脚上,转眼间就覆盖了整条腿。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八连!”

帅气的漂移过弯,善逸完美落地。

这边的善逸沉浸在他和祢豆子的乌托邦里,那边的炭治郎和家人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

车里的桐谷战兔鞋都要干冒烟了,祢豆子更是喊人喊的满头大汗。

就在这时,黑色的枕头突然出现在炭治郎他们座位的旁边。

随后一只惨白的手掌伸了出来,病叶“桀桀桀”的坏笑传了出来。

猎鬼人,没想到吧!

老子可是有魇梦帮忙的,老子就不信这样你们还能伤到自己。

病叶探出来的手漆黑如墨,更是布满紫色的小疙瘩。

血鬼术·黑毒手。

只要沾上此毒便会全身溃烂而死。

病叶是特意确认桐谷战兔不在这节车厢才过来的,只要一招得手,那也得整死个柱

釜鵺和零余子两个蠢货,明明魇梦的血鬼术很好用的,这俩蠢猪非得招惹银发剑士,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还是老子聪明,去死吧,你个黄毛!

病叶的手如同子弹般射向杏寿郎,杏寿郎全身汗毛倒竖,多年练习出的警觉性即便睡着了也不会有一丝衰退。

杏寿郎猛地起身,拔刀砍向了病叶的手,凌厉的的刀锋闪过,病叶的手直接飞了出去。

什么?

这家伙开挂了吧,为什么睡觉了还能打架!

我去,这次来的柱都是什么玩意。

一个根本睡不着,一个睡了还能打。

病叶心里苦,病叶心里要奔溃了。

难道自己就这么废吗?

连个睡着的柱都打不过,不可能啊!

上头的病叶猛地从枕头里扑了出来,毒液如同铠甲覆盖住了病叶的全身。

他弹开杏寿郎的刀,自信又回到了脸上。

果然这货只是本能的反应,这波能赢。

只见病叶一个九十度弯腰躲开了杏寿郎的刀,还能听见脊椎折断的声音,可惜这种程度的伤对于鬼来说完全无关痛痒。

就在病叶的手刀即将刺穿杏寿郎的心脏时,一只玉足踢飞了他。

病叶十脸懵逼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这是什么情况,大家都是鬼,你干毛线帮人类啊!

病叶青筋暴起,怒骂道:“你疯了吧!”

“还有你他娘的是谁!”

“干嘛妨碍老子!”

迎接病叶的是祢豆子的又一记横踢,病叶反手格挡,锋利的手刀直接切断了祢豆子的小腿。

祢豆子暗红色的血液洒向四周,刚好溅到了炭治郎几人身上。

不等祢豆子反应过来,病叶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他顺势将祢豆子摔到了火车的铁皮上。

坚硬的钢铁整个凹陷进去,祢豆子惨叫不止。